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骑马。”湛谰回答道。
“啊——?”白冉实在是没想到湛谰来那么大早就是特意为了带她去骑马。
湛谰的眼神看似不经意的扫了樊凡一眼,然后对白冉道:“昨天你不是遛马遛得很开心,怎么我带你去,就不乐意了?”
白冉哪里敢说不乐意啊嘴上赶紧道:“乐意。”
说完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太敷衍了,又补充了一句道:“乐意之至。”
“爷我今天正好也无事,而且我还有两匹宝马在那儿呢,待会给我跟白白骑,可没你的份。”樊凡洋洋得意的对湛谰说道。
湛谰听后只是冷冷的吐了两个字道“随你。”便不再搭理樊凡
一行人到了华亭山后,樊凡正准备向湛谰炫耀自己的那两匹宝马,准备反复向他强调,说没你的份儿……
他还没出声,就见湛谰先是看了那照夜玉狮子马一眼,然后开口问白冉“你昨天遛的就是这匹马?”
白冉点了点头。
湛谰又接着说“这马却是挺适合你的。”樊凡听后很是嘚瑟。
只是高兴的情绪还没维持多久,就见湛谰径自去牵了小白过来对白冉道“冉冉,你初学自是不会骑的,我便和你同骑一匹吧。”
白冉倒是没意见,不过樊凡可是气得几乎要吐血,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个讨债鬼.....”
坐在马上的白冉整个人被圈在了湛谰的怀里,她闻着熟悉的沉香味,感受着男子陌生而灼热的体温,身体却奇怪的全然放松了下来,不似昨天先前的那般紧绷着。
湛谰骑马的速度很快,风在白冉的耳边呼啸而过,也将少女的馨甜味不断带入湛谰的鼻内,这是不同与她小时候身上散发的奶味儿,而是一种属于少女特有的香气。
有温香软玉在怀的湛谰的身体也起了变化,浑身紧绷,白冉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的僵硬,遂关心道“湛哥哥,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耳边传来湛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无事。”
如果白冉此时回过头来的话,一定能看见湛谰通红的耳廓。
期初樊凡还能跟上他们,也不知道湛谰是有意还是无意,策马的速度是越来越快,早就不知道把樊凡甩到哪里去了。
待他们策马返回停靠马车地方的时候,发现樊凡早就坐着,一脸苦大仇深的在等他们了,确切的说是在等白冉了。
樊凡刚一看见白冉,便又想要凑上前来,可惜连白冉的衣边儿都还未碰到,就被湛谰给拉住了,他冲白冉一脸委屈道:“白白,你看这个讨债鬼.....爷我可是坐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三人回到璜城后,先是在太白楼用过晚膳,然后两人才一起送白冉回了桃花坞。
湛谰和樊凡在出了武国公府后,两人并排走着,因为要回去的路都在同一个方向。
湛谰神色难辨对樊凡道:“你接近冉冉的目的是?”
樊凡收起了在白冉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玩世不恭,一脸正色道:“你的目的,就是爷我的目的。”
湛谰停下了向前的步伐看着樊凡道:“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樊凡听后也跟着停了下来,对上湛谰的视线道:“那可不一定。”
“让我们吧!”
......
在接下来的几天,樊凡同湛谰像是约好了一般,两人每天都往白冉的桃花坞里凑,倒是樊凡看着就像是闲人一个的模样,可白冉知道湛谰可是每天忙到脚不沾地的人,怎么也这么有空了?
直到樊凡收到了一封家书后才打破了这每日的循环,樊凡手中还握着打开看过了的信,就匆匆跑来向白冉告别道:“白白,我家老头儿死了,家中有不少事情急需等着我回去处理,跟你告别后爷我立马就要动身回浙江了,你要记得乖乖吃饭、乖乖睡觉,最重要的是要记得离那讨债鬼远点.....”
白冉听樊凡絮絮叨叨的说那么一通,看他连自己父亲去世都无半点悲伤的神色。
可见两人并无父子之情,大家族中人事错综复杂,白冉想了想什么也没问,只对他嘱咐道“一路顺风,万事小心。”
樊凡点了点头后就匆忙离开了.....
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下来,白冉也已经将樊凡视为知己了。
自从他离开后,这桃花坞一下子就清冷了起来。
而湛谰也没有日日来了,想来还有很多政事要等着他去处理,听说昌隆帝对他也是愈的发倚仗和重用了……
昌隆帝在湛谰的建议下,开始严肃处理侵贪,将性质严重,核实无误的贪污犯即行正法。
弄得朝野上下,一时间是人心惶惶的。朝中大部分官员怕是心里早就把湛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除了恨极湛谰的那一大部分人,也有那些凤毛麟角,可是爱惨了他湛谰的人。
比如萧氏一族,萧皇后、萧茂和他已经当上按察使的侄子萧宽。
不过在萧宽的上头可还有个官从二品的布政使王博,这人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他从不站派,为官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是个只认死理的人。
所以萧家行事上也必须要低调收敛,但凡事它都有两面性,也正是因为王博的清正廉洁,贪污的官员要是找他送礼求请,那不就等于是自掘坟墓嘛。
所以这萧家便一下子成了湖中溺水之人,求生的木桩,虽然不一定够得着,但这也是能够看见的唯一希望。
这萧宽现在虽然位居正三品,级别可是比他大伯萧茂的从三品还要高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