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心理防线崩塌了,心里有无数疑问,孙天福究竟是什么人?这首词他竟然一个字也不能改,简直就像是从自己内心里走出来似的,但孙天福就这么轻轻松松吟诵出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这么大吗?
嘿嘿,看来这位牛人真懵了,得赶快安慰一番,否则精神上出现问题,自己可就就白玩了。
“元兄,其实这首词只是贫僧的无心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与元兄比起来贫僧只是囊萤比之皓月。”天福谦虚地安慰道。
没料想元好问闻言勃然作色,怒道:“住口,我不允许你贬低这首不值。”
天福:“…………………………”
见天福吃憋,刘秉忠有些不忍,说:“元兄息怒,你确实有些过了,毕竟孙兄是在评品自己的诗词。”
没想到元好问犯轴,脖子一梗犟道:“那也不行,呜呜呜,穷其我一生也写不出这样的佳作。”
是啊,这首词本就是他的巅峰之作,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他不极力维护才怪。
天福完全理解元好问的矛盾心情,自己是不是太无耻了?幸好贫僧还未曾剽窃***的“大雨落幽燕,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依着元好问的脾气,听了这首词恐怕会当场顶礼膜拜。
想到这里,天福朝他一揖,温言安慰道:“元兄,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能直抒胸臆就是好文章,你说呢?”
“只要能直抒胸臆就是好文章……”元好问低头喃喃自语,沉吟一阵,他忽然眼前一亮,朝忽必烈一揖道:“殿下,请恕在下日后不能随侍左右了,在下今日有幸遇见孙兄,实乃三生有幸,元某欲改投孙先生门下,虚心求教。待学有所成,再来投奔殿下。”
天福闻言大喜,哈哈,只要你肯上钩就行,贫僧前世可办过传销大案,凭着那些先进的洗脑方法,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以再回头,嘿嘿……
忽必烈闻言不由向天福看去,见他面似沉水,不禁心中一动,对啊,自己何不大方一点,帮着元好问拜在孙天福门下,到时候师父徒弟一股脑全收于帐下…………
“呵呵呵。”忽必烈笑朝天福一拱手,说:“孙兄,看在元公子真心求教和我的薄面上,你就收下他吧。”
“呃……,这个……这个有些不妥吧?”天福十分无耻的谦虚道。
“求先生成全。”忽必烈、元好问齐声施礼道……
呵呵呵,没想到自己居然收了大名鼎鼎的历史牛人元好问作徒弟,想想都提气,天福回头看见其他才子都羡慕地望着元好问,不觉哑然失笑,别急弟兄们,贫僧日后会一个个把你们挖走…………
天福大笑着正欲迈步出府时,却被忽必烈出声留住。
“孙兄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件小事相商。”
二人来到府内转角之处,天福笑问:“殿下,可是为了霍赤之事?”
“呵呵,孙兄果然痛快。”忽必烈笑道:“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那老贼一马,毕竟日后我还要与他继续打交道。”
“殿下言重了。”天福说:“我这儿好说,这件事关键要看巧儿姑娘的态度。也看霍赤能拿出多少诚意?”
“噢,太好了。”忽必烈笑道:“霍赤倒说了,他愿意认罚,只是不知巧儿姑娘的意思。”
“他有这个态度就好。”天福沉吟道:“哎……,巧儿姑娘现在是居无定所而且还吃了上顿没下顿。”
“明白了。”忽必烈如释重负,道:“呵呵呵,我想霍赤一定会给巧儿姑买所宅子,并奉上安家费用。”顿了顿,又问:“只是不知多大的宅院和多少费用,才能令巧儿姑娘满意?”
“呵呵,贫僧刚才说过了,这件事能不能翻篇,关键是看他的诚意。”天福眯着眼笑道:“其实,这个你懂的。”
忽必烈一怔,随即失口笑道:“哈哈哈,妙妙妙,我懂我懂…”
“哈哈哈,是这样,霍赤来求二王子……………………,嘿嘿,这家伙恐怕这次要出点血了。”天福大笑道。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孙兄你不会白辛苦,原来你拜访忽必烈是因为这事。”蒙哥恍然大悟道。
一旁的元好问闻言也笑道:“想不到师傅倒有侠义心肠,看来元某是跟对人了。”顿了顿,又道:“师傅,这次一定要狠狠敲那老贼一笔。对了,今晚军营还演《红毛女》吗…”
刑州城驿馆,接到忽必烈的口信,霍赤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那孙天福和张巧儿肯松口,自己这关就算过了。
“达日丹,快给我滚进来。”霍赤在屋里喊道。
因为办砸了差事,跟班达日丹近段时间没少挨呲,一听到老爷高声召唤,达日丹慌忙连爬带滚地闯进屋来:“小的在,不知老爷有何吩咐?”
“狗才你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邢州城买到最好的店铺或宅子。”
“老爷买宅子做什么?”达日丹奇道:“您不怕那些乱民再来扔石头吗?”
“就你狗才事多。”霍赤骂道:“实话告诉你,店铺、宅子是赔给张巧儿了事用的,他妈的,我能不能过这关就全指着它们了,记住,一定要买最好的。”言罢,甩给达日丹一沓银票。
达日丹见事关重大,连忙拣起银票揣进怀里,一溜烟跑了出去……
天黑时,达日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