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晔看着妹妹挽着老爷子的手往前走,嘴中不停地说着话,说着那个女子的好话。
一点都不夸张,只说出了她十分之一不到的好。
尚瑜拐了侄子一下,调笑道:“可以啊大侄子,都要赶到小叔叔前面去了。”
言晔笑道:“不是侄子快,是小叔叔太慢,二十有六的高龄,与您同岁的儿子都能拿枪了。”
尚瑜淡然一笑,说道:“若不能遇到愿以真心相付之人,便是终身孤独,吾亦不惧。”
尚家人都是情种,尚宏是,历数到尚家老祖宗尚武,个个都是情种。
连义子言天都是,遑论根正苗红的尚瑜?
别以为尚瑜不知道大哥尚瑾去了哪里,又是因为什么而隐世,当年他虽还小,却也不是丝毫不知事的人。
父亲这些年对西院那个人那么愧疚,又丝毫不敢擅自给自己定亲,不就是因为尚家人骨子里对情之一事的固执吗?
天色渐晚,言致拉着轻音拜见了爷爷和小叔就把她丢下自己去了厨房。
“显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厨房里这会儿只有两个下人,一个消瘦的老人蹲在灶前守着灶,一脸期待。
“我懒得听你爷爷训你爹,昨天训到现在还不停,所以来烤个叫花鸡吃。”
“叫花鸡?这是冬天,没有荷叶您拿什么烤?”
“我在你那池子里找到了一些还没枯干的荷叶,勉强能用。”
真是颇有想法。
“我要给爷爷做顿好吃的,您是在这儿等着还是先去找爷爷,叫花鸡我一会儿一并给您端上桌。”
显先生瞪大了自己已经越来越小的小眼睛,说道:“丫头你擅厨艺?做吧做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不打扰你。”
言致点头一笑,桃花眼成了月牙。净了手,吩咐人洗菜涮锅,开始动手。
“对了,显先生,爷爷他们先前怎么会去逛院子?”
“啊,三郎说什么你既然陪着随大娘子,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们,不如看看这些年园子到底成了什么样。”
小叔提起的……果然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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