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啊……小武说起徐梅,嘴角不由挂上一丝微笑。
他对这位徐小姐印象非常好。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沉静的气质,做事细致谨慎稳妥,那天偶然看到她的继女,挎着她的胳膊叫妈妈。可见她也是很会经营自己的家庭生活。这样的人,会是凶手?
“你的委托人看到是谁做案?”
“这个到没有,但她后来经过一位高人指点,认定是模仿作案。”
“死了的高人?”小武笑了一下。
“死了的高人也是高人,我觉得那高人分析的很对,你能来这里查证十四年前的案子说明你已经读过旧案记录,秦素娥被杀一案被归入那个雨夜杀人魔系列中,但很明显,她的死和之前四个人有不同。”
小武点头道:“不错,那四个死者都是独自一人时候被杀,只有秦素娥,被杀时她女儿就在现场。”
“凶手那么凶残,竟然放过那个女孩子,不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吗?还有,秦素娥说那四起案子的受害者都被侵犯过,她并没有受到侵犯,可能是凶手看到她女儿在现场没有下手,这也是很奇怪的,杀人凶手竟然多次顾及那个小女孩的感受,没有伤害她。”
“五个受害人都是被棍子击打头部,造成严重的颅脑损伤而死。事都是在雨夜,其中两起案子都有证人看到是穿雨衣的男子所为,这是一系列案子能够并案的原因。”
“棍子击打头部?”叶限笑了一下,“如果我说第一次案子,就是小凤仙在这里被杀,是被甘蔗击打头部死亡,那凶手还直接吃掉了那根甘蔗,你信吗?”
小武大惊:“这些你确定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是它告诉我的。”叶限指着对面出口的那棵老杏树。
小武低头沉思一下:“我要找当年第一个现被害者的那个老伯。”
第一个现小凤仙尸体的,是在这附近住的一个老人,当年负责清扫几个弄堂,从市政府拿一点钱,当然那卫生费也是这几条弄堂的人交上去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老人当年就五十多岁了,按照档案记录找过去,是住在隔壁弄堂的一个大院子里。
房东太太刚用过早饭,用牙签剔着牙:“老黄啊,死了呀。”
“死了!”叶限急忙问,“什么时候死的?”
“什么时候?哎,死了有五六年了。孤老头子一个,死了什么都没剩下来,还是我们院子的人凑钱埋的。”房东太太说到这,得意地扬着头,“还是我提议的呢,这可是做好事,积德的呢。”
“现在想房东太太真善良无私的人真是太少了。”叶限称赞。房东太太嘴里叼着牙签,笑笑:“哎,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好,也不算无私了。呵呵。”
她眼睛忽然骨碌碌一转:“你们找老黄做什么?你们是他的亲戚?啊,这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嘛,我和你们讲啊,其实老黄欠我两个月房租的,你们两位……”
说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小武板着脸道:“我是警察。”随手掏出派司在房东太太眼前晃了晃。
“哎呀呀,是警察啊,真是年少……有为啊。”
房东太太讪讪笑道。
“你可知道十四年前七月小凤仙被害一案,就在杏林巷生的那个案子。”
小武想这个大杂院看着很大,住的人也是三教九流,这房东太太每天接触这样的人,也许能知道点什么。
果然,房东太太一拍大腿:“知道呀,哎呀呀你们可找对人了,我和你们讲哈,我……”
她看着叶限,忽然又笑一下:“天热的,讲好多话也要口渴的啊,这茶水,茶叶,烧点水也要用煤球的哇,这处处要钱的,呵呵,侬晓得吧?”
叶限看看小武,后者不情愿地掏出一张钞票,按在房东太太手里。
“警察先生,我和你讲啊,你问我就对了,那件事,过去十四年了对吧,老黄一辈子老老实实不起眼的,没想到遇到那件事,他后来一直在吹牛啊,总拿出来说嘴,我记得很清楚,他说怀疑杀人的是一个臭要饭的。”
“要饭的杀人?”叶限和小武都来了精神。
房东太太更得意了:“警察先生,不白拿你的钱,我这个人记性最好,老黄当年说的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那杏林巷附近有个要饭的,那个人疯疯癫癫头老长,浑身臭的呀,那人看女人的眼神都不对,这都是老黄说的,他说那眼神老吓人,那天他扫地,看到墙角席子下有个人,还以为是那饭的,因为那就是要饭那人的席子,结果一掀开,是小凤仙,光着身子,好白好白,呀,这可不是我说的,老黄当年就那么说的。”
房东太太声情并茂地讲着。
“他后来没把这些告诉警察吗?”
“这些都是他后来吹牛时候说的,我想他就是能吹,当时看到尸体一定吓得要死,哪里想到这么多,过后才想起来。”
房东太太笑道:“这钞票花的值得吧?”
看叶限和小武走出大杂院,她从扣绊里抽出帕子,挥舞着告别:“有什么事再来问啊,价钱好商量。”
“一个游荡在附近的乞丐,很有可能是凶手。”叶限判断道。
小武皱着眉头不说话。
若这房东太太说的是真的,那么秦素娥声称的模仿杀人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四起案子都是在这附近的弄堂出事,只有秦素娥家,当时住在条件比较好的街区,有院墙和大门,一个陌生的乞丐等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