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菱,是你,一定是你使诈……”严家主目光落在沐清菱所在的方向,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宁王府行此手段乃是犯了欺君之罪,按律…”
“祖父…”严文希惊愕的喊到,万万没想到祖父会在这种情况下失控。
“严家主…”宁王不满的皱眉。
“好一个欺君之罪。原来严家此行打的是这个注意。”君凌熠淡淡道:“自己医术不精却随意攀咬,难怪严家也能屹立百年不到。”
“宁世子,我严家医术传承百年,岂是一句不精能够概括的。今天这事分明是你们宁王府栽赃设计。好让倩雅郡主躲过和亲,如此行为,你们置南陵的安危于何处。又如何担得起守护南陵百姓的重担。”严家主脸色憋得通红,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句句指责宁王府众人不顾南陵百姓死活。
“放肆。”君凌熠冷声道:“本世子可是清楚的记得是严家主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办法绝对不会出纰漏。那么严家主是否可以告诉本世子,究竟是你们严家医术不精,还是此事根本就是你严家有心陷害。”
严家主咬牙不语,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种对于严家来说都相当于灭顶之灾。不,他不甘心,他辛苦筹划这么多天,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目光从大厅里巡过,急切的寻找着扭转局面的办法。当对上君穆言那双阴沉的双目,严家主心底一颤。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这事如果不能打击到宁王府丝毫,这位无情的帝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严家推出来,以抵消世人的舆论和怒火。
“噗呲”一声,严家主口中忽然溢出一丝鲜红。身体颤微微的站立不稳,一双老眼中布满不甘。一步错,步步错。
严文希大惊失色,身形一闪,连忙接住严家主要倒下的身体,“祖父。”
“严家主。”安国公,蓝家主也因这情况一惊,不由的站起身来。但是很快便镇静了下来,严家有此局面,也是在所难免的。
纪夏同样迅速的靠近,正要执起严家主的手把脉,却被严文希眼含敌意的挡了,“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替你祖父把脉,那么紧张做什么。”纪夏轻巧的避开严文希的手臂,扣上严家主的脉搏。虽然这个老头很讨人厌,但是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死在了王府里。
只要严家没有彻底的倒下,那么严家的名声依然存在于世人的眼中。逼死一个百年医学世家的当家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一个弄不好,是会得罪大半的权贵。谁让人人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生病,一辈子不需要大夫。
纪夏放开严家主的手,随之在严家主几大要穴上点了下,淡淡道:“没什么大问题,气急攻心而已。回去吃点药就行了。对了,这方子就不需要我开了吧。”
严文希道:“不用你假好心。”
“文希。”严家主挣扎着站直身体,咬牙看向君穆言,“皇上,老臣以性命担保,倩雅郡主此病绝对有诈。还请皇上查清楚。不要被小人给蒙蔽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赌上最后一把。
君凌熠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眼纪夏。纪夏无辜的缩了缩脖子,若是知道这老头这么多事,刚才直接让他昏过去得了。
纪夏道:“严家主,其实想要知道倩雅郡主此病有没有蹊跷。只要在下亲自去把上一脉,一切都明朗了,又何必那么麻烦。”
“谁不知道,你是宁王府请来的。你的话才是最无法作为证明的。”严家主咳了两声,冷声道。
纪夏不紧不慢的道:“在下的话究竟可不可信,可不能因严家主个人的原因就否决了。这个自然还是问过大家的好。”
而后,目光略过大厅内的众人,又继续道:“再说,大家都知道。药谷上下都严禁插手权贵间的纷争,特别是皇室之争。在下身为内门弟子,当然不可能去坏了这条规矩。如此,在下的话其实才是最可信的不是吗?”
安国公沉声道:“此言倒也不假。老夫也认为让纪公子去看脉是最合适的。”药谷不但不插手党争,甚至都很少与权贵接触。特别是药谷谷主,只除了八年前,出手为宁世子看过病外。这天下间,还没听说谁能请得动他。
“皇上…”大家的目光一致落在君穆言的身上。
“就让纪夏去替倩雅郡主看脉。”君穆言略有不甘的道。药谷的规矩他自然也清楚,几年前,他秘密请到纪夏后。曾经也含糊其辞的想让他协助他,并以权利财宝加以诱惑。但是却被他一句不涉党政拒绝了。
纪夏恭敬的谢了恩,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早在听管家说起,郡主的情况是世子妃用药物设的障眼法,他就想去看看了。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世子妃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严家主以及那一干御医全都也蒙骗过了。
再说他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师父与大师兄,但是在药谷里,却绝对能进前五。
另一边,君倩雅在那一群御医大夫离开后,就在邵涟韵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想想自己演了这么多天的戏,终于可以解放了,不由的大松了口气。
邵涟韵羡慕的看了眼君倩雅,像她们这种出身在权贵世家的女儿,从一出生就是养尊处优的。但是同样的,在皇室没有公主的情况下,她们却也是和亲的最佳人选。
没有哪一个女子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千里迢迢的嫁入异国他乡。更何况还是北夷那种民风粗俗的国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