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了车窗上,夜斯沉深刻苍白的脸显的有些阴晦不明。
安静的别墅,屹立在被雨水洗礼之后的绿茵郊外。
夜斯沉下车,直接走进去。
别墅守门的下人似乎早就知道夜斯沉会来一样,直接将他请了进去。
为了保护夜斯沉的安全,阿肯带着人也跟了过去。
夜恩沉坐在客厅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品尝着美酒。
夜斯沉大步上前,冷若冰霜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空旷的客厅:“把她交出来吧,别逼我动手。”
夜恩沉笑了,晃荡着高脚杯:“斯沉,你大半夜跑我这里要找什么东西?是地图吗?当初是你给我的,现在又要反悔要回去了?你也太言而无信了吧?”
夜斯沉那双漆眸如同被寒风料峭冰封的黑曜石,透着无尽的冷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人呢?”
“你说的是你的小玩具曾琬心?”夜恩沉低笑出声,透着无尽的嘲讽。
夜斯沉的眸色越发的阴沉了,捏着手骨,手背上青筋暴突。
玩具……
原来夏暖对她的误解是因为夜恩沉!这个混蛋告诉夏暖他把她只当做玩具,所以,她那几天才会情绪低落,才会想着要离开……
只是,她可以相信夜恩沉的一面之词,却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失望恼火在腹腔中挤压着,蔓延着,行成了无形的大火,熊熊燃烧。
“阿肯,搜。”他冰冷的唇溢出三个字。
对身后的阿肯下了一道命令,阿肯得到了命令之后,立刻带着保镖团队的成员开始进行搜索。
“慢着!”夜恩沉抬高声音,制止了夜斯沉的下属。
然而,他的制止没有任何效果,因为那些保镖只听夜斯沉的。他们继续上楼,准备扫荡这栋别墅的每一个地方。
“她马上就会出来,夜斯沉,叫你的人立刻停止搜索!”夜恩沉咬牙,一字一句。
夜斯沉想要的就是这句话,手一挥,制止了保镖团队。
“我们就做个了结吧,她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不能干涉,我也不能干涉。”夜恩沉重新做回了沙发上,对夜斯沉说。
“收起你的算计,夜恩沉,她是我的女人。”夜斯沉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了每个角落。
“她是谁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斯沉,我们都必须尊重她的选择,你不能在外面一副大爱无疆的姿态,却唯独对她苛刻吧?”
夜恩沉嘲谑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不语,只是站在那里,朝楼上看去。
楼上,一抹白色定格在那里,手扶着楼梯栏杆,披散着蓬松的长发,睡眼惺忪的下楼。
夜斯沉心口一紧。
夏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闷痛,但是却一直都强撑着下楼,因为佣人告诉她,有人要找她。
“老婆,这个男人要你跟他走,你愿意吗?”夜恩沉温柔的开口,质问愣站在那里,看着夜斯沉的夏暖。
夏暖皱着眉头,有些迷惑的看着夜斯沉,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丝陌生的疏离。
“跟我回去。”夜斯沉上前,捏着她的手,收紧,力道嵌进了她的骨髓深处。
夏暖皱了皱眉头:“我不认识你,放手!”
夜斯沉脚步停顿了一下,愤怒的血液在这一刻猝然的凝固,看着她:“你可以忘记我的存在,安生你能忘掉么?”
“我不是你要找的曾琬心,我是夏暖,夜恩沉是我的丈夫。”夏暖用力甩开了夜斯沉的手,防备的后退着。
夜恩沉走上前,将夏暖揽着,夏暖下意识的埋在夜恩沉的怀中:“恩沉,你带我回房间,我不想看到这个人,我不认识他,也不是什么曾琬心。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他有什么。”
她紧紧的搂着夜恩沉的脖子,依偎在夜恩沉的怀中。
夜斯沉的眼睛深深的被刺痛,心像是狠狠的剜了一下,正在滴血。
他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走上前,一拳打在夜恩沉的脸上:“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夜恩沉的脸上顿时挂了彩,他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沙发上,却一脸担忧的看着慌张到不知所措的夏暖:“暖暖,这个人是疯子,你离他远点!”
话落,夜斯沉拳头如雨点般再次降落。
客厅里乱成一团,夜恩沉的下属要来阻止,却被夜斯沉的保镖团队隔绝在外。
“你把她怎么了?说。”此时的夜斯沉像是一头暴躁到极点的野兽,扯着夜恩沉的衣领,一拳头重重的落下。
夜恩沉的鼻子和嘴角都流血了,夏暖看的心惊胆战,对夜斯沉的畏惧更是强烈,但是如果不去阻止,夜恩沉会被这个狠毒的男人打死!
“住手!你住手!”夏暖走上前展开双臂,跌跪在沙发上,死死的护住了夜恩沉。
夜斯沉落下去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焚红的眼眸凝视着惶恐担忧的夏暖。
夏暖倔强的瞪着他,就好像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如果你打死他,我会跟你拼命!”
夜斯沉的心再次被重重的剜了一下,看着夏暖,眼瞳涨成了紫色。
不,她不是夏暖,她不是……
夜斯沉松开了拳头,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燃尽,熄灭,变的忧怅至极。
“我让你亲口说,你是选择他,还是我?”她明明就在眼前,却和她相隔了十万八千。
夜斯沉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他不死心。
“他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选择你?我都说过,我不是曾琬心!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