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乘兴而来满意而归,没了陵祁的叽叽喳喳,寝宫又恢复了原来的清净,常曦送走两人后回到角亭,闭目着沉思起来,手指凌空勾勒着模样复杂的图案。
夙攸从寝宫中款款走来,弯下腰肢收拾着角亭石桌上的茶具,见少主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便又为少主添了杯热茶,抿嘴笑话道:“少主的桃花缘也着实太好了些。”
凌空勾勒线条的手忽然变幻角度,常曦一巴掌拍在她尤其丰硕的翘臀上,弹性十足,心情不错的他调笑道:“两个还没长开的丫头片子罢了,论脸蛋身段臀瓣都远远不及你,再说本少主又不是什么动辄需要女子元阴做炉鼎的邪修,桃花缘这种东西能少则少吧,消受起来真是累。”
风情熟透的夙攸赏给自家少主妩媚白眼一记,真身是海东青女皇的女子姿容出彩的得天独厚,像朵带刺的娇艳玫瑰,白眼也能丢出天下独一份的诱人韵味,自家少主诸如这种旖旎的小手段倒是用的炉火纯青,但真刀真枪的披挂上阵却是从未有过,无论她怎样把自己这块秀色可餐的肉送到少主嘴边,少主愣就是不吃。
要知道在妖族中,侍奉主子的侍女若不能把身子交出去,就始终是言不顺名不正的尴尬身份。夙攸叹了口气,暂时不去想这些,贴身站在少主身后,帮他轻轻捏起了肩膀。
对妖族习俗只知一鳞半爪的常曦哪知道夙攸此刻心思,伸手一招,院墙角落的几块阵法角牌飞回手中,他喝了一口热茶,沉思良久,仰头顶起那两瓣斤两沉重的浑圆,视线越过他头顶上的巍峨峰峦,对夙攸轻声道:“恐怕今晚你要受累些,明天我去那符阵塔才能稳妥些。”
知晓话中意思的夙攸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几块按照黄金比例切割的阵法角牌上,笑着应道:“交给妾身吧。”
……
翌日清晨,常曦踏着熹微晨光早早动身,朝着符宫方向而去,一路上常曦看到空中有不少御剑赶路的身影,但看他们的打扮和服饰,竟意外的不是天墉城弟子,而且看他们御剑的方向也是朝着符宫而去,常曦有些疑惑,紧随其后。
剑阁坐镇天墉城北边,符宫在南,在常曦御剑大半个时辰的光景后,符宫终于缓缓出现在他眼前,足有寻常山川大小的符宫屹立在大地上,在天空中诸多绚丽多彩的帷幕映照下宛如天上宫阙,飞檐翘角与琉璃金瓦交相辉映,美不胜收,而在符宫一侧,可以看见那光芒氤氲的九层宝塔。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御剑御器的身影在符宫前落下,常曦跟在人群中步入符宫前的辽阔广场,他扫视一圈,竟然发现这些并非天墉弟子的人们,其实大多是青州中一品乃至二品宗门世家的弟子,粗略算下估摸着也有几百人之多,彼此间互有交情又或是互有间隙的众人们百态丛生,整片广场中充斥着喧闹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常曦身上祭礼锦服太过扎眼的原因,两女一男的三道身影很快出现在常曦眼前,不是陵家兄妹和澹台水月还能是谁?
陵越应该是在澹台水月那知道了来龙去脉,立刻凑到了常曦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啊常曦兄,这闯符阵塔的事你有没有把握?月儿上次没闯过这符阵塔第八层了,要是这次还没通过,妙法长老那边她就不好交代了呀,你好歹是个阵法大师,一定要给我负责起来啊!”
听到月儿这肉麻的称呼,常曦把陵越这眼里只有老婆的家伙往旁边推了推,失笑道:“我可是直到昨天才知道这符阵塔里到底是个啥情况,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你这家伙可别给我脑袋上乱扣什么大师帽子。”
陵越又不甘心的和常曦说了几句,不外乎是要常曦一定要拼尽全力送澹台水月进第八层,但也暴露了他在符阵两道上门外汉的真实身份,常曦扭过脑袋看向一旁的澹台水月,指了指周围青州各大宗门世家的菁英弟子,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澹台水月解释道:“这些青州的各大宗门世家都在天墉城的庇佑之下,符阵塔每隔一年都会开放一次,这些平时对天墉城贡献最多功劳最大的宗门世家们,可以举荐他们最优秀的弟子随我们进入符阵塔修行,这便是恩威并施了。”
常曦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毕竟像天墉城这样消耗和产出同样惊人的超级宗派,有一帮附属宗门在身后打下手也是非常正常的,诸如千机坊中那些海量的炼器原材料,想来都是附属的宗门世家的功劳,俗话说一棒子砸下去你得再给颗枣,你天墉城吃肉,下面的人也得混口汤喝不是?
青州各大宗门世家的弟子们自然是认得剑阁和符宫的两位首席,助于那位性子活泼娇蛮的陵祁,在他们的圈子里可也有着不少人费尽力气追求美人芳心,谁要是能把这样的姑娘追求到手捧在手心,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背靠天墉城这样的庞然大物,做着陵家的乘龙快婿,那便是一步登天,但此刻让他们牙痒痒的是,他们中没有一人认得那陵祁身边的模样俊逸出尘的公子是谁,看着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围着那男子叽叽喳喳好不开心,玻璃心破碎一地的声音四处响起。
有不甘心的人问了问周围的符宫弟子,终于问出了那年轻公子的身份,消息在他们的圈子里迅速传开,一个个惊讶的险些能把眼珠子瞪出来,本来几个想给那年轻公子暗中使些绊子的人艰难咽下唾沫,幸好还没出手,否则自讨苦吃都算是福气,万一那位公子是个心胸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