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做好的清蒸鱼汤,红烧酱鱼,爆炒辣鱼,乞有些招呼不来,心翼翼的将这些督主厅桌上。三个菜都是鱼,乞也不知孙赌圣喜爱什么口味,故此都做了一遍。
没多久,孙赌圣也出来了,可能是刚刚沐浴好,着急出来,那一头如瀑长发还披在身后,只是稍微打理了一番,身着一件粉色长袍,面容稍加修饰,点红唇,画细眉,骗粉。
“对不住啊,怕你等我时间太久,便没怎么打理了。”孙赌圣着挽着头发简单扎在身后,一曲门外寒风破,哪知屋内红颜倾。是为精心打扮,但如茨孙赌圣却别有一番女子风味,让人见了都心生怜爱。
倒是孙赌圣自己可能不知,只见桌上摆好了乞做的三类鱼,面色欢喜朝乞道:“乞,没想到你做菜也这么好,我都想把你留在我这山上好好养着,专门让你做菜给我吃呢。”
乞不觉一笑,心中却忆起了往事。宫中膳食早已吃腻,年纪的皇妹便喜爱偷摸捉鱼打猎做起菜肴,久而久之,看着也就会了。入道五六年,此番又入东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去一次啊。漂泊在外,人心总是会感到累的......
两人面对跪坐,孙赌圣拿出了两壶桃花弹摆放各自身前。
酒杯斟满,两人相互举杯,一饮而尽,此间食肉,久久无语。
乞此番前来,怀有心思,但眼下还不是该开口的时机;而孙赌圣却又不知该怎样面对乞,心中同样充斥疑惑,举杯的手终于不经意间的颤抖了一下,眼神游离。
望着乞淡而食鱼,孙赌圣唇角轻微笑起,转首看向屋外风声带雪,“乞,你当真无话与我吗?”
同时,乞放下了夹住鱼肉的筷子,神情宛如酒杯里的酒水一般平静,“你猜到了几分。”
“若我是十分呢?”
忽而孙赌圣疑惑的望向乞,语气视乎含怒,却又似乎难以发泄,这是面对乞。
“白维被我杀了。”
一语出,风雪静,杯酒苦涩,苍淡叱。
孙赌圣眼角终于落下了一行清泪,这是乞亲口承认,不敢相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和善门闭门一日,这在无心人眼中或许只是茶余饭后的疑声谈资,但落在和善门子弟眼中,就是一场不知名的变故,很可能关乎自身。孙赌圣作为和善门最宝贵的明珠,聪慧下,又怎会猜疑不到白维的身上。连着几日都不见他,各门门主更是对孙赌圣提起白维便晦口不谈,而那日又是她相邀乞的日子......
一切都是那般的通畅,白维提前去见了乞,乞下了杀手。
孙赌圣扭首望向乞,泪眼哽咽,“他就是死了,我也不希望是你。”
“可偏偏是我,也只有我。”乞眼神坚定,心中的两手打算,第二手便是当下,他自知瞒不过孙赌圣,不过是她或早或后的爆发罢了,和善门可以不对她,但叫她如何猜不出?就依白维的性子,雪域城来了乞,他怎会不见,而今见了,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孙赌圣自那以后也再没见过她所故意讨厌的人恬着那厌恶的笑容面向自己了。
“这是他的意思。”
乞从怀中取出一纸书信,递在桌上,这便是当日杀了白维之后,乞从骸骨行者手中的拿到的信封,信封中有两张,其一是定罪书已被乞毁了,余下这封则是白维写给孙赌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