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极!好极!将士们!给我杀!活捉了乐进!重重有赏!”
一声猖狂的笑声响起,在四面八方围杀过来的兵马当中,一员身着赤红盔甲的年轻战将,手持一柄大刀,哈哈大笑着朝着前方冲杀而去,这名战将正是益州军战将吴懿。
正如刚刚陈调所猜测的那样,正是益州军截流了涪水以及与涪水相通的梓潼河、沈水,等到赵军安营扎寨之后,便是打开水坝,令洪水直接淹没那四万赵军!至于效果,显然是十分显著,整整四万大军,如今就只剩下这不到三千人了!
“赵青!赵青!今日我先灭了你四万大军!等到来日,我定要亲手杀了你!以祭奠我叔父在天之灵!”笑过之后,吴懿又是瞪着一双赤红地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前方那两三千赵军,咬牙切齿地怒喝起来。
这吴懿的叔父,正是当年十常侍之乱中,死于宫中的吴匡!当年十常侍之乱,吴匡随同何进入宫,在诛杀了十常侍之后,最后却是被黄忠所杀。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当时宫中的真相也就传了出来,身在益州的吴懿也就知道,真正杀死吴匡的,便是赵青手下的第一战将黄忠,那这笔账,自然也就算在了赵青身上了!
吴懿也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要立刻去杀了赵青、黄忠报仇,那是不太可能的,但眼下自己毁掉了赵青手下的四万大军,这也是让吴懿多少有种一解心头之恨的快感!所以,见到前方还剩下的那三千余赵军将士,吴懿那是半点怜悯都没有,直接率领兵马就是前来掩杀!
“敌人杀来了!快点做好迎战准备!”
陈调看着周围杀奔而来的敌人,脸色也是变得极为阴沉,立马就是提起长剑,扭过头对着周围的将士们呼喝了一声。那三千不到的赵军将士虽然也有些惊慌,但毕竟是训练有素,很快便是列好了阵型,在陈调、魏延的指挥下,看准了一个方向,准备突围!
“陈将军!魏将军!那,那,那乐将军他......”一直守在乐进身边的几名将士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的乐进依旧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
“该死!”看到乐进这个样子,魏延也是不由得一咬牙,在此翻身下马,快步跑到了乐进的面前,拉着乐进就是喊道:“乐将军!乐将军!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们要赶紧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乐将军!你听到没有!”
魏延就差没有冲着乐进的耳朵喊了,可乐进却是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目呆滞,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完全没有要跟着走的意思。
看到乐进这个模样,魏延也是头疼,又不能就这么丢下乐进不管,眼看着敌人已经是越来越逼近了,魏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乐进!你对得起主公吗?”陈调见了,也是一咬牙,冲着乐进就是怒吼了一声。
“主公!”听得这两个字,乐进的眼神终于是有了变化,眼中满是痛苦、悔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陈调却是看得清楚。
“不错!乐进!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寻死吗?好!想死那还不容易?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对得起主公吗?对得起主公对你的知遇之恩吗?”陈调冲着乐进就是大声怒吼起来,说到最后,陈调也是跳下马,一个箭步冲到了乐进面前,一把揪起乐进的衣领,竟是将乐进给揪了起来!
面对陈调的质问,乐进的眼中终于是露出了一抹慌乱,竟是不敢面对陈调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是撇过头去。而陈调见了,则是一甩手,松开了乐进的衣领,突然一拳就是砸在了乐进的脸颊上!顿时乐进挨了这一拳,整个人就这么直接摔在了地上。
陈调突然对乐进动手,也是把周围的魏延等人给吓了一跳,却又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阻。所幸陈调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看着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乐进,直接啐了口口水,然后喝骂道:“你要死,就死远点!记着,死之前,把你的头盔摘下来再死!你这样的懦夫,没资格用主公赐给你的头盔!”
说完,陈调也不等乐进的回答,直接就是转身上马,一扯缰绳,冲着周围众人就是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和他一样留下来等死么?全都随我突围!就算是死,我们也是战死沙场!”
“喏!”陈调这么一喊,众将士虽然有些犹豫,但很快还是齐声唱喏了一句,重新列好了阵型。至于乐进却是趴在地上,依旧低垂着脑袋,只是那十指却是深深地扣进了地面的泥土中,一条条青筋在手背上暴起!
“走!突围!”陈调还真的没有再理会乐进,手中长剑一挥,便是指向了其中一个方向,就是怒喝一声,率先纵马冲了过去。至于其他将士,见到陈调的举动,也没有再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是跟随着陈调一块冲了过去,只留下乐进一个人依旧趴在那里。
“陈将军!这样,这样真的好吗?”魏延纵马追上了陈调,对陈调喊道:“实在不行,我把他给强行拉上马,带着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于魏延的建议,陈调只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依旧趴在地上的那道身影,眼底闪过了一抹失望,随即摇头说道:“不用了!他若是一心想死,你是救不了他的!让他去吧!我们突围!”
“这......”魏延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反对陈调的做法。
很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