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最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怎么样啊?”
钱塘县主街,跟随县衙李捕头巡街的某位捕快,见李捕头眉头微皱满脸愁容,开玩笑似的问道:“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吧?”
“你这家伙不知道就别胡说!”
旁边的捕快同伴先开口了,没好气白了这厮一眼,见李捕头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轻声解释道:“李头最近几年心情不好,却是担心公甫那小子呢!”
“公甫怎么了,不是说他在秦风武馆学武么?”
最先开口的捕快很是莫名其妙,疑惑道:“之前不是还说,那秦风武馆馆主颇有本事,公甫的武艺大进,一手家传刀法已经登堂入室很是不错吗?”
说起这个,满连愁容的李捕头微微一笑,点头附和道:“秦风武馆的雷馆主还是有些能耐的,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叫公甫的武艺提升了一截,五十两银子的学费算是没白交!”
“这是好事啊,公甫的武艺提升迅速,李头后续有人啊!”
最先开口的捕快疑惑道:“等公甫的武艺更高,年纪一到李头帮忙活动活动,甚至都能在府城那立稳脚跟吧!”
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羡慕之色。
“还是没影的事,等他年纪到了再说!”
李捕头摆了摆手,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都掩盖不住,显然手下捕快的话,却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还是头儿有魄力,五十两银子的学费说给就给了!”
“是啊是啊,要是换做我们,打死也不可能如此破费啊!”
“这就是眼光问题了,头儿的眼光就是强,咱们怎么可能比得上?”
“……”
眼见李捕头眉开眼笑开心不已,跟在身边的一干捕快不甘示弱,一你言我一语大拍马屁,就差给李捕头贴上‘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标签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用不着帮我吹嘘!”
李捕头的脑子还算清醒,摆了摆手无奈道:“我家小子的武艺提升确实叫人高兴,可秦风武馆的雷馆主却是做了件叫我犯愁的事啊!”
“什么事啊头?”
最先开口询问的捕快好奇道:“莫非他还敢不给头面子不成?”
李捕头摇了摇头没说话,脸上又露出愁容,旁边知晓内情的捕快同伴没好气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乱问,秦风武馆那位雷馆主的心大得很,说公甫的实力提升迅速,便吩咐他向其它几家武馆踢馆提升战斗经验!”
“还有这等事?”
最先开口的捕快闻言吃了一惊,不信道:“哪有这么唆使徒弟的,秦风武馆的雷馆主疯了不成?”
“他倒是没疯,不过我家那小子却是要受折磨了!”
说起这事,李捕头脸上的愁容更甚,无奈道:“可雷馆主是我家小子的师傅,他的吩咐不好不听,我这是担心出意外呢!”
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要不,我们几个帮头儿传个话?”
眼见老大心情不是很好,做小弟的有义务帮忙排解排解,最先开口的捕快虽说惊讶,却是第一时间提出建议:“虽说他是公甫的师傅,却也不能胡乱折腾公甫吧,城里那几家武馆又是那么好踢的?”
也不怪李捕头满脸愁容,换他们也得愁。
但凡跟街面上的人混久了,便知晓城里那几家武馆,真不是什么善类。
起码,那几家武馆馆主,还有教导门人学徒的武师,都不是好招惹的,拳头硬得很,就是他们这些手里有些权力的捕快,若非实在没办法也不愿轻易得罪。
在这个神通显化的世界,拳头硬扎还是很叫普通人,包括他们这些捕快忌惮的,真要得罪得狠了,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看城里那几家武馆平时在捕快们跟前客气得很,那是他们不愿招认麻烦,忌惮官府的力量而已,并不是害怕捕快们手里掌握的那点权力。
这些,凡是混得久一些的捕快,心中哪个没点比数?
当然,如果有正当理由的话,捕快们也有胆子主动上门吆喝几嗓子,眼下大宋帝国国势鼎盛,区区几家县城武馆还真没胆子胡来。
几位捕快还是有些底气,给秦风武馆的雷馆主一些压力,叫他老实教导李公甫武艺就成,别整什么妖蛾子。
“还是算了!”
李捕头想也不想摇头拒绝,苦笑道:“我家那小子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雷馆主吩咐了,他就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难怪李头发愁,少年李公甫此时正是热血中二时期,家里又有那么点子权势,自然不会把挑战城中其它武馆真当难以完成的事情。
不过就是担心实力不够,最后自己丢人罢了。
中二少年,流血倒是不怕,就怕丢面子啊。
“那还真是不好办!”
几位捕快闻言也是无语,最先开口的捕快眼珠子一转,建议道:“要不,等公甫踢馆的时候,咱们跟着过去看看,也好叫那几家武馆弟子下手不要太黑!”
“这主意不错,李头怎么看?”
其余捕快纷纷点头附和,心中却是暗骂开口那厮马屁精。
“怕是会耽误诸位兄弟的时间啊!”
李捕头自然十分意动,不过脸上却是露出犹豫之色,他这个做老大的也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不是。
“没什么的,反正都是巡逻,到哪巡不是巡啊!”
“就是,反正那几家武馆都在大街上,咱们正好过去,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李头多虑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