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像是有一百面大鼓在脑子里咚咚地敲着,这就是放纵自己醉酒的后果。我记得和季予轩他们拼酒,好像我赢了,然后......
“你还真能睡,马上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在我的房间里?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斯文俊美的脸孔让人很有好感,不过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没办法让我给美男好脸色。头痛欲裂心情极差的情况下属于男人禁地的“闺房”里出现了这么个家伙,而且还一副和本姑娘很熟的样子......
“不管你是谁,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掀开被子发现衣服都睡皱了,昨天是我自己跑回房的么,怎么完全没有一点儿印象?两手按着脑袋回想,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
“你酒品还真奇特,醉了之后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两样,醒了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月倾城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笑容只有半分,却为那张俊脸增色不少。忽然就想起一句成语叫做——君子如玉,他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感觉,有如三月的春风惬意自在。只不过一个君子绝不会呆在少女闺房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应该记得什么?还有本姑娘和你好像不熟——”
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喝酒,头痛不说,对自己做过什么也完全没有记忆。如果真遇到坏心的人可是毫无一丝防备,就比如眼前这个......
“你喝醉睡在雪地里,是我抱你回来的。你有问我的名字,不过现在看来你是忘记了——”
月倾城听我语气不善根本毫不在意,仍然心情很好地微笑着解释道。想起怀里那只酣睡的小猫咪,他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小猫醒了再次竖起防备之心,拱起背竖着毛发尖利的爪子随时可以伤人。
“睡在雪地里,我?”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早就想试试躺在雪地里是什么感觉,只不过怕被季茜玉他们嘲笑才没有这么做......
“我的名字是月倾城。”
不再围绕着雪地这个话题打转,月倾城再次告诉我他的名字,眼里有着让人摸不透的情绪,像是希望我从中知道什么,又或者宁愿我根本不了解的好......
“那把匕首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管他送我匕首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好,只不过这家伙白天和晚上差别还真大,晚上冷血无情,白天就温柔和煦——
“没错,无影门的铜首就是月倾城,送那把匕首的的确是我。倾城是匕首,也是人......”
月倾城神色复杂地说,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晚听到的话——“我喜欢倾城”。可是现在我们都很清楚,我所说的倾城并不是“他”。
——“我知道。”
不管是铜首还是月倾城,于我而言都是不太认识的人,他选择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根本没有关系,只是这话不能出口。
“为什么不问......不觉得我很奇怪么?”
月倾城艰难地问道,如果面前的人问的话,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会回答。这个秘密在他心里藏的太久,连四杀手也不知道——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有些事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一声叹息微不可闻——“你为什么不能像普通女孩儿一样?那么我就不会......”
“离开吧——”
无影门的铜首可能为为我招来灾祸,月倾城的感情也许会让我困扰,和这个人注定无缘......
“无论如何,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
月倾城有些受伤,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离开,就等于是无言的拒绝。可是他不会轻易放弃,即使是牺牲一切也要得到这个人......
“无论如何么?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忍受的程度......”
轻微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沈清芙在门口站定,柔声问道:“姑娘,你起来了没?”
“进来吧!”
月倾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就别怪我无情——
“姑娘,我煮了醒酒汤还做了几个小菜,你先吃些填填肚子,喝酒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吃......”
沈清芙直接把酒菜摆上桌,头也不抬地对我唠叨着。等她发现我屋里有个陌生男人一语不发地站在不远处,吓得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
“姑娘......他,是谁?”
沈清芙话都说不全了,这女儿家的房间里呆着个大男人怎么说都不像话,虽说小七还不算是大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于理不合......从小受到的大家闺秀教育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沈清芙实在是太惊讶了。
“这是我新收的仆人,月奴。”
眼睛直视着月倾城,希望他生气的反驳,然后甩袖子走人。我就不相信堂堂的无影门铜首会愿意向一个小女孩儿屈膝。
“姑娘,你......”
难怪沈清芙不相信,月倾城的相貌气度没有一点和仆人沾上边儿,说他是哪家的公子还比较有说服力。
“当初我说要侍候姑娘,你死活都不肯答应,为什么又肯收这个人?”
沈清芙眼圈都红了,一手颤抖地指着那个家伙不平地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她真的相信月倾城是我的仆人?
“你不觉得他‘这样的’男人做别人的仆人很奇怪么?”可以强调月倾城不是普通的家奴,我示意沈清芙仔细观察他的衣着还有气度......
“姑娘怎么会是别人,他能做你的仆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