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柳泉坐在生徒会室一角,面前的桌上摊着至少十几份各种待处理文件,桌子的一角还叠放着大约四五个已经完成、所以整齐地合上摆放好的文件夹。

而这间面积很大的生徒会室正中摆放的那张颇有点豪华意味的办公桌后面,青部部长兼生徒会室室长宗像礼司正端坐在那里,和柳泉一样忙于处理文件。

这种没有正式委任状就必须免费给人当秘书兼跑腿兼杂役兼打手并且必须随传随到、随时面带笑容服务周到的生活,真是不能更心塞

自从那天在一小时之内连续完成了两个任务加入青部和拯救十束多多良系列之二以后,柳泉就陷入了这种忙成狗的糟糕生活模式。

诚然都是当狗,然而她更情愿当个单身狗而不是加班狗啊。

而且如果加班还没有任何钱拿、更要经常顶着领导审视、监视、注视、蔑视并不的眼神,接受领导的监督,处理事务的速度稍慢或者执行各种跑腿任务之后回来复命得稍晚,领导就会加以诸如“看起来你不会通过内部调查这一关了呢”或者“是不是应该开始认真考虑一下之后对你应当采取何种处罚措施呢”此类的威胁,那么这种遭遇简直是惨成落水狗。

现在的柳泉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图样图森破s拿衣服

天哪,她不应该为了那天离开车祸现场、被迫跟着宗像礼司回到生徒会室之后所受到的良好对待而一时心软的。现在看来,那天的待遇简直就像是鸭子被褪毛架上烤架之前的最后一顿断头饭,即使再美味,也不过是为了之后把她零刀碎剐。

柳泉捏着笔,不着痕迹地停下写字的那只右手,活动了一下早已酸痛不堪的手腕和手指,利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看似专注于处理各项案头事务的宗像礼司。

这个人虽然总是摆出一副时而高深莫测、时而平易亲切的态度,然而他的内里早已经黑得出汁,不堪挽救了。她怎么还会笨到中了他拉拢的小手段

那天,在沉默地跟着判了自己死刑之缓期执行的宗像礼司,回到生徒会室之后,柳泉还以为他会对她立即开始一场详细异常、深入灵魂的拷问,借以从中了解所有事发时的细节,以及她这个人是否有任何可疑之处。

不过宗像礼司随口吩咐她关上门之后,他自己却弯下腰去在某个柜子里翻了一阵,拿出一个急救箱

柳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打开那个居然分了两三层之多的初回特典豪华版急救箱,第一个涌入脑海的念头居然是“这个人不会选在这种地方杀人分尸吧”。

下一秒钟她就看到宗像礼司拿出了剪刀。

她还没来得及出透一身冷汗,就看到他又从急救箱中拿出了药水、绷带、棉签、消毒喷雾等等一系列用以处理外伤的物品,然后直起身来,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用一根修长的手指笃笃地敲了敲干净整洁的办公桌面。

“到这边来。”他随口吩咐她。

柳泉迟疑了一霎。

这种场面很明显,要是放在乙女游戏里必定是足以回收一枚cg或回想的上药事件然而发生在宗像礼司身上,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乙女心dokidoki而是诡异感爆棚。

柳泉虽然知道这么想很荒诞,然而就是忍不住要怀疑那个喷雾瓶里装着的是硫酸,或者她刚一放下戒心、靠近生徒会室室长,伟大而权威的室长就会直接手起刀落,把那柄闪着金属冷光的小剪刀直接插在她手臂上

正在这时,又一个异变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那个永远都是神出鬼没、画风已然马上要晋级为鬼畜级别的系统菌,再度浮上了水面。

并且,下达了第四个任务的指令。

现在发布本世界第四个任务宗像礼司支线任务之二:绝对服从。请玩家在本世界剧情结束之前,无条件服从剧情人物[宗像礼司]的一切要求并加以执行。

柳泉噗的一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呛得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系统菌才不管她是不是因为接到了难以理解且难以完成的超s难度任务而险些把自己呛死。安定地发布完第四个任务、完成了阶段性使命之后,它又一声不吭地沉了下去。

我了个大槽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眼看玩家没打算按照系统菌构思好的剧本来贴近青部、紧跟室长,所以打算强行把玩家扳回正道大雾上来吗可是发布这种形如脑残粉一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节奏难道宗像礼司就喜欢一切绝对服从他的抖穑浚是他让玩家杀人放火肿么破!br>

不,说起来以宗像礼司这种“品行方正大明神”、形如正义的化身的画风,也不会让她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不法行径吧。然而这种理智的说法并不能抚慰柳泉受到了已完蛋不,一万点巨大伤害的脆弱神经和幼小心灵。

冷静下来想一想,既然系统菌是为了补救之前对原作女主角木野花沙耶的错误抹杀行为,才把她这个炮灰女配投放到这个世界里来垫桌子腿;那么她所作出的抉择,应该都与沙耶酱相对才算正确。

比如说,沙耶酱加入了赤部,那么她就应该加入青部;沙耶酱走温柔体贴可爱风,那么她就应该走偏执邪恶神经风或者傻白脱线脑残风大雾。

总之,她现在稍微有点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应该为沙耶酱未作出的选择填坑。

青部与赤部,是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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