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夺回被攻占的巫县,廖化、张彪从襄阳出发,只用的四天,就已经是赶到了巫山山区,只要越过了巫山,便可到巫县境内。
廖化、张彪自从赵青一统豫州之后,便已经是独立成军,他们手下的兵马便是当初在汝南所收降的那些黄巾余党。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被收纳入军,当初刘辟、龚都他们在汝南为贼,手下也是良莠不齐,赵青这次收编他们,自然是要剔除掉那些不合适的,留下的,大多都是精锐之士,因此绝对不能因为他们曾经是乱贼,就小觑了他们的战斗力!当日襄阳城外,正是廖化他们埋伏在城外的密林中,一举将刘表等人擒拿住!
这次出兵巫县,也算是这支军队第一次真正独立出征,从上至下那都是兴奋得不得了。为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廖化与张彪却没有因此掉以轻心,而是时刻提醒这帮曾经的乱贼,让他们管理好手下兵马的军纪,千万别是出了什么乱子才是!
“廖化!将士们都已经安营扎寨,准备休息了!”在廖化的营帐内,张彪直接撩开了营帐的门帘,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倒也是不客气地冲着廖化喊了起来。
按照军中的编制,廖化才是军中的真正统帅,而张彪则是廖化的副手,但两人那可都是过命的交情,更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在这没人的时候,也用不着将那么多规矩。
听得张彪的话,廖化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随手将手中的竹简放在了一旁,皱着眉头说道:“今夜我们就在这巫山安营休息,等到明日一大早再出发!待会你也别忘了交代下去,一定要让人注意防备,可莫要出了什么差池!”
“不会有什么事吧?”听得廖化的话,张彪也是撇了撇嘴,显然是不怎么在意,耸了一下肩膀之后,张彪说道:“你是担心会有敌人偷袭?这可是山中,巫山周围都是密林,敌人又怎么会从巫县跑到这里来偷袭了?你是不是有些担心过头了?”
对于张彪的不以为然,廖化却是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今日他们兵马行军已经是来到了巫山之中。而因为天色已晚,加上巫山山中山路崎岖,所以廖化也是不让军队继续行军,好不容易在旁边找到了一块空地,就这么就地安营扎寨了。
与北方的山脉不同,巫山是典型的西南密林山脉,山势并不陡峭、高耸,但却是延绵不绝,山间密林密布,空气潮湿闷热,不习惯这里气候的人,在这种环境下长期待下去,肯定是受不了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彪才会认为不会有敌人跑到这巫山山间来偷袭。而对张彪的不以为意,廖化却还是不放心,摇头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莫要粗心大意了!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益州军如何有胆量敢来攻打荆州!而且连这次攻打巫县的益州军的统帅是谁,我们也不知道!那巫县城内的敌人,我们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必须要小心为上!”
张彪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廖化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他也不好太过反驳,只能是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你就放心吧!待会我出去,会多安排一队人马负责巡视、哨岗的!”
因为一路急行军,所以廖化和张彪到现在还不知道张飞便是此次出战巫县的益州军大将,更不知道益州军还出兵攻下了丹水。而正是因为对前往巫县城内的敌人情况知之甚少,所以也是让廖化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
“廖化!廖化!”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是传来了一把喊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人飞快地闯了进来,却是之前在汝南投奔到赵青麾下的黄巾余党何家兄弟中的老大何曼!何曼一口气冲进了营帐,而且一进来便是冲着廖化就是喊道:“廖化,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凭什么!凭什么我手下的兄弟要吃这个亏?”
见到何曼就这么大步闯了进来,而且一进来连个礼节都不讲,就是冲着自己质问,廖化立马就是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不满之色。
诚然,之前在黄巾军中的时候,廖化只是张角身边的一名小护卫统领,而何家兄弟当时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渠帅,比身份,的确是要强过廖化!但现在风水轮流转,如今这大军中,廖化才是大军统帅,而何家兄弟应该是自己的部下才是!何曼对待自己如此无礼,自然是令得廖化心里头很不舒服了!
不过廖化也知道何家兄弟在军中的实力不弱,所以廖化也不想为了一些口角问题去与何曼有什么争执,所以只是皱了皱眉头,便是强忍下心中怒意,沉声对何曼说道:“何曼!你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其实廖化这话的语气中已经是透着浓浓的不满,只可惜,何曼却是根本没有听出来,依旧是昂着个头,伸手指着廖化便是喝道:“我且要问你,为何我手下的兄弟,今夜的伙食却是比不过龚都那家伙手下的伙食?你这是不是偏心了?”
听得何曼这话,廖化立马就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何曼这样大呼小叫地跑到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可所为的,却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荒郊野外的,大家又都是经历了一天的行军,这伙食分配出现一些偏差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了,何曼却是抓着这一点小问题不放,这也让廖化心里头透着不舒服。
其实再回过头一想,倒也不难明白,这何家兄弟当初与龚都就是有过仇,虽然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但当初的仇人如今却是朝夕相处,更要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