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宽敞的屋子，屋中陈设十分简单，而且简单到异常，一张桌子，一张床，和进门门口处的两盆盆栽，桌子和床都比平常用的大上好几倍。
审视完整间屋子，白耀才将目光投向屋里的重点，也是今日陈旧将他叫来的目的。一个肥胖的男人，双腿弯曲，跪在大床上，身体快的律动着，时不时，出餍足的喘息声。他身下凹陷的太深，加上被子的遮掩，白耀看不清楚有什么。不过，这些年外出执行任务，见过的也不少，猜也能猜出是在做什么。
他身下的人，不时传出几声痛苦的呻吟，没有半点的享受。白耀看着这一切，面上无甚表情，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直到那屋中的男人抽出身，站了起来，看清他的样貌，白耀的眼里，才有了一丝小小的波澜。这个人，他见过，不只是他，许多人都见过，而且还很熟悉。他从前是名政客，口碑很好，为人兢兢业业，为了给百姓谋福，还得罪过很多人。五年前，一次醉酒，强了个男童，被处刑三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出狱后改从商，现在是顾城一个有名的石油大亨，资产上亿。
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耀的目光追随着他，见他起身后，将床单随意围在身上，拿起床头柜的白酒，扭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又拎起床上只剩半条命的人，口对口，将酒灌给他。那人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俨然还是个孩子。
“咳咳咳……”屋中，就只有那孩子的咳嗽声。那孩子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就被他狠狠推倒在桌上，下一轮的攻势，很快又展开来。
陈旧一直在一旁观察白耀，白耀除了刚进门时的那一刻的震惊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好似这里生的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他甚至于，连个看戏的人都不想作，无喜无怒，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
想到此处，陈旧看他的眼神更深了一分。若他真是派过来的奸细，那……
可又不对，他是自己挑上的，资料也是心腹亲自去查的，按理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对，他的这个表现，或许是性格使然，从见面那天，他便觉得，白耀这个人，不是个好控制的。
“让我去陪人睡。”白耀淡漠的开口，这句话，也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陷入沉思中的陈旧，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对他说。沉默许久，才道：“一夜罢了，你还赚了。”
白耀自始至终，没给过他一个眼神，视线一直停留在屋里纠缠的两人身上，确切的说，是停留在那个政客林建国身上。
“不过，有些大材小用了。”陈旧看着白耀，眼里十分复杂，白耀闻言，转头看他时，恰巧看到他眼里没来得及收的纠结。
“今天只是让你先了解了解，下次，我会让人教教你该做些什么。”陈旧说完，挥手让手下送白耀回去。白耀不做多留，跟那几人走了。
——
落地窗前，陈旧看着远远驶去的车，做了一个决定。
“来人。”
话出口，就有一个兔女郎走进来，低下头，等候吩咐。
“吩咐下去，调查白耀失踪那几年的事。还有，找男子的事，不限年龄，长得好看就行。”
兔女郎下去后，陈旧依旧站在落地窗前。
白耀，若他不是奸细，加以培养，倒不失为是个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