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眼里出现了一缕一闪而过的笑意：“此想法甚好，王嬷嬷，派人到处去找找看有没有这种毒药，不管是谁找到带回来，哀家重重有赏！”
“是，圣母神皇。”王嬷嬷恭敬的回答后，便去吩咐下面的人去了。
“何钦，你觉得还要不要他卧床不起？”武则天问何钦。
“不，留着他的脚，让他每走到一处，便差不多都会锥心。他在意皇位，在意权利，圣母神皇可以每天故意派一些人在他面前有意无意说圣母神皇登基称帝之后的事。还要派人时不时提醒他一琉是被他亲手杀了的，最重要的是圣母神皇还得派人监视着他，以防他自杀。”何钦一字一句。
“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哀家都没有想到这点。”武则天道：“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善儿和琉儿最大的安慰。”
“圣母神皇，一琉这儿，你还是节哀。”武则天看着冰棺里的李一琉，不知道的还以为李一琉只是在冰棺里面睡着了。
“哀家清楚的，哀家经历过那么多事，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琉儿会是哀家余生的痛，但哀家也会好好活着。”武则天轻轻摸着冰棺，仿佛在她眼里，自己摸到的就是李一琉似的：“哀家活着，才能惩罚李旦，才能让那些人知道哀家活的很好，他们谁也比不过哀家！”
“圣母神皇能这般想，是最好的。”何钦还担心武则天会想不开，是他担心多了。
“杨松害死潇涯五位夫人之事，哀家已经查清楚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对潇涯说，哀家告诉你，你以后告诉潇涯。”武则天看了看何钦后，又看向了李一琉。
“好。”何钦没办法亲口告诉潇涯，但他可以写信，然后让聂仇把信带给潇涯。
“杨松祖上和潇涯祖上至今已经积怨好几代了，为了权利，最后是潇家胜了，杨家便一直怀恨在心。杨家的每一个后人都会被告知潇家是他们的仇人，必须铲除潇家杨家才能扬眉吐气，并且杨家还总是做一些坏事害人性命，潇家不同，潇家几代所有人都有一颗侠义之心。”武则天声音平淡：“杨松当初是要来为哀家效力的，哀家见他能力不错，便让他做了李旦的师父，可是哀家却不知道他的人品有问题，他把李旦教的和他差不多。哀家不清楚杨松害死潇涯的五个夫人之事李旦是否有参与，毕竟他那个时候也小。但李旦能用同样的方法害死善儿，那李旦肯定是知道哪种药的，哀家至今都没有查到是什么药。”
“不管李旦当初是否有参与害死潇家五位夫人的事，如今李旦只能是潇家的仇人！”何钦眼神锐利了一刹那。
“如今他对我来说也是仇人，倘若可以，就按照你说的方法，让他一辈子都痛苦的活着。”武则天看着李一琉，眼睛便红了：“你这次不跟着潇家人回去，真的合适吗？他们不会怎样吗？”
“他们不会怎样！”何钦不知道是否合适，可他必须得留在这儿：“圣母神皇，你登基称帝最大的阻碍是李旦对不对？”
武则天沉默了一瞬：“哀家也不瞒你，确实是他，如果他能主动让位，哀家的皇位才能座的名正言顺。可他不可能主动让位，他只想杀了我掌控朝政，不想办法让他主动让位，哀家是没有办法真正成为皇上的。”
“我试试，我或许有办法。”何钦揉了揉眉心。
武则天看着李一琉：“琉儿一直向往宫外，哀家不想把她葬在皇陵，她说过不想做公主，觉得累，哀家不想她出现在皇家的宗籍里。”
“圣母神皇随自己的心去做这事。”何钦猜想，这便是历史上没有出现李一琉的原因。
“以前总觉得和一些人之间的时间还长，在一起还可以有很多事做，待发生一些事后，才会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武则天声音哽咽：“很多时候，琉儿来找哀家，哀家因为公务繁忙，都没能好好陪陪琉儿。”
“别去想了，圣母神皇要是因为一琉伤心过度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正符合李旦的心意？刚才李旦定是得知你昏迷不醒，他才来的，圣母神皇要是再昏迷了，谁知道李旦还会做出些什么。”
武则天眼神暗了暗：“为了不让那孽子高兴，哀家也会强撑下去！”
“圣母神皇放宽心，我先下去了。”何钦道。
“下去吧，去休息会儿，你看起来有些许疲惫。”武则天明白何钦这几天一直很不好过。
何钦点点头，看了李一琉一点，便离开了。他想到了林央凝，林央凝得知李一琉没了后，可会回来？他想与林央凝告个别，不可否认，认识林央凝，他挺开心的。
树梢枝叶飘零，小雨清清爽爽，点点滴滴织往事。
之后两天，何钦都没有什么事做，可他费脑子费的挺多的。李一琉没了的事，并没有传出去，武则天和李旦都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能说出去。何钦也不知道武则天和李旦是商量了什么，两人才有这样的决定的，何钦还无意间得知李一琉已经从皇室的宗籍除名了。武则天和李旦该是觉得这样李一琉会开心些，可是人都已经离开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李一琉在的时候，他们多在意李一琉对他们说的话，那现在也不会如此后悔。
第三天，聂仇来了，说是没有打听到有那种毒药。聂仇还说他说服了为李旦效力的一个人做内应，那个人信得过，聂仇以前救过那个人。
何钦也没有问是谁，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