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路上需要什么,刀子很清楚,最可靠的就是手中的家伙;其余的其实都不重要,不过要带一个女人上路,刀子不得不顾忌很多;在刀子强硬的要求下,张秋艳的求饶没有发挥一点作用!把桌子上的干粮、药品和大洋以及医疗急救用品放进了帆布背包里面;看看背包的空间还有一点,从背上的包袱里面拿出纸盒包装的子弹,统统塞了进去,拉上拉链;刀子用手试了一下重量,应该跟训练时候的背包重量差不多,不到十五公斤;至于法币则带在了身上,从墙上拿下铁质的两个大号水壶,灌满水;这样两个人的行李就少了很多;总重量还不到
“这个会用不?”刀子拿出一把撸子问道,张秋艳点点头;
“子弹已经上膛了,这是备用弹夹,你随身带着防身!”刀子递过去一把撸子和两个弹夹,
“水壶你背着,我背这个背包,拿这个箱子!”刀子指了指那个装着步枪的长条形箱子,
“我就背两个水壶?要不我把那些带着吧!就打一个小包袱,我自己背着走!”张秋艳指着客厅里面散乱的首饰说道,
“路上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到时候别把自己累趴下;我是没办法再背任何东西了!”刀子皱眉说道,
“就一点点,绝对不多;”张秋艳手忙脚乱的打着包袱,
“刀子,存在花旗银行的大洋和黄金怎么办?”张秋艳边收拾边说道,
“把存单带着,我们不管是谁活下去;等局势稳定了,估计美国人不会赖我们这点钱的!”刀子说道,
这次张秋艳是真没敢多带,用棉布包了几件贵重的首饰;终于收拾停当了!可是时间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量这个地方,缓口气......
“张秋艳,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一旦跟我出了这个门,就是生死由命了!如果你不走的话,花旗银行所有的钱全是你的;”刀子盯着张秋艳说道,
“你不善于表达,喜欢把自己藏在冷漠的面孔后面;可是跟着你这几年,确实我心最安的日子;所以我决定跟你走,无论你带我到那里!死在路上那是我的命,如果活下来就赚大了!”张秋艳说完后,一把抱住刀子;
两个人互相拥抱了几分钟,刀子推开张秋艳;指着墙上的时钟说道,
“该走了,已经凌晨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连夜赶路,租界里面有帮会的人看着,出了租界就有鬼子了;车是别想了,走的越远我们就越安全!走吧!”刀子拿起帽子戴上,张秋艳也开始用灰布包头,她的长发在进入医院的时候就剪短了,现在是一个典型的披肩头,包起来后,在弄一下,就跟逃难的差不多了......
没有手电,两个人摸黑出了门,一路上专挑僻静黑暗的小巷穿行;很快两个人就出了租界!
立冬了,凌晨的寒风呼呼的刮在身上,两个人却是满头大汗;长时间的赶路已经耗费了他们大量的体力;黑乎乎的天色下,时隐时现的火堆在郊区燃烧;看着温暖的火堆,刀子并不敢靠过去,这个时候的火堆;要么是鬼子的岗哨,要么就是逃难人群的聚集地;鬼子如果想要屠杀这些难民,火堆就是最好的信号!
“刀子,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张秋艳对着刀子说道,呼哧呼哧踹着气,作为一个女人,在黑夜里跟着刀子走了快五公里,已经累的不行了!
“再坚持坚持!鬼子随时会在附近出现,晚上一定要多走一点路;白天我们根本没法动弹!”刀子虽然很想在附近找个村庄,但是生存的危机让他放弃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张秋艳问道,
“先到苏州再说!”刀子说道,
“五天时间,走九十多公里;没必要这么赶路吧!”张秋艳踹着粗气说道,
“行一百半九十的道理懂不?越到后面就越难,体力、精神、溃兵、土匪等等各种因素都会来;更别说我们现在还要穿越鬼子的追击线了!”刀子稍微放缓了一点脚步,
两个人借着大道做指引,一直在原野间穿梭,知道天空露出鱼肚白,刀子借着一点点的光亮,在寻找村庄或者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
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庄映入了刀子的眼睛,拖着疲惫不堪饿女人;刀子慢慢的靠近了村庄;此时美丽的江南水乡,此刻却透露出破败,十多户的房屋大半已经被烧毁了,只留下残檐断壁还在冒着青烟;骨瘦如柴的野狗出现在废墟的村庄外,最里面还叼着模糊的血肉!
死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村庄的废墟间,散落的枪支分布在尸体周围,很多尸体还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死人身体里渗出的鲜血浸透了村庄中的泥土,地面呈现诡异的黑色,浓烈的血腥味仍然在空气中飘荡;看尸体的服装,有溃败的的,也有身着百姓衣服的;身着百姓衣服的多半是老弱百姓,枯瘦如柴的身体连野狗都没有来照顾!
“嘘!注意脚下!跟紧我!”刀子压低声音,在张秋艳的耳边说道;
残破的墙壁就是刀子最好的掩体,在尸体中穿梭,刀子找了一间烧塌了半边的屋子,残存的半间屋子就是他们今天休息的地方,因为这半间屋子的房顶是好的;
“饿了就自己吃点东西,我去周围看看;有情况就开枪,我会马上过来!”刀子卸下背包,把步枪从盒子里面拿出来,快速的组装完成,然后迟疑了一下,还是装上了四倍瞄准镜!
天色终于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