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封信的字迹强劲有力,是男人的字迹,该是魏睦写的,欧阳义先打开的这封信,信上写着:
欧阳兄,你还活着我深感高兴,可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听,我只得写信给你。师妹之死我甚觉有愧,可我真不知道师妹是如何死的,更别说师妹的死与我有关了。我一直在调查师妹的死,欧阳兄切勿太相信别人之说,师妹之死蹊跷颇多。师妹遇害前些天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之话,还托我在你回来后,转交一封信给你,那个时候师妹似乎便知晓自己会出事。师妹给你的信我一直未看,原先我以为信里会是你们之间的柔情蜜意,如今看来或许不是。
欧阳兄切勿由于心急和复仇心太重而被谁给骗了,我们兄弟一起查清师妹的死因,不去相信别人所言。
信封最后的写有:魏睦亲笔。
欧阳义抹了一把眼泪:“是我太倔强,魏兄,你怎么突然就去了。”
何钦拍了拍欧阳义的肩膀以示安慰,欧阳义的声音听习惯了,他也不觉得难听了,反而是心酸,好好的一个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只是为了报仇。
欧阳义又把第二封信打开了,第二封信字迹娟秀,是女子的字迹,信上面写着:
师兄(夫君)
师兄有事外出,已二十几日未见,师妹甚是挂念,我们夫妻已是垂暮之年,我最遗憾的事便是我没能给你生个孩子。如果你回来没有看见我,只看见了这封信,你便带着信离开,若是可以,和魏睦一起离开,你们别再回这儿了,我的心会一直跟着你。
后面的落款只有一个字:妻。
何钦蹙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会留这样的信给欧阳义。
“或许外公这次被杀害,与你师妹的死有关。”这是他的初步猜测,若是武则天做的,那只能说武则天掩饰的太好。
欧阳义悲伤地点点头,赞同何钦所说。
“是谁对你说的你师妹如何遇害的?你得好好分析分析。”何钦道:“要去送送我外公吗?”
欧阳义又抹了一把眼泪:“怎么能不去?现在我是真的孤苦伶仃,没有一个亲人了,为他们报了仇后,我便去陪他们,只愿他们还在黄泉下等着我。”
何钦听着欧阳义这些话,鼻子有点酸:“你凡事尽力而为。”
欧阳义点点头便运用轻功离开了,何钦看了一眼欧阳义越来越远的背影,又看了看大街上的行人。他可是在两层楼高的屋顶,就他那还需要助跑的轻功,屋顶怎么助跑?所以他该怎么下去?
“破系统,老子听见你的笑声了。”何钦语气很不爽,破系统居然还笑。
“我那是程序乱了那么一小会会儿,我没有笑你。”系统说的当然是假的,他也不是故意笑的,就是一看到何钦露出那种又无奈又无语的表情之时,他便想笑。
“特么的,老子怎么下去?”何钦望苍天,奈何苍天不想理他,并且苍天还开始打雷闪电,再加迅速下雨。
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这是玩他呢?还是逗他呢?
风萧萧兮,雨瑟瑟兮,他可怜兮兮。
“你丫的,有本事再来点什么,你以为老子会怕吗?”他刚说完,一声很大的雷响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别介意。”
他可不想被雷给劈死,身体会变黑,脸会变黑,头发还会变成爆炸款式,他还要不要自己的颜值了?就算死也不能死成这样!
“哈哈……”一悦耳的女声传来,打着一把荷花油纸伞的林央凝向他飞来,雨轻轻从她身旁落下,风扬起她的发丝,吹起她的衣角,她美的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
林央凝飞落在何钦面前,油纸伞遮去了雨。
“你怎么似乎总知道我在哪一般?”何钦有点怀疑林央凝是不是一直在跟踪他。
“因为我心里有你呀。”林央凝俏皮一笑。
何钦自是不信林央凝所说:“我轻功好到了一种程度,你能带我下去吗?”
“好像不能。”林央凝唇角微扬:“我想就这样再待一会儿,你说点什么令我高兴了,我便带你下去。”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何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是否真忘餐了?”林央凝柔声问道。
“额……”何钦怎么可能忘餐,他每餐都是不会少吃的。
“哼。”林央凝冷哼:“骗人,我不满意,重说。”
何钦苦笑,他只能重说:“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他笑着看着林央凝,就等林央凝说满意,可是林央凝微微摇了摇头。
“林姑娘,可以换成别的吗?”何钦问道。
“不可以。”林央凝回答的很干脆。
何钦深吸一口气,没办法了,他不仅要动口,还要动手了。他一把拉着林央凝的手,把林央凝往他这边一扯,随即把林央凝打横抱了起来,在抱起来之时,林央凝手里的伞掉了。
何钦看着快速掉落在地上的伞,伞,你别跑啊,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