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刀剑啸云歌>破阵子 40、斩天

天机楼前,诸派汇聚,金芒蔽天,水雾腾空!

“泽川!你在说什么!”俞柏舟厉喝一声,又惊又怒,只是眼底却依旧平静,将失望深深地藏在瞳孔之下。

“说什么!”水雾散开,露出内里高大的身形,此人身着鹰门特有的绣鹰紫袍,浓眉大眼,圆脸厚唇,看起来十分和爱憨厚,他四肢匀称身量高大,给人一种厚实感。他眉头紧促,眼中尽是悲愤之色,声带悲怆道,“为了突破登楼境,你指使百探堂搜罗各派武学,探取各派秘辛,却没料到袁奉平狼子野心,暗中在各派布置,通敌卖国,致使江湖罹难,神都戕害。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甚至要杀了我的弟子来掩盖此事,大师兄,你也该醒醒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众人见他痛陈利害,言之凿凿,他们又是师兄弟,当不会是诬陷之言。

“哈哈哈哈!”一连串狂笑从天空中传来,只见金芒如潮水猛涨,片刻间便浸透了大半的天空,将蓝光完全压了下去。沈飞云嘶哑的声音犹如咬着精铁,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狠厉的词语,“季泽川,你很好!”

他修为通天,这句话怒气冲天,言出法随,搅起风云变幻,金芒如霞,在半空中震荡乱舞,显示着其主人悲愤难当、五味杂陈的内心。

他话还没说完,季泽川身旁忽的闪过一溜火光,紧接着露出一个身影,俞柏舟面上的落寞更深了。只见来人消瘦,却有翩翩风度,穿着和季泽川相同的服饰,英俊的脸上略有悲苦,低声道,“大师兄,收手吧!”

他这一声并不高,却好似一道惊雷,霎时间将漫天的金芒震散,沈飞云嘶哑的声音变得木然,“果然还有你,顾长生!”金芒消散,在天边露出沈飞云高大的身形。

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健硕的中年,纵然满头华发,两鬓苍苍,却掩不住那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好似一头雄狮一般傲视苍穹。只是这一刻,这头雄狮尽显老态,连眼角的皱纹也似乎变得清晰而密集起来。

他自嘲地笑笑,低声道,“柏舟啊柏舟,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既如此,老夫便再放肆一回!”说着,他声音转高,带着掩不住的怒气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两个为了一己之私陷鹰门于不义,老夫今日便替掌门清理门户!”沈飞云话音未落,漫天金芒乍起,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下子席卷在天鹰山上。

地面上,季泽川和顾长生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此役的决心,当即化作一红一蓝两道光芒冲天而起,迎着金芒抖开阵势。

左边是一溜火光,灼灼烈焰好似一条条红色的丝线,在空中纵横交错,仿佛勾勒棋盘一般,划出一道道纵横的火光,由刀罡组成的火光在半空中迸发出火焰般热烈的锋锐之意,与金芒分庭抗礼,相互绞杀。

右边是一蓬水意,蓝光挥洒开来如同大海潮涌,莹莹的水光荡漾着氤氲的颜色,好似无数面镜子,倒映着周围拉扯的火光和金芒,汪洋浩淼,巨浪悠悠,澎湃的水波毫无阻滞地包裹着金芒和火光,好似身处另一个与现世重叠的世界,莹润的水意仿佛从空间本身散发出强烈的刀意,并从无处生出无数的刀罡,一下子将另两者的刀罡包围起来,撕扯绞杀。

不说天空中仿佛仙人争斗的战斗,地面上,谢灵璇走到俞柏舟身边,略带笑意道,“沈飞云倒行逆施,危害江湖,俞兄为何不出手?”

俞柏舟仿佛失去了耐性,满脸阴沉地望着天空中的战斗,鹰门的分裂已经避无可避,经过方才季泽川和顾长生的作证,诸派皆是一副愤然的表情。这些纵然让俞柏舟心忧,却还不至于让他生气,真正让他感到悲凉的是,方才竟然有大半的鹰门弟子都站到那两人身后。

纵然此时,好似木人般跌坐在地上的韩飞虎身后也站着大部分的鹰门弟子,而自己这一边却是少数,而且这里面许多人的眼中还带着藏不住的犹豫和怀疑。顾长生的季泽川的准备远比俞柏舟想象的还要深些,他忽然有些恍惚,或许自己身后这许多人中,仍旧藏着那两人的棋子也说不清。

俞柏舟阴冷地看着谢灵璇,忽的邪魅一笑道,“谢兄真的要我出手?”

谢灵璇被他笑得一毛,被他这么一问,竟说不出话来,原本胜利者的炫耀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俞柏舟的笑仿佛惊鸿掠影,只一瞬便换作面无表情,这种一贯带笑的儒雅人物突然面无表情起来其实分外可怕,只听他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谢兄在此,本不就是为了防着我出手么?”

此话一出,谢灵璇瞬间变色,紧接着退开两步,看着俞柏舟的脸上充满了惊诧,不由得响起临行前其兄的交待,“鹰门的人像刀,大都是刚直不屈,性烈如火,沈飞云尤其如此,这样的人武功再高其实也并不可怕,而俞柏舟则不然,此人深藏不露,智计深远,此番算计于他,定要万分小心!”想到此处,谢灵璇干脆站立一旁静观其变,

原本因鹰门内讧而有些跃跃欲试的众人,见着谢灵璇如此,瞬间又沉默了下来。此番诸派到鹰山来看这一场好戏,真心质问也罢,假意助势也罢,总归是给谢灵璇当了一次打手。不过天机楼一探,便值得走着一趟,更何况背地里还有许多交易,此时却是不好言明,看诸派领头的样子,便知利已到手,鹰门又不是真的是软柿子,困兽犹斗,更何况此番对于鹰门来说未必是削弱,还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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