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嘱托魏延引其一百精兵将刘备平安送回,而后再与孟瑶汇合,而汇合后之事,又是嘱托良久,见魏延点头称是后,方才放其离去,事毕,便独自留在周瑜寨中。
周瑜将刘封留在寨中后,便只在刘备走后前来拜会了一番,期间并未提及如何抗击曹操之事,只是与刘封谈了些江东风俗,便告辞离去。而刘封却也并不急切,独自在房中吃着江东所盛产果品,倒也难得清闲。
似如此过了一日,到了夜色深沉之时,刘封正在房中研读一些前人所书之兵书战册,只见门前一阵脚步之声,便走进一人,刘封定睛一看,却是之前在柴桑之时用青釭宝剑击败的甘宁。
“子威将军可有空闲,早在柴桑之时,吾便觉与将军甚为投缘,此番终于得见,故不请自来,还望子威将军莫要见怪。”言罢,甘宁便是哈哈一笑,大马金刀便坐于刘封下首。
刘封并未立即答话,只是看了甘宁一番,甘宁却只坐在刘封身前讪笑,刘封一看便知,这甘宁多半便是周瑜所遣透问刘封底细而来,那江东诸将均有些资历,想来亦是不愿来此,唯有甘宁是新投之人,又与刘封在那孙权朝堂之上有过往来,故此只能教甘宁前来。
“兴霸将军乃是前辈,更兼武艺高强,之前在柴桑之时封也只是侥幸胜出罢了。”刘封只是淡然回复甘宁一句,手中兵书并未放下,他既已确认甘宁乃是来试探之用,便要让其主动将来意说明。
果然,甘宁仅默然了片刻,便又是干笑一声,低声道:“久闻刘皇叔麾下猛将云集,谋士亦是不少,更在南阳得了有当世卧龙之称者诸葛孔明,不知子威将军前日所说之计策,是否便出自此人之手?”
刘封听罢甘宁这一番话,心中便是一阵笑意,甘宁乃是一冲锋陷阵之粗人,焉能对那诸葛孔明有甚兴趣,更兼那计策是刘封所出还是诸葛亮所出,与甘宁却是半点关系也无,周瑜此时让甘宁前来试探,却是有些看低了刘封之智,想来便是昨日安歇下来,便有些不能相信那番计策乃是出自刘封之手,故此才有此举。
当下,刘封便是向甘宁微微一笑,道:“诸葛先生,确有其才,我与父亲安心来此,便是因诸葛先生在樊口领兵之故,而封不急于归去樊口,亦是因樊口有诸葛先生坐镇之故,但之前封所言之计策,却是与诸葛先生无关,并且说与兴霸将军也是无妨,诸葛先生在父亲此行是否应当来此之事上,便是与封意见向左。”
“这……子威将军果然颇有勇气!”显然,甘宁之前并未想到自己所提之事刘封一点都未曾隐瞒,直接便将事实全部说出,他来之前,周瑜只说教其探听一下刘封是否是奉了诸葛亮计策前来,此时一下便知晓,甘宁反倒一时语塞,不知说何时才好。
“兴霸将军此言差矣,封便是心知江东众将领皆是心思醇厚之人,并不擅于在暗地之中弄权,这才力劝父亲来此与公瑾将军商议一二,若是江东之人皆如曹操那般出尔反尔,表里不一,封岂能让父亲亲身犯险?”刘封不等甘宁再言其他,便是又接下话来,侃侃而谈,甘宁听了刘封之言,面上便显出一丝愧疚之色,当下便更不知如何说才好。
“子威将军所言甚是……既然如此……”甘宁此时已然是坐立不安之像,他心中对刘封确是颇有些敬佩之意,但他本是心思直爽之人,今日得了周瑜嘱托,便心绪不宁,许多言语在这虚情假意之下也是无法说出,于是得了刘封消息便想告辞去向周瑜复命,了结了此事。
但刘封既已看出,焉能让甘宁如愿,又是言道:“前次在柴桑朝堂之上,兴霸将军挑战于我,想来便是急于在孙将军面前表现一二,而此次来此探听封之本事,恐怕亦是公瑾之意,究其原因,便是兴霸将军在江东之时日尚且短浅,故无奈之下,才行此举。”
“这……甘宁便告辞了!”甘宁却不曾想,刘封直接便说出了其心中之意,一时间自然是无言以对,站起身来便欲离去。
“兴霸将军且慢,封既知你心中困惑,更知兴霸将军其他为难之事,看在与兴霸将军颇为投缘之下,便想与兴霸将军解惑,不知兴霸将军意下如何?”
此时甘宁已然是快要走出门去,听了刘封之言,便又立在原地,目光疑惑,看向刘封。
刘封见此情况,便站起身来将甘宁搀扶回座位之上,坐在其身侧低声言道:“曹操大军此次前来,便是兴霸将军立功之日,封愿助兴霸一臂之力,兴霸到时只需如此便可!”
刘封见四下无人,便俯身在甘宁耳畔说了半晌,待刘封起身,甘宁却是立在当场,思虑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登时便对刘封拜谢道:“多谢子威将军,吾与将军,仅数面之缘,却得将军如此照拂,他日定当有所回报!”
刘封急急将甘宁扶起,摆手道:“此乃是为了击破曹操大军而已,兴霸将军勇武非常,正是封期盼之人,将军勿要多言,此番只管据实告知公瑾即可。”
听刘封又是提到周瑜,甘宁面上又是一红,而后便又向刘封拜了数拜,告辞离去了。
如此,刘封便在周瑜营寨之中又呆了数日,期间孟瑶率十人之数,乘小舟自樊口方向而来,刘封将其领入周瑜营中,周瑜一见孟瑶乃是一绝色女子,便也并未在意,只管让其与刘封相见。
“将军之前嘱托魏延之事,魏延已然尽皆办妥,此时魏延与黎闯已然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