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你们你们,这都跪着干什么。来来来,王大人,你先起来,本宫又没有别的意思。”李恪还是喜欢以理服人。
这都拿着剑了,说没什么别的意思,怕是连鬼都不信。可太子殿下的手都伸来了,要不起来也不行啊。王杰犹豫了一下,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本宫很烦恼啊,王大人,你知道本宫在想什么吗?”
“太子殿下的心意,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擅自揣度的。但是您尽管放心,不管有什么问题,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一定为殿下分忧。”王杰咽了口唾沫,心想:不过在这之前您能不能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剑拿开先,这万一要是一个手抖,要了我的命不要紧,要是弄脏了您的剑,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恪似乎听到了王杰的心声,还真的把剑拿开了。“本宫是想起了本宫来治水前父皇对本宫说的话。”
“臣等恭听圣训!”官员们刚刚站起来,一听李恪要传达领导讲话精神,又都急急忙忙跪下了。
“父皇能把治水的事交给本宫,这是多么大的信任,你们说是不是!可是更让人感动的是父皇还让本宫便宜从事,有办事不利的,甭管多大的官,本宫都能先斩后奏。一下子把这么大的权力放给本宫,本宫怎么敢不实心办事?”
“臣等愿以死为太子殿下分忧!”官员心中都捏了一把汗,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位半醉的太子给祭了河神。
“本宫也知道各位都是忠臣,这么多日子忙里忙外的不容易!各位的苦呢,本宫也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本宫想帮你们,皇上那边也没法交代啊。山西治水不利,引得父皇发了好大一场火。”,刹那间,上好的楠木桌子,竟然被李恪手起剑落,砍下了一个角,“就是这样,父皇把他书房的桌子都给砍烂了。”
“臣等罪该万死!”大臣们早就被李恪连哄带吓搞得有点蒙圈,眼见皇帝好像也为这事生了大气,心理不禁更慌了。他们当中有些官员其实和河道没多大关系,这时候也不禁害怕起来,皇帝真要发怒,杀人的时候可不会分的这么清楚。
“好了好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区区水灾算得了什么。本宫已经在父皇面前为给位做了担保,只要把水治好,各位都有赏赐。倘若治不好,这罪咱们一起担。”
“多谢太子殿下。”
“行了行了,以后都不要叫我太子了,我现在是皇上任命的山西巡抚,以后大家都已官职相称。”
在场的都是省里数的着的大员,官场上混了几十年,心里都如明镜一般:你是皇帝的儿子,再有罪皇帝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我们就不同了,找想当官的人,那可比找只四条腿的狗还容易。可事情到了这份上,罪过一群人担总比一个人担好得多。
“不过大家也清楚,我现在虽然是山西巡抚,但将来不能一直待在山西,所以这个位子还是要由在场的各位中选出一人来当的。只要大家能治好水,皇上龙颜一悦,自然什么事情都好说。没准我一保奏,在座的各位官升一级也是没准的事情,”
李恪说完,身体往后一倾,险些摔倒在地。
夏莞慌忙搀住李恪,“殿下醉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要,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各位大人说。”李恪推开夏莞,迷迷糊糊的说道。
“您喝多了,还是让臣妾扶您回去吧。”夏莞抓住李恪的胳膊。
“对啊对啊,大人连日车马劳顿,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这样才能不耽误明日处理公务啊。”
“那,那……”李恪话还没说完,就躺在夏莞怀中睡了过去。
王杰看夏莞瘦弱,忙说:“臣派人把殿下送回去吧。”
夏莞说:“不用了,我一个人送他回去就行了,就不劳烦大人了。”
王杰说:“是臣等照顾不周,让殿下喝了这么多酒。”
夏莞说:“殿下素来极少喝酒,他心中忧心灾民,只好拿酒浇愁了。”夏莞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些许不悦,“若不是你们办事这样拖沓,我和太子犯得着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受罪?”
王杰眼见太子妃也动了气,心中更是慌张,毕竟面前这一男一女,哪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过了一会,王杰才尴尬的笑道:“是下官等办事不利,还望娘娘和抬……”
他话还未说完,便背夏莞挥手打断了,夏莞皱了皱眉头,显得十分不屑道:“你们的辩白之前说的已经够多了,我也不愿意听。你们若还有一点为人臣的良知,就该实心实地的那出办法来,难不成还想让太子在这儿一直陪着你们不成。我说句难听的,太子差使如果办不好,将来皇上第一个便会那你们开刀。”夏莞说完,不等王杰回话,便扶着李恪出门去了。她刚刚说的这番话,实在比李恪说的又重了几分。
王杰目送夏莞离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既喜且忧。治水治水,没有钱,拿什么治呢?难不成让他把自己的家底都捐出去?但是治不好,皇上当真怪罪下来,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夏莞搀着李恪走过拐角,轻笑道:“殿下这次可把他们吓得不轻。”如果不是她知道李恪酒量极好,怕也给他骗了过去。她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李恪带她来是专门为了演这一出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