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监再次火了。
他踩着一只靴子离开了朝堂。
这只靴子是砸兵部尚书的靴子,把兵部尚书的鼻血砸出来了,所以上头沾着血。
而另外一只靴子,他用来打那个工部的官员,打的太厉害了,靴子给打飞了,飞到了墙上的蜡烛台上。
没法捡回来,他只好穿着一只靴子。
这一次他没有被丢进大狱,虽然有无数人想把他丢进监狱里去。
可是申皇也被他那句话震惊到了。
今日送鹿寻,明日送父母,后日送君王……
想想这个画面,似乎真的有可能发生,申皇只觉得浑身哆嗦。
是气的,也是怕的。
原本那些茶馆喝茶,书肆看书,戏院听戏,自谓是有文化的申国人,开口闭口就很ai议论国家大事,在有心人引导下,都觉得鹿寻应该为国分忧,舍身去荆国,居然突然跟着老国师去云游了,实在是自s自利不应该。
可是在陈学监的话流传出来之后,再没有人好意思这么说。
连御林军的那些少年青年们也觉得痛快。
哪里有用人去换和平的,这和用公主和亲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以往那些人动不动就站在国家大义上去指责鹿寻,可是现在,却没脸这么说了,再这么说,和贪生怕死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们真的很贪生怕死,可是嘴上不能表现出来。
茶馆和书肆的议论声小了,连申皇的沉默了。
原本他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听到荆国大军集结,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鹿寻送过去,只是鹿寻是神佑的哥哥,他不好意思这么说,只得让臣子这样提议,他勉强通过的样子。
可是陈学监说了,今日可以送鹿寻,明日后日,最终也可以把他送出去。
申皇觉得很不是滋味。
再次也觉得这个官员很是可恶讨厌,竟说讨厌的大实话。
可是如果不把鹿寻送过去,荆国那十万大军可是实打实的在的。
难道指望自己这些人打仗?
申皇骄傲归骄傲,动不动就在嘴上挂着申国乃天下第一大国,可是说起打仗,心底还是很怵荆国的。
第二日的早朝,很是安静。
兵部尚书告假了,病假,鼻血都被打出来了,请假请的理直气壮。
工部的那个官员却不敢理直气壮的请假,头上缠着绷带,还是戴着官帽来了,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今日的朝堂气氛有些凝重。
大军已经在跟前了,不管是休整,还是什么,总要拿出个办法来吧。
昨夜,申皇都失眠了,破天荒的没有去胡天胡地,而是好好的去小昭后的昭和宫待了一个晚上。
没有敦l什么的,就是谈心谈了一夜。
申皇眼底青黑,显然是担忧的不成。
相比之下,那些官员倒是个个气se不错,申皇看到大家的模样,心中更是为之气结。
还真想到,若是真的开战,那些臣子说不定真投降了,把自己送出去。
想到这个,申皇脸更黑了。
“臣有本奏!”在这样静默又尴尬的时候,御史叶荣居然又站了出来了。
他眼角青黑,眼中红血丝密布,显然是根本没有睡。
他站出来,拿着奏章,昂首挺x。
申皇见到他就讨厌,不过作为皇上不能拒绝臣子的奏章,还是让人传上来。
申皇原本只是想粗粗的扫一眼,可是扫一眼之后,瞬间就认真的,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