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丘何见找来的三人都弃自己而去,独留自己面对天乞。
拿着剑的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天乞!你不要欺人太甚!”
天乞听了觉得好笑,“欺人太甚?厉丘何,你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我我”
厉丘何脑子现在如短路了一般,虽说之前在假山处就知道天乞已不同凡响,但毕竟不了解其实力,现在四人都不敢与他作对,更别说只他一人了。
“你怎样才能放了我?”厉丘何冷静下来,把剑丢弃在地。
既然是自己主动招惹,但现在不敌,也只好认错。
天乞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他身后,此时浮丘雪一袭白衣对天乞笑着走来。
“天乞,我好看吗?”浮丘雪走到厉丘何身旁停下脚步,张开双手笑着看向天乞,让他打量自己。
看的出来,浮丘雪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洗漱,与假山之处相见时,已截然不同,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厉丘何回首便看见了浮丘雪,担忧道:“雪儿,你怎么来了?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啊。”
浮丘雪转首怒起一掌扇去,“混账,我的名字岂能容你叫的这般亲切!”
打懵了厉丘何,浮丘雪继而走到天乞面前,“我是你的女人啊,怎会与夫君作对。”
浮丘雪面色舒笑,欲要靠天乞怀中。
天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直接将她推到在地。
“滚。”
浮丘雪伏地抽泣,“天乞,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天乞未理会。
而一旁的厉丘何满脸怒气,直径来到浮丘雪面前,抓住她的手,“贱女人!我待你哪里不好!你非要自贱身份,去勾引他?我告诉你,他就是还要你,你浮丘雪也不过是我厉丘何穿过的破鞋!”
浮丘雪拼命挣扎。
天乞转身对一直看戏的萌尚天说道:“走。”
“哦?哦!”萌尚天看浮丘雪可谓是傻了眼,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路过浮丘雪身旁,天乞根本就不听她对自己哭诉了什么。
望天乞头也不回的走远,浮丘雪无力的瘫倒在地,泪水流到了口中,苦涩,喂有苦涩。
厉丘何抓着浮丘雪的头发,面色狰狞,“呵哈哈~贱人,人家不要你呢哈哈哈~”
目中燃火,浮丘雪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子,一刀斩断他抓住的头发,又顺势一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都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都是你天乞才会离开我!”
浮丘雪翻身将厉丘何压在身下,一刀一刀刺个不停,鲜血飞溅,染红了她一声素白,染红了她仙子面庞。
厉丘何嘴角溢血,眼珠中炸裂血丝,十指紧紧的扣进浮丘雪的双臂。
而浮丘雪依旧扎个不停,直到鲜血染红了整片殿口,才无力的瘫伏在血泊中。
“吧嗒”,“吧嗒”。
睁开双眼,浮丘雪看见眼前有两老者踏着血地走到自己面前。
“娃娃,你这是何苦呢?”一老者蹲下,手中灵力分散到浮丘雪全身。
浮丘雪解了一身疲惫,望着眼前此景,不住的颤抖起来。厉丘何已经死了!被自己杀了!
浮丘雪当即对两老者跪拜,“拜见子笑祖师,麟寻祖师。”
子笑,汉乐宫前任宫主,此刻与麟寻一道出现。
蹲下治愈浮丘雪的便是子笑,站着的是麟寻。
子笑一手扶起浮丘雪,一手轻弹,顿时漫地的鲜血消失不见,厉丘何的尸体也不见了踪迹。
“两位师尊,弟子弟子甘愿受罚。”
浮丘雪知道自己杀了厉丘何,犯了门规,理应受罚。但,绝不不后悔!
子笑回头看向麟寻,“麟寻,你说该怎么办?”
“宫门有规,滥杀长者,死罪!”麟寻谈然开口。
浮丘雪听了,神色慌张,直接下跪,“弟子只是一时失智,罪不至死,两位祖师饶命。”
“可有它法?”子笑继续回首问道麟寻。
“有,也非她不可。”
麟寻说完,浮丘雪不解,但子笑却高兴起来。
“娃娃,从今天起,我做你师尊好不好?”
浮丘雪虽听不懂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能饶自己一命,子笑还要收自己为徒,一切都有利于自己,岂能不应。
“师尊!”浮丘雪额头触地。
子笑轻轻点头,“恩。你是习琴术,这把忘忧琴便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了。”
一琴初现,落于浮丘雪面前,无风有韵,自弹忘忧。
“忘忧琴是把半极品灵器,内有残魂,你好生运用。以后这宫主殿,你便搬进来吧,为师也好教你。”
浮丘雪被这把忘忧琴深深地吸引,终身弹忧,终身忆忧!
再抬首,两人已经不在。
浮丘雪抱琴而起,目送天乞离去的方向,启唇轻谈,“忧,终身弹忧,我偏不忘你。”
山门外,天乞驻足回首望了一眼,不解深意。
“怎么了?”萌尚天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
“没事。”
天乞淡然,继续往山下走去。一路无人拦,一路旁人望。
山门口,孚方轻靠门庭,嘴边叼草,自言自语,“呜~真有个有趣人,西岭是不是都在指望着你?”
“山下我知道有处小镇,今晚我们就去那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萌尚天歪着脑袋看着天乞。
她知道天乞心头不舒服,想着事事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