这几日, 李昭仁便一直是在领兵与宁国士兵畿战。因为苏子卿并不熟悉战况,李昭仁不放心将军中的事物交给苏子卿处理,一直亲力亲为,故苏子卿的日子过地倒还安逸。
与宁国的兵士纠缠试探了几日, 李昭仁终于不再隐忍。卯足劲头,整军一番, 一举便攻破了宁国阳城。然后便让士兵连夜赶路将消息传给了苏子卿。
听到这个消息, 苏子卿好不高兴。其实苏子卿自己就非常想结束这个战争了。
太保曾教过苏子卿, 为人君者,当以民为重,仁为本;没有哪个百姓喜欢整日只知打仗的君王, 哪怕你用兵如神百战百胜。因为无论你是战是败, 苦的皆是百姓。
君王是根,百姓是本。根本相辅, 方为圣世。
苏子卿也不是念着什么君王之道才想让战争早点结束的。她只是单纯地,不希望那么多人因为战争而背井离乡。
打仗, 除了对君王来说, 能k拓展疆土, 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李昭仁需要暂时固守阳城, 整治那里一番, 故一连几天都暂时无法回来。
等了李昭仁几天, 却没能等回李昭仁的苏子卿有些心焦, 食不下咽, 睡不能眠, 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就怕苏子卿出了意外,到时候皇帝怪罪。
想着李昭仁,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苏子卿最终还是忍不住起身,吩咐厨房做了些东西,然后装在食盒里,附上一个小纸条,让人带给李昭仁。
看着送东西的人远去,苏子卿不由得埋着脸,在阴影里闷闷地偷笑。
几天后,李昭仁收到那个食盒,还有些疑惑,打开来看,却是几个又香又圆的饼子。
李昭仁一时没有认出这是什么,结果就看见饼子上面有一个纸条,纸条上是苏子卿独有的字迹——字写地不是很好看,但也谈不上多丑。“老婆饼”这三个字正端端正正地呈现在纸上
李昭仁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摔了那个食盒
李昭仁突然发现,那张纸下面有一部分,给从后面折叠起来了。展开来看,却见是一幅画。
纸下面还画着个小人,正在咬着一个饼子,饼子上面还写着“老公饼”这三个字,想来画着的那个小人就是苏子卿无疑了。
刚才还在发怒的李昭仁,看到这里不由得又笑了出来。
随即坐下来,拿起一个饼子便咬了一口味道又香又甜。
今日,苏子卿又晨起练剑,心里不由得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关于自己一连串的疑惑,还有那三人究竟是可信不可信。
李昭仁说他们是可信的,可如果他们可信,不就代表了父皇不可信?
苏子卿这六年,对皇帝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了的,虽然皇帝对她有时严厉,有些地方却很宽容,只要身边没有外人,皇帝完全不在意苏子卿有没有对他行君臣之礼。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况且,自己把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父亲,一时要苏子卿接受这一切,也是不可能的。
苏子卿正在胡思乱想着,突闻林子深处传来了阵古怪的笑声。声音由内力传出,震起一阵余波,让人不由得开始头皮发麻。
苏子卿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等声音停下来,才放下了手,松一口气。
苏子卿愣了一下,随即很快警觉道:“谁?”
从林子外面走出了一个人,那人周身笼罩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斗篷里,手上还抱着一个被披风笼罩着的人,连脸都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那被披风包裹住了的人身形较为瘦小,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孩子。
苏子卿往四周睃了一圈,才惊觉自己出来时,根本没有带任何护卫,连暗卫也让自己支走了而且这个人虽然看着古怪,但按照他刚才那个可以干扰人精神的声音来看,这人应该是一个高手。
明明吓地腿都在哆嗦,苏子卿还是强作自若道:“你是什么人?!”
“老朽只是想让殿下看一个人。”那老头促狭地笑着,向苏子卿道:“临危不乱,泰然自若。殿下可当真是不一般啊。”
那老头说话带着口音,“殿下”两字,愣是被他说成了“蝶下”。苏子卿不由得嘀咕:“什么蝶下,我还蜜蜂下呢!”
苏子卿按耐着心里的忐忑,干巴巴地与对方应承道:“谬赞谬赞。其实孤也没尔说的那般优秀,只是孤从小受的教育不一般”
苏子卿尴尬笑了一番,然后说:“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孤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苏子卿转身就要跑,脚还没迈一步,那老头就说:“老朽素来很会算命,殿下如果再走一步,下一刻立刻就会出现血光之灾,不知殿下信不信?”
苏子卿将迈出去的腿又缩回了原地,转身向那老头苦笑道:“前辈你我无冤无仇,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那老头呵呵笑道:“老朽也不想跟殿下多绕圈子,免得被殿下绕进去了就不好了。”见苏子卿眼光注视在他手里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人身上,老头将那人的脸露出来,笑道:“不知殿下认不认识此人?”
看见苏子卿惊讶地张大了嘴,那老头笑地很是得意,
那老头意味深长道:“殿下如果想知道一切,就请跟我走,我不会伤害殿下,定能保证,告诉殿下一切的。”
良久之后,苏子卿才回过神来,立刻道:“你快放下她!挟持良家妇女,按我大晏律法,这可是重罪!”
那老头惊讶地张着嘴,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