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初岚经过探脉,非但没有摆脱嫌疑,反而还成了主谋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呼延初岚究竟是如何出现在宫里的。她这个时候出现在御书房里,还服用这莫名其妙的媚阳草是想干什么,君穆言自然不会自恋的认为,呼延初岚是急不可待的想要做他的妃子,所以才使出这种下下策。
纪夏静静的站在一边,淡漠的看着皇宫里这群各怀心思的贵人,自然而然的将替君穆言探脉的事给忘了,而其它的人也像是不知道一样,包括呼延初岚在内,谁都没有主动提起。
呼延初岚也不是真的愚不可及,她就算再怎么的骄傲自满,也清楚眼前的情形对自己相当的不利。如今北夷使者全都留在驿馆里,凭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辩不过这群人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将这个暗亏吞下去,“这个人本公主信不过,我们北夷也有带医官同行,让他给本公主把脉。”
君穆言看了眼边上的纪夏,见到他点了点头,才冷哼一声,“那就依公主所言。”
御书房里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君穆言当时就用雷霆手段处理了一些在知道内情的宫女,同时震慑住了群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瞎掺合的嫔妃。
当然,这里面受罚最严重的莫过于领头的皇后。自从上次慧妃落水到现在还不知缘由,君穆言对皇后就有些不满。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君穆言严重怀疑她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两两加在一起,本来打算秘密处置的事情又被皇后破坏,君穆言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直接丢下一句,皇后自己带领的后宫有宵小混入而不自知,有失察之责,现在凤仪宫思过三个月,无诏不得随意出入。
“碰!”凤仪宫里,皇后手中精美的茶杯砸落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气氛也在一瞬间凝固起来,大殿里伺候的宫女连大气也不敢出,最为显眼的还属大殿中央跪着名粉红罗裙的宫女。她低着头,就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那一颤一颤的身躯在昭示着她此时的恐惧。
皇后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说,今天这消息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皇后…,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真的是从池公公那里听到的。”宫女不停的磕头,大声求饶道。
皇后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不以为意,贴身伺候的宫女体贴的送上锦帕,小心翼翼道:“娘娘,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皇后淡淡道:“池公公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你以为本宫应该相信她的话。”
“奴婢愚钝。”宫女连忙告罪一声。“只是这个宫女怎么处置……”
“想来是从她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她既然敢陷主子于不以,那么死也不为过。”皇后摆了摆手,淡淡道:“打杀了。”一句轻飘飘的三个字彻底的结束了这名宫女的性命,也许知道自己求饶无果,宫女也不再挣扎,只是双眼空洞的被拖了出去。
有时候,权利就是如此的残酷。
皇后面无表情的听着大殿外传来宫女的惨叫声,死死的抓着衣袖下的五指。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算计他她。
即使君穆言认为自己的措施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泄露了出去。
对这件事,御史台并没急着说什么。但是驿馆里得到消息的呼延辉气得一张脸都黑了。他是打算让呼延初岚成为君穆言的妃子,但那也应该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得过了嫁娶文书才行。而不是如今这样白白的没了名声,反倒像是他们一群人赖上君穆言似的。
“皇子。公主怕是被人设计了。”太史大人沉声道。
呼延辉轻哼一声,“不用你说,本王也知道。呼延初岚的脑子什么时候有用过,刚到靖安皇城的时候就将宁王府得罪了。凭白浪费了本王的计划,这件事本王还没找她算账,居然又弄这么一出。”简直活腻了。
“不过她既然自己跑到了君穆言的床上,那么就不能怪我了。”呼延辉勾唇冷笑一声。
“皇子是打算……”太史大人有些明白呼延辉的意思。
“没错。”呼延辉淡淡道:“呼延初岚这次虽说也是和亲人选。但是并没有入宫的意思。既然他们南陵的皇上辱了她的清白,多多少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不是。否则在天下人的眼中岂不显得我北夷好欺负。”
“皇子所言极是。”太史大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六皇子,太史大人。宫里来人了,说是应七公主的要求召我们北夷的医官进宫。”门外传来下属的通传声。
房间里有片刻的寂静,缓缓才响起呼延辉几分凉薄的声音,“看来是没死心。不过没关系,她这个样子回到北夷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本王就让她认清现实。”
一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呼延辉也不迟疑,将自己整理了一下,就带着太史大人与医官一起进宫面见君穆言。
说起来,来到靖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皇宫却只来了那么两次,并没有仔细的玩过。呼延辉欣赏着沿路的景致,满眼都是赞赏。身为一个出身在北夷的皇子,呼延辉也不得不说,就风情雅致这方面,北夷确实不及南陵十分之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这些东西在北夷是很难见到的。不过这并不是北夷人最想得到的。
富饶的土地,丰富的资产。这才是北夷历代梦寐以求的东西。
呼延辉眼眸微垂,野心么!有时候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