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怪吗？”终于，作为少年人的栾思文先反应过来，充满想象的年纪对九爷说话这件事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九爷跳到茶几上笑道：“妖怪？虽然不准确，但是也可以这么说吧。”
“你能教我修真？”栾思文关心起这个重要问题来。栾梦雨赶紧拉了拉栾思文，已经接触过黑暗的她，现在已经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这样一只猫。
“当然，不过我有条件。”九爷笑道。
栾思文沉吟了一下，还没开口，便听得栾梦雨道：“有什么条件跟我谈。”
九爷笑了两声道：“其实我还真对你没什么兴趣。”
栾梦雨眉头一皱，显然在一只猫的面前，自己的美貌似乎不能成为可以谈判的资本。栾思文抬起头来：“你的目的是我？”
“当然。”
“思文，别跟他说。他和张博是一起的。”栾梦雨无法信任马六，同样不能原谅将她拖入深渊的张博。
九爷也不想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解释了未必会信，信了未必会去做。九爷淡淡道：“你叫思文？我来问你，王雨嘉你可认识？”
栾思文愣了一下道：“认识，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你的很久是多久？”九爷道。
“自从城市翻转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栾思文认真道。
栾梦雨忽然打断道：“王雨嘉是谁？弟弟，你认识的女孩儿？”
九爷冷冷道：“姑娘，你要是再打岔，我可真不客气了。”九爷虽然一直保持着好脾气，但是这姑娘显然是被黑暗伤害太深，处处防范，对九爷也是如此。
栾思文赶紧道：“姐，你先休息会儿吧，我跟九爷好好聊聊。”
“懂事。”
栾梦雨当然也不傻，虽然她关心弟弟，但见九爷并没有什么危险举动，同时自己也不具备反抗的实力，衡量之下，她只能坐到一边听着。
“城市翻转之后就没有见过？”九爷奇怪道。“小子，你没有说实话啊。”
“我说的是真的。城市翻转之前，我是送过雨嘉回家，但是，翻转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栾思文认真道。一双真挚的眼睛看着九爷，九爷沉吟了一阵，道：“但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雨嘉的味道，怎么解释？”
“不可能，我真的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了。”
“哦？你最近去过哪些地方？”九爷问。
栾思文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看了看栾梦雨，小心道：“我我哪里都没有去，就呆在家里。”
九爷千年老妖一眼便看出了这小子在撒谎。不过，有这个爱恨交加的姐姐在旁，他是不会说出实话的。这小子一定去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若是不然怎么会变成那种场所的鸭。哎，这对姐弟真够可以的，一个瞒着弟弟，为了弟弟的幸福出卖自己，一个瞒着姐姐，为了姐姐的幸福出卖自己。这种深情，可是不多见。
九爷点了点头：“好吧，姑且信你。你不是想修真吗？跟我走吧。”
“思文不会跟你走的！”栾思文刚刚站起来就被栾梦雨拉住了。
九爷回头看了栾梦雨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姐姐在担心什么？既然不放心，就一起跟我走不就得了？”
“你不是说我……”栾梦雨本来想说九爷不是为自己而来，但一想这不是在贬低自己吗，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九爷，你真的会教我修真吗？”栾思文热切道。
九爷缓缓走到门边：“修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年轻人！”
栾思文站起身拉住了姐姐栾梦雨道：“姐姐，我想跟着九爷学习，希望你能支持我。我一定会学成大本事保护你，不会让你在受到伤害了。”
栾梦雨听得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滑出了眼眶，抱着弟弟，越抱越紧。这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弟弟相依为命了。她抬眼看了看九爷，忽然抛下栾思文跪在九爷面前。
“猫妖九爷，我不知道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在这里恳求您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弟弟。如果有一天您需要有人为您牺牲，请选择我。不管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我一定会为您做到。我也会努力修炼，不会丧失利用价值。求您！”说着，栾梦雨给九爷磕了头。
九爷缓缓转过身看着栾梦雨，千年前梦幻一般的场景缓缓在九爷脑海中回闪，那是长歌的身影。
栾思文也赶紧跪下扶起姐姐。
九爷长叹一声道：“姑娘，你真的多心了。不过，你要是真有这个决心，这修真之路说不定你真的比你弟弟还要走得远。”
栾梦雨愣了一下，看着九爷。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听到了一句真心的话。她是很敏感的，她能感受到九爷话里的真心和假意。所以，她一直不相信九爷。她一直觉得九爷在欺骗自己这个傻弟弟。但这一刻，她听到了真话。虽然，她并不能理解九爷说的话的真意，但她知道九爷没有骗她。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九爷又看看弟弟，眼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九爷再看栾梦雨，她的身上已经没了长歌的影子，剩下的是一个坚定的面孔，和一往无前的决心。这其实就是一个修真者最需要的气质。大宗门总是看重资质，但一个修真者缺乏一往无前，长生无死的决心，是绝对在修真之路上走不远的。
“好，既然都给我跪了，还是把名字报一下吧。省得做我的记名弟子，连名字都不知道，这就有点不合适了。”九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