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见刘封并不急于出言,朝堂上的众人便全部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纷纷开始猜测周瑜是来自何方的高人,但由于周瑜已经不问江东朝堂之事许久,并且江东的旧臣全部被刘封安排在了荆州任职,故而益州朝堂之上还当真没有识得周瑜之人,当然,昨晚参加了宴席的众人皆是并未出声。
“想必诸公已然是发觉了今日朝堂之人的新人,在我益州,诸公可能并未见得此人,但此人之名却早已经在中原大地之上家喻户晓,他便是昔年在赤壁战场之上将曹操八十余万大军杀得人仰马翻的周瑜!”
“周瑜!”这两个字从刘封的口中说出之后,朝堂之上的众人全部都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周瑜的名声,他们又何止是听说过,赤壁的战果乃是这些年来中原大地之上绝无仅有的以弱胜强之战,周瑜的名字也是在那时便是就算南中的蛮夷也知之的神话,更不用说这些益州的才俊了。
这些年周瑜忽地在江东朝堂之上消失,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刘封那样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中原的不少地区更是盛传周瑜被不明之人暗害在了江东府中,总之,众说纷纭了一段时日之后,由于江东都督之位的更迭,更多的是便忘记了周瑜这个之前的神话。
如今周瑜这个人却忽然之间死而复生,之后又出现在了数千里之外的成都,并且在几乎无人得知的情况之下就现身在了成都朝堂之上,这让成都的众臣一时间皆是万分震惊。
但从刘封口中说出的话,又怎能容得下什么质疑,眼前的这个气度不凡之人,定然就是周瑜无疑。
刘封冷眼观察了一番这堂前众人的反应,这才又缓缓开口道:“既然我益州得了周公瑾这等大才,自然不能等闲用之,不知对于周公瑾的官职,诸公有何良策?”
周瑜知道,对于自己的任职,刘封心中定然已经有了打算,今日如此说来,也不过是想要看看是否有些对自己不甚欢迎之人。
果然,昨日到刘封府中赴宴的数个重臣全部都无人出言,朝堂上的气氛沉默了许久,刘封也不急切,只是扫视着众人的神情,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终于,一个原本在刘璋麾下的益州老臣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的官职并不高,但是在原本益州臣子之中的地位却是不低,他当先向刘封深施一礼,而后出言道:“周公瑾之名,虽是如雷贯耳,但是其早年乃是在江东任职,对我益州的情形,想来也是知之不详,不如先行委任其管理一重要县治,待得其了解了我益州的形势之后,再行委以重任,也并无不可。”
这个老臣刚一出言,刘封的面上便是一阵不乐之色,这老臣名叫张恒,因为其乃是益州的老资历,十分敢于谏言,而刘封念在其对自己忠心耿耿且名望甚高的情形之下,一直也未曾将其遣返,只是任命其为一不大不小的闲职,以示其对于益州本土官员的厚爱,但这老臣数次在朝堂之上提出陈腐的观念,之前已然是被刘封呵斥了数次,但其却依旧不思悔改,今日如此说来,显然是怕周瑜的到来使得原本在成都朝堂之上没什么地位的益州本土官员更加的式微。
刘封闻言之后虎目一扫,而那老臣张恒却也是迎向刘封的目光,看起来丝毫没有畏惧之情,他的这幅神情,刘封当真是十分熟悉,也十分无奈,但对于这种情形,刘封自然也是早有防备,昨夜将那些众臣召至自己的府中,也正是为了应对如今这样的局面。
“士元先生本是出自江东,想来对于公瑾也是颇为了解,不知士元先生以为,该当给与公瑾何种职位?”
刘封说完,双目看向庞统,显然,这是要让庞统来打响为周瑜造势的第一枪,庞统自然也是早有准备,于是不慌不忙的出列道:“给予公瑾何种官职,理应是由主公抉择之事,我等本不应妄加推断。”
说完这句话,庞统淡然的看了一眼之前出言的张恒,显然,这句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之后,也不管张恒眼中的怒火,接着言道:“既然主公相问,那统便直言了,公瑾在江东之时,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其才华自不必说,更何况公瑾乃是文武全才,内可出奇谋,外可领兵安天下,依统之见,公瑾之官职,理应在统之上,若是给一县治之,岂不是贻笑大方?”
庞统言罢,面不改色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全然不顾及张恒那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
“孝直,你乃是在益州为官多年之人,依你之见,公瑾应为何种官职?”
法正闻言连忙出列,答道:“正以为,士元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对于公瑾在江东所取得的功绩与其胸中才学,正拜服不已!”
有了庞统与法正二人的答话,众人自然也就不再多言,法正所代表的,正是益州本地官员所到达的最高官职,他都如此说了,并且刘封的想法早已经通过这几次问话表漏无疑,那区区一个张恒自然是不能起什么风浪,毕竟如同他这样倚老卖老之人,不过只有他一个罢了。
“二位所言,颇合我之心意,此时我也是在胸中思虑良久,若是使得公瑾如同士元先生一般在成都城中出谋划策,却是白白耽搁了公瑾的统率之才,故而我今日便封公瑾为我益州兵马大将军,步兵,骑兵,以及荆州水军,若遇战事皆可由公瑾统率调度,平日练兵等事,公瑾也可插手。”
刘封言毕之后,远远的看向周瑜,周瑜这才快步走到朝堂之前,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