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里不只有你的母亲,还有很多你亏欠的却可能早已忘记名字乃至相貌的‘他或她’!”
“但他们从不在意,每个可见面容的头颅上都是满足的笑意,任何‘你’所触碰到的尸骸躯体都是温和柔软的,就连上面沾染的血渍都只会洒落而滴在你帅气逼人的战衣上,美国队长!”
“这座山丘的名字……”烬停下脚步,一指身后,语气昂扬的如同前来索仇的丹麦王子:“叫‘爱’!”
“轰——”
如同被巨大的石头砸中了脑袋,史蒂夫踉跄两步,脑袋里翁然作响。
有那么一个恍惚,面前不再是尸骸遍布的山丘,而是一幅幅隐约相熟、被他压抑在记忆深处始终不敢回想起的画卷:
面容清瘦、状若骷髅的妇人蜷缩在病床上,一手紧紧的抓着话筒,另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床边……
身穿军装的男人神色扭曲的死在了冰冷的地面,面朝天空,脊背几乎已经被其临死前的挣扎动作磨烂,可哪怕是被芥子气折磨的弥留之际,他也仍旧有意识的保护着放置在胸口口袋里的、写给儿子的信……
尘土和血渍遮掩的面孔看不清长相,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前方举盾冲锋的蓝色身影,他的神情中没有和其一同来此却失去了生命的后悔,尽数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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