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见状,也都纷纷指责张齐。
“一开始明明说好了,只是吓吓那个姑娘,可他却把持不住……”
“对对对,他让我们按住那个姑娘,然后,然后……”
“住口!”白西爵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流沐晴的事,听的越多,内心的自责就越深。
患难见真情,其实说的一点不错,在不久前,这些人还在张齐面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誓要跟随他,可是现在,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狗屁。
白西爵冷眼看着这帮人的丑态,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放心,我向来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的。我会让你们所有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得罪我的。”
诚如白西爵所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不惹事生非,不恃强凌弱,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负。
白西爵忽而转头,看向37号房的人,“还有齐飞,希望各位再跑一趟吧。”
——
出了实验室,白西爵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他知道,不管他把那些人怎么样,都挽回不了流沐晴被欺负了这件事,而且,他跟流沐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如果就这样放了这些人,流沐晴岂不是白遭了罪。
“铃……”手机的铃声,将他从思绪中拉出。
“什么事?”
“沐沐她……”
白西爵一听是关于流沐晴的,忙追问:“沐沐她怎么了?”
那边的祁冤,不知如何说,只得道:“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白西爵整颗心都因为流沐晴悬了起来,他预想过无数种情况,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待他到医院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没有哭闹着寻死,没有被逼的神经衰弱甚至于疯掉,而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静静地倚在祁冤怀里。
旁边,是一脸错愕的夏闵文,眼里泛着委屈。
“这……这……”
流沐晴似乎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看向白西爵,眼里全没了往日的爱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
“你好。”她向白西爵打招呼道。
白西爵不可置信的盯着流沐晴的脸看,想从上面看出捉弄人时,不小心露出的破绽,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根本什么都没有,流沐晴对他,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被白西爵盯得毛毛的,流沐晴将头埋进祁冤怀里,悄声问:“西爵,他是谁呀,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三人都听到了,特别是白西爵,就像是被道惊雷劈了一样,他询问的看向祁冤,迫切想得到一个答案。
“沐沐,我们出去一下。”祁冤尽可能表现的温柔的对流沐晴说,话毕便打算拽开她圈在腰间的手臂。
“西爵,我不要你走。”流沐晴将祁冤抓得更紧。
祁冤皱皱眉,片刻思索过后,接着哄道:“我很快就回来,沐沐乖……”
这次流沐晴没有再抗议,祁冤很轻松就拉开了她圈着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刚关上门,白西爵急忙问道。
祁冤摇头,“说不清楚,主治医生建议我们找精神科专家看看。”
夏闵文适时开口:“医生猜测这是精神障碍疾病,每一天睡醒后睁开眼,她都会把见到的第一个人当成是自己的爱人,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而且似乎……嗯,我猜测她的记忆停留在了你们热恋的某个阶段。”
“某个阶段?”白西爵看向他。
夏闵文点头,“昏迷时,她一直念叨着‘成阳塔’,所以我猜,是不是你们去玩的时候,生了什么让她难忘的事。”
成阳塔。
说到成阳塔,白西爵感慨万千,他们并没有去过,倒是流沐晴一直想跟白西爵去。许是为了吸引游客,据说热恋中的情侣到成阳塔参拜过后,能够相守白头。流沐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白西爵相守白头。
那天以后,白西爵每天都会去医院陪流沐晴,可奇怪的是,流沐晴会把其他人错认成白西爵,面对本尊,却把他当成陌生人,不管白西爵用什么方法,流沐晴对他就是陌生。
心理学医生给出的比较有说服力的回答是,病人的精神状况,严重程度(即忘掉某人,错认某人),都跟她经历的事情,事件中某些因素(白西爵担当的角色),有着莫大的关联。
最让人头疼的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无法确定什么时候能好,或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白天,白西爵在医院陪她,到了晚上,就跑到实验室开始自己的“实验”。
这段时间,他几乎不睡觉,像是在自虐性的惩罚自己一般。而张齐等五人,更是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他把病毒植入到五个人身体里,这种病毒十分霸道,加上薛末给的一种催化病毒的药剂,加了病毒的蔓延。
短短一天,他们身上的皮肤就开始溃烂,全身瘙痒难耐。薛末守在关他们的容器面前,手里拿着笔,详细记录着他们身上的症状。
“救命,救救我……好痒啊……好难受……求你了,放我出去……”听着这些人的哭喊求饶,薛末面不改色,丝毫不理。他的心里,除了研究,还是研究,对于一无所有的他来说,这辈子最大的事就是把病毒搞明白。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白西爵用这些混混做研究的原因。
加上37号房的支持,失踪这么几个人,完全不会牵连出事情。
病毒已经开始在这些人身体里肆虐,白西爵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延续他们的生命,他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