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与汝南两郡之间的边境其实并不算长,但就在这窄窄的边境线上,却是矗立了三座城池,而且这三座城池全都是隶属于江夏!
这三座城池分别是鄳县、轪县以及西阳三城,而在汝南郡这边,也有靠近两郡边境的城池,那就是新息。正是因为地处两郡相交之地,所以无论是江夏还是汝南,都在这几座城池内布下了重兵驻防。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黄祖出兵汝南,却是特意绕过了新息,选择突袭郎陵!其间固然有郎陵城守军少的缘故,也是出于想要攻打汝南守军一个出其不意。
黄祖攻打汝南失败,连他本人都没有能够逃回来,这个消息传回江夏之后,自然是令得江夏人心惶惶。特别是那赵青要实施报复,随时可能出兵江夏,更是令得整个江夏境内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这位于江夏与汝南的这三座城池的守军,更是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而这三座城池之间,又以鄳县和轪县两城距离两郡边界最近,可以说是首当其冲,而西阳却是要稍微偏远一点,位于两城的东南方向,更靠近于扬州方向。
张羡领命从襄阳到了江夏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便是加强了这三城的防守,几乎是将江夏近半数的守军都安排在了这三座城池。特别是鄳县和轪县,更是加大布防,就算是到时候不能阻挡赵青的大军,也能耽搁一些时日。
而相比起鄳县和轪县,西阳的城防则是稍显偏薄弱一些,城头上虽然也是比往日多出了不少守军,但显然数量却是远远比不上鄳县和轪县两城。
在西阳城内的城守府之中,几人端坐在了书房之内,正围着一张地图不停地商讨着什么,时不时还能发出激烈的讨论。
“哐!”一声脆响,之前那紧闭的房门竟是被人给一脚踹开,同时自然也是打断了屋内几人的商议。听得这动静,屋内的那几人都是不由得紧皱起眉头,一脸不高兴地朝着那房门口望去,其中一人更是用力一拍面前的矮桌,沉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此处?”
只见此人虽然长得白净,但却是穿着一身铠甲,言语间竟也有一丝肃杀之气,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刘表派来江夏的部将张羡!
谁能想到,应该留守在江夏治府西陵的张羡,现在却是出现在这西阳城里?就算是张羡想要身先士卒,领兵驻守最前线,那也应该是前往最有可能成为战场的鄳县和轪县两城啊?
就在张羡大声呵斥的时候,那被踹开房门的外面已经是踏入了一只脚,紧接着,就看到一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却是先前被刘表指派跟着张羡的助手,文臣刘先!
走进了书房之内,刘先先是扫了一眼屋内众人,随即眉头紧皱,目光最后落在了张羡的身上,皱着眉头对张羡说道:“张将军!你到这里已经五天了,整天就这么待在书房里面,也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你难道不应该去准备战事才是吗?难道你不知道,那赵青的兵马早已经在汝南边境上屯兵,随时都有可能攻入江夏!张将军,你可别忘了,主公派你来江夏是干什么来的!”
刘先一闯进来,劈头盖脸就是冲着张羡一通呵斥,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先是张羡的顶头上司呢!
被刘先这么一顿呵斥,张羡的脸色也是变得极为难看,皱着眉头瞪着刘先,沉声喝道:“刘大人!我现在就是在商议应对击退赵青的计策!你这突然就是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这是何意?”
“商议?哼哼!”刘先却是一脸不会被张羡的话给说服的样子,冷笑了几声,说道:“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光是几个人围着一张地图看来看去,就能击退敌军的!纸上谈兵,张将军!你这差事倒是好糊弄啊!”
刘先这话里话外,就是要指责张羡不够用心退敌,言语间更是有着诛心之词!这话一说出口,不仅是张羡,就连那几名与张羡商议军事的将领也都是跟着脸色一变,脸上露出了一些愤慨和畏惧。
刘先若只是这样嘴上说说,谁也不会怕,可怕就怕他会跑到刘表的面前多嘴,到时候若是惹得刘表生疑,那他们可就麻烦大了!
张羡的脸色也是同样变得极为难看,双目怒视刘先,若非刘先是刘表特意指派到自己手下的助手,张羡早就忍不住一刀砍了他!其实张羡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什么助手!不就是刘表不放心自己,又派来一个监视自己的嘛!既然如此不信任自己,那当初为何又要派自己来江夏?张羡心里那是愤愤不平,却又同时是无可奈何。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头的怒火,张羡只能是耐着性子对刘先解释道:“刘大人!我们在这里正是要商议如何抵抗赵青兵马的办法!那赵青打过这么多胜仗,几乎是全无败绩!如此对手,必须小心谨慎方为上策!”
听得张羡的回答,刘先却是一点也没有就此释疑的意思,反倒是皱着眉头,满脸怀疑地看着张羡,片刻之后,冷笑了一声,哼道:“张将军!你这话倒是说得好听!那我且要问你,这次赵青出兵,鄳县、轪县和西阳首当其冲,将军为何要将全部兵力都集中于这西阳城内?若是单论城防,那肯定是鄳县最好,轪县其次,这西阳城最差!将军却是要放弃鄳县和轪县两城,将所有兵力都安排在了这西阳城?敢问张将军,这又是何意?”
刘先把这话说出口,顿时张羡以及房内几名战将全都是脸色大变,当即那几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