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菱讶然的瞪大了眼睛,“咦,世子爷,你该不会是跟这位荨语姑娘有什么过节吧。不过话说人家一个女子什么地方竟然得罪了你这尊大神。”
君凌熠没好气的暼了她一眼,“你想得太多了,我跟她不熟。总之一句话,离她远点。”堂堂的宁王世子,宁王府未来的掌权人,怎么可能会与青楼舞姬厮混在一起。所以君凌熠说他与荨语不熟倒也不假。
沐清菱无趣的撇撇嘴,她是宁王府的世子妃,君凌熠的妻子,跟这位百花楼的荨语姑娘不在一条平行线上好么,“放心!她是百花楼的花魁,我又不是公子哥需要逛青楼,所以所谓的接触也是不可能的。”
一舞做罢,荨语很快就退了出去,但是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还黏在她远去的背影上,似乎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拉回来继续为他们表演优美的舞蹈。看着身边露出这种神色的众人,沐清菱只觉得有些恶心,虽说男人爱美女乃之天性,但是表现得太过了就不行了吧。
“没想到在南陵也能见到如此优美的舞姿,今天小王也算是大饱眼福了。”略带着几分寂静的御花园里响起了呼延辉带着几分爽朗笑意的声音。
南陵民风不及其它几国开放,所以即使是青楼舞姬的舞蹈也带着几分古板在里面,更别说是正正经经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北夷不同,北夷的女子向来不拘泥于所谓的礼仪廉耻,在她们那里,女子死了丈夫再嫁也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而不是像南陵得一辈子为亡夫受寡。所以呼延辉这句话倒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南陵的女子太古板了,能有人跳出这种舞蹈实在是太稀奇了。
“不过一直拘泥于这么一种舞蹈时间一久也有些乏味了,哪像我北夷的女子能歌善舞,时不时的能种口味。”呼延辉淡笑道。他这种语气就如同在说南陵的女子太过无趣。
“六皇子说笑了,我南陵乃是礼仪之邦,家中千金更不是那些教坊里的歌女舞姬,那能动不动舞。”一名年过六十的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面带不悦的道。一句话就将南陵的千金小姐提高了一个档次,顺带将北夷的女子暗喻成卖艺的歌女舞姬。
呼延辉眼眸一沉,还没等他说什么,他身边是呼延初岚就率先站了起来,朗声道:“呵,我北夷的女儿,上得了战马,拉得开长弓,你们南陵的女子除了会琴棋书画外,还不是一无是处,这样还敢称为贵女还会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别说几乎所有千金小姐脸色都变了,就连那些朝中官员眉宇间也充满了怒意,一时之间,整个御花园的气氛压抑了不少。
在南陵权贵之家,几乎每位小姐都是精心培养的,甚至在许多家里,当家主人花在自家女儿身上的心思甚至比嫡子还要多。如今呼延初岚的一句话却将所有权贵家的女儿贬得一无是处,这还不如说她这是在变相的挑衅她们整个南陵的贵女。这种事别说是在场的小姐千金容忍不了,就是君穆言也不可能罢了。
今天她看不起你南陵的贵女,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们看不起南陵皇室的公主郡主,包括他的后妃。一个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人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发出一丝一毫的质疑。
“哼,会骑马又怎么样,我们南陵贵女又不是粗鄙无知的莽夫,岂会去做这些粗俗的事。”人群中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女站起来鄙夷的看了眼呼延初岚,不紧不慢的开口,双手交叠的放在腰间,端的是优雅的姿态。
“没错,我们南陵贵女修的是端庄优雅,雍容秀丽之态,岂是一些野蛮之人能够比拟的。”另外一位少女也跟着站起来,随声附和道。
“好了,你们两个也少说两句,若是因为不想干的人失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得不偿失的。”旁边一位三十出头一身妇人打扮的女子微微皱了下眉头,没好气的朝着两名少女轻斥了声,只是眼中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二叔母说得没错,涟韵知错了。”
“你,你们……”呼延初岚气红了一张俏脸,她也许可以骑马奔波千里,甚至可以做到箭无虚发,但是比起口才,却是怎么都比不过南陵这些从小饱读诗书的千金。
“啧啧,没想到这些小姐们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但是说起话来竟也能如此的毒舌。这就没差点说得人家公主羞愧自杀了。”沐清菱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唇舌之争。
不过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口嘲讽北夷这位骄傲的七公主,想必身份也是不一般的。
“若我没记错,这两位其中一位是应该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另一位应该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身边的君凌熠淡淡开口道。
了解得倒是挺清楚的,沐清菱心里默默吐槽道。
君凌熠深邃的眸中隐过几分笑意,“去年父王寿宴的时候礼部尚书有带着他的千金来赴宴,所以有了几分印象。”
沐清菱点头表示理解,看她们的年纪差不多在十五六岁左右,至于礼部尚书为什么会选在宁王的寿宴上将自家的女儿带去,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会让君凌熠对这个女子记忆深刻的事,沐清菱表示她虽然好奇但是不会多问。挖掘自己丈夫与其它女人的事情真的不是个愉快的决定,即使这里面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沐清菱也只想说她没这个兴趣爱好。
“今天皇上有意无意之间跟我提前过这次的和亲人选安国公府有小姐在册,该不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