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颔首一应,“根据往年的名单来看,重锦荆家,靖安洛家,瀚州孙家,蓟州贺兰氏与樊城欧阳氏皆有席位,余下还有两个席位则未曾固定,多有变动。”
“这几家的主事人可在?”晏焕扬言问道。
“回禀殿下,草民在。”离朝臣席位较近几个坐席皆有人站起来作揖。
陆妤知抬眸往那处一看,荆家的家主荆弘远,洛家家主洛元和,孙家家主孙汉庭,贺兰氏家主贺兰弼皆陈列在席。唯独欧阳家的家主未到,出席的是一位年及弱冠的绿衣公子。
晏焕一扫席下的几人,语气宽和问道,“欧阳家的这位公子,看起来年纪尚浅。”
被点到的欧阳家公子忙上前一礼,“回禀殿下,在下乃欧阳氏嫡系长子欧阳冲。家父欧阳克因患有旧疾,向来禁不动车马劳顿。初抵临京便因水土不服,兼上旧疾复发缠绵病榻许久,故而今日不能来赴宴,这才将重任委以在下。”
晏焕也有听说过欧阳家主素来身子羸弱,当下并不深究,“孤也有耳闻欧阳家主近日恶疾缠身,府中是不是还存有年前父皇赏下的千年老参,待宴席散后赏给欧阳家的公子带回去,聊寄孤的慰问之情。”
一旁的杨氏温婉应道,“府中确是还有两只,妾身稍后便让奴才们打点好,送到樊城别院。”
欧阳冲闻言,忙下跪行礼,谢了晏焕的赏赐。
晏焕又一一向各家的家主寒暄一番,随后让他们回席间落座。接着偏过头朝座下一直浅酌饮酒,笑而不语的晏炀道,“这内席的份额还有两个,六弟你觉得给哪家好?”
晏炀放下在手中把玩的酒樽,抬眼在席间扫了一圈,语气倦懒道,“皇兄真是高看臣弟了。我一个打马看花的纨绔,不过前几日才得父皇青眼入了朝堂领个闲职,现下你来问我这正儿八经的安排,我怎么答得上来。若真要我说,那商席座下居左第六座藕荷色衣裳的姑娘,倒是生得不错,也能够让我为美色所迷,给她们家分一个席位。”
陆妤知闻言眉心一跳,低垂着头暗自翻了个大白眼。眼下她头都不用抬,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倾注而来各色各样的目光。
于家本就因着随州贡商平白砸下来的名号,在贡商的行走之间多得“关照”。眼下若是在飞来一个内席之名,更无异于站上风口浪尖,接受各方扑面而来的明枪暗箭。
枪打出头鸟,晏炀这句话看似无心的玩笑话,也能够在接下来的路途上给她添上几把咯脚的石子。
晏焕也顺着他所指的眸光看去,远处席间的那位女子低垂着头,但模糊分辨出一个侧颜,也能看出姿色却是不俗。
“这是哪家的姑娘,竟能得到我六弟的青睐?”
本以为是晏炀的一句玩笑话,在座的众人却不曾想到晏焕会半真似地问起,一下子都变了目光,纷纷向陆妤知她们那座注目。
于策见晏焕发问,起身朝主席一礼,不卑不亢道“回禀太子殿下,在下乃随州贡商,于家主事之人于策,六殿下玩笑指中的正是小妹于知。”
“噢?你又怎知我这六弟是玩笑指中的?且先让我瞧瞧你这小妹是否真如我这六弟所指,担不担得上这一个内席份额。”晏焕兴义盎然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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