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将涪水关与葭萌关这两处关隘控制在自己手中,拿下益州的意义也就失去了大半,故这种情形,是刘封绝不会允许出现的。
果然,飞羽卫在刘璋府中上下搜查了一番后,发觉了四条密道,各自可以通向四方城门,端的是刘璋在修建这府邸之时便已然做了此种准备,今日发生这等事,当真派上了用场,此时刘封虽发觉了这些密道,但一看之下便知,刘璋多半经由那通往北门的密道已然逃出了成都。
而数个时辰后,天色已然大亮之时,黄忠也带回了消息,成都城中确有不少益州官员,但精兵强将却尽皆不知去向,稍有名气的将领,家中俱是人去楼空。
原来,吴懿听到鼓声得知此事后,便与张任商议,兵分两路,吴懿前去协助刘璋逃往巴郡,而张任则将可战之将尽皆带走,刘封闯入刘璋府中大肆搜查之时,也正是张任与那些城中将领撤退之时,不得不说,如此一来,吴懿与张任二人算是将此事所造成的损失降到了最低,不但刘璋毫发无损退入巴郡,就连能征善战者也是跟随其到了巴郡。
刘封得此消息,并未再出现失望之情,刘璋既已逃脱,余下者是否跟随对于刘封来说皆是并无甚区别,当下刘封将尚在成都城内的官员尽皆召至近前,表明身份后,便命其在城内安抚百姓,莫要使得刘璋所遗留之人造成城内百姓恐慌之情。
原本刘璋麾下众臣原本皆是有些迟疑,生怕日后刘璋再翻身杀回时得知其降了刘封后将其斩杀,但法正与孟达二人却是当众表明支持刘封,如此一来,不少蜀中官员也都表示愿意协助刘封,将成都暂且安稳下来。
正当刘封在成都城中如火如荼的想要将这重镇稳定下来,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之中,原本的成都之主刘璋却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终于到了距离蜀军并不远的巴郡,并且在吴懿一路护送之下到了巴郡江州城中。
此时巴郡太守,须发皆白的老将严颜正在巴郡太守府中,听吴懿将成都情形对其讲出,听得刘封竟率数万大军穿越南中兵临成都城下之时,纵然是久经沙场的严颜也是面露凝重之色,成都本就是易守难攻,如今竟然被刘封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夺了去,若是再想自其手中夺回,怕是难上加难了。
“不知主公此来,是否在我巴郡重整旗鼓,率军杀回成都?”看着面上满是怒容的刘璋,严颜当下便上前问道。
“自然如此!刘封小儿竟如此大胆,我蜀中雄兵近二十万,如何不能抵挡他这数万士卒!三日后,我等便集结军士杀回成都,誓要将城池夺回,并将刘封这等贼子斩杀!”
显然,刘璋此番也是气急,若非如此,一向不喜征战的刘璋绝不会口出此言,就连之前汉中张鲁进犯葭萌关,刘璋也是并不想亲自出兵,而是想要借助刘备之力,这才落得个引狼入室,只是好在其麾下将领倒皆是忠勇之辈,若是不然,益州此时已然早被刘备拿下。
“主公此时正急火攻心,莫要急于抉择,不如先行在此歇息一番,待得张任将军等人到了江州再行商议此事,如今虽失了蜀郡之地,但我等大军亦是并无损伤,除去各个关口守军,数日之内便可征调七八万军士,自然不惧刘封。”
吴懿眼见刘璋双眼喷火,连忙上前规劝,他怎能不知刘璋虽是坐拥十数万精兵,但对这战争之事却是几乎一无所知,当真要出兵,这如何对付刘封之事,还是要由严颜与张任等人商议后方可定夺下来,而并非是刘璋依靠着一腔怒火便可将刘封击败。
接下来的两日,刘封在成都城中并未有甚大的动作,而只是了解这座益州最为庞大,得之便相当于得了整个蜀郡,甚至是整个益州的城池。同时,在法正与孟达二人的协助之下,刘封很快便发觉了那些留用的官员之中有些许暗中向巴郡送信,将数人在那些官员面前斩杀后,这些被刘封留用的官员才终于意识到,如今刘封方才是这蜀郡的主人,益州数十载都未曾变过的天,如今怕是真的要变上一变了。
“主公,这成都城中经过这两日的排查,几乎已然被我等掌控,是否发兵出城,前去攻打巴郡?”
入了夜,刘封并未歇息,而是将徐庶,黄忠,魏延以及法正,孟达等人尽皆召至近前,众人将城中之事禀告了刘封后,法正便率先出言问道。对于刘封此番出征益州,因法正乃是对益州最为了解之人,故极力想要在刘封面前表现一番,好使得刘封得知其能力。
“孝直可知那巴郡之中乃是何种情形,这两日时间,刘璋能在巴郡集结多少人马?”
因刘封等人乃是初来乍到,对于益州内部情形并不十分了解,故而这些消息,刘封暂且也只能寄希望于法正,孟达二人,如今成都事毕,刘封确是有心去攻打巴郡,但却又不能一无所知便率军前往,故而今日将数人召至身前,正是商讨出兵之事。
法正闻言面色一正,答道:“巴郡之中因并无险要关隘,故原本倒是并无许多守军,至多五千之数,但巴郡太守严颜,虽是年岁有些大了,却是我益州之中少有的虎将,纵然是张任之流,多半也不能胜之,若非年岁之故,刘璋决计不会使严颜在巴郡之中颐养天年。如今吴懿等人到了巴郡,多半会就近调遣军士,如正所料不错,如今巴郡应有三万左右军士,若再等上五日,则恐有五万之多……”
法正所言,乃是实情,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