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袍的夜斯沉抱着安生,冷锐的眸像是一把利箭一样穿过了落地玻璃窗。
安生在夜斯沉的怀中一直哭着,夜斯沉心疼的皱起了眉头,抱着安生,轻轻的哄着,那张络腮胡须的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忧伤。
他拿起了手机,打给了米可。
此时,米可将夏暖给她的录影交到阿肯的手上。刚走出去,电话却响了。米可定睛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米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按了接听。
“米可,我在你的公寓,安生生病了,请你回来看看。麻烦了。”
那边,传来了夜斯沉温润而担忧的声音。
“先生?你不是在警局吗?”
“你先回来。电话里说不清楚。”
米可挂了电话,匆匆的往回赶。
回到公寓,莱西站在那里,还没等米可进来,莱西上前一把拽着米可的胳膊。
“就因为你,夜斯沉误会了我和夏暖,现在夏暖不知去向,如果她有什么危险,你要负全责!”莱西因为愤怒,那双眼睛被涨的通红。
“你放手,我现在没心思听你在这儿指责!”米可挣开了莱西的束缚,莱西不甘的将她拽入了怀中:“哼,听说夜斯沉来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赶回来和他约会,米可,你是打算投入他的怀抱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放手!就算我要那样做你也管不着,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米可阻隔着莱西的靠近,气的脸色通红。
当莱西要进一步将她压制在车窗上的时候,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强行架起了莱西的胳膊,将他控制住了,米可这才得以脱身。
那两个魁梧的男人是夜斯沉的保镖,他就知道莱西会纠缠着米可不放,索性派人过来将莱西隔离了。
米可看着一身阿拉伯着装的男人,心房一跳,一脸的惊喜:“先生,真的是你!”
夜斯沉抱着安生:“安生发高烧,我需要你的救治。”
安生现在虽然不在哭泣了,不过浑身却是烫人,米可没有片刻的耽搁,抱着安生去了自己的医疗室。
为了能方便为夜斯沉以及夜斯沉的家人看病,米可在来摩都之前,都将自己先进的医疗设备空运过来了。
夜斯沉和米可在医疗室内陪着安生,为安生测量了温度之后,米可为安生打了退烧针。
浑身滚烫的安生这才回归到正常人的体温,夜斯沉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些许。
“先生,您不是在警局吗?”米可为夜斯沉倒了一杯水,关切中透着一抹疑惑。
夜斯沉淡淡的回应:“那个是我的替身,可以以假乱真。”
米可恍然大悟。
夜斯沉嘴角牵扯着一抹苦涩:“因为我身上有伤疤,一旦去警局做身体检查,就会坐实临深之前说的话,那么,我将彻底的身败名裂,现实让我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米可摇头,一脸心疼的看着夜斯沉。
“那天临深找借口叫我扶他去盥洗室,利用我对他的关心来接近我,在我的身上划了一道伤痕,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警察在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能看到他留下的那些伤痕,以便证明我侵害他,米可,我是他的亲哥哥,他却要这样置我于死地,他伤了我的心,彻底伤透我的心,”夜斯沉声音嘶哑,一脸的忧伤。
米可眼眶发红:“先生,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是怎样的人我在清楚不过,夜临深不是说他身上有你虐待的痕迹吗?我亲自溜进他那里,将他的身体全部录入了视频,那个视频我已经交给阿肯,阿肯会作为证据交到法庭的。这样,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米可将夏暖冒险做过的事情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斯沉听罢,忧郁的眸掠过一丝感动。
“你怎么能一个人冒险?临深发现你了吗?”夜斯沉皱眉问米可。
米可笑了笑:“没有,你放心,我当时伪装的很好。”
“米可,谢谢你。”夜斯沉诚恳而感激的说出这一番话。
米可的心浸注了一抹温暖。
米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夜斯沉:“先生,你一定看到夏暖了,对吗?”
夜斯沉眼中的柔和一点点的凝固,变的清冷。
“其实,我并没有约她来这里,是莱西带她来这里的。”
米可继续撒谎:“夏暖托关系获得了时装设计大奖,而这背后,是莱西给她撑腰,她才这么容易通过的,我本来以为夏暖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可是,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出卖身体……”
夜斯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米可识趣的打住:“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欢提及她,那我们就不提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个荒唐的案子。”
“嗯。”夜斯沉若看着床上的安生,若有所思。
夏暖不知道怎么坐上的车,一路都是浑浑噩噩的。看着外面屹立时尚的繁华大厦,她的心像是被抽走了什么,空落落的,脑海中想着夜斯沉和安生。
“因为证据不足,夜斯沉被无罪释放,根据提供的录影证据,夜临深的身上并没有出现被虐待的痕迹,以下,是一段夜临深的全身录影视频,他除了有萎缩症的病例,身上没有一块伤痕……”
夏暖站在安检厅,看着偌大的液晶屏幕,听到了这一则新闻。
不由吁了一口气。
那个录影带正是她在夜临深那里偷录后作为证据交给了米可,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