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丝娜忽然发现斗兽场周围的坐席上,身披黑色斗篷的黑纱时不时朝零七比划一些手势,于是当即抬起玉指遥指黑纱,面带诧异地开口道:
“喂喂,那家伙,他们这是在作弊吧?”
众人纷纷循着亚丝娜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看了好一会儿后,果然发现黑纱在用手势与场上战斗的零七交流着什么,不过他们都没看懂那些手势所代表的含义。
只有零七和黑纱懂那些手势代表什么,毕竟零七不受玩家系统的约束,因此看不到玩家身上的hp值,所以才需要借助黑纱的眼睛,以及他们事前商量好的暗号,来判断对手的血条还剩多少,以免错手杀死了对方。
克莱因忽然挠起脑勺,摆出一张疑惑地脸,问道:“你们能看懂她的手势在表达什么吗?”
众人也纷纷面露不解之色,摆了摆头。
“那这算作弊吗?”亚丝娜再一次开口询问道。
“说起来,是我们制定的规则太苛刻了。”艾基尔忽然发出憨厚的笑声,“毕竟他要一个人对战这一期的全体学员。”
克莱因顿时义愤填膺地发言,代表众人把锅甩回艾基尔身上:“喂喂,艾基尔,我们才刚从前线上回来,这是你定的规则,可别把什么都往我们身上扯。”
“那这到底算不算作弊?”负责管理公会规章制度这一块的提尔贝鲁,忽然摆出了一张认真的表情,捏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问道:“要不要宣布取消他的资格?”
艾基尔又憨笑了一阵,倒是为零七说起公道话:
“规则里也没说不能跟场外人员交流,如果我们执意认为黑纱的那几个手势,就是零七取胜的关键所在,那我们也未免不是在嫉妒零七展现出来的实力。”
“确实,那家伙的实力毋庸置疑。”桐人点头同意道。
既然桐大教官都为零七发话了,众人也不好继续深究质疑零七是不是在作弊这个问题。
“你们说,如果会长跟那家伙pk的话,哪个会赢?”宫真饶有兴趣得提出了让一个大伙都感兴趣的问题。
“慕白这个作弊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输给这种需要别人打小动作来提示的家伙。”
直接叫出慕白名字,而非称呼其为会长的人,除了与慕白关系暧昧的亚丝娜外,公会里也没有人敢这么叫。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毕竟在他们看来,慕白这个会长几乎与“不败”二字划上等号。
“那除了会长以外,我们几个干部中,如果和那家伙决斗,谁的胜率会高一些?”宫真接着问道。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桐人身上,桐人顿时摆出一张为难的表情,苦笑着说道:
“你们别对我抱有什么期待,老实说,我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说我们中谁跟他pk的胜率最大的话……”
桐人猛地将目光落在亚丝娜身上,接着说道:
“我认为是亚丝娜,毕竟亚丝娜在我们中等级最高,而且轻剑使在战斗方面本就比较克制短剑使。”
亚丝娜明白桐人为什么偏偏要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来,毕竟宫真问出这个问题的潜台词,就是准备怂恿在座的某个人上场跟零七去斗法一场。
亚丝娜很清楚自己和零七的实力差距,心底发虚,所以便挂出了僵硬的笑脸,连忙摆手的同时,转而把目光投到提尔贝鲁的身上,把这锅甩了出去:
“提尔贝鲁是我们中防御属性最好的,还是持盾剑士,如果打持久战的话,我认为提尔贝鲁的胜算很大!”
“亚丝娜,你错了,我的职业不是持盾剑士,而是骑士,虽然我很能扛,但没有任何输出,也只能单方面挨打。”
提尔贝鲁露出爽朗的笑容,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提出这个问题的宫真身上,转口便怂恿了起来:
“宫真,我们中攻击距离和攻击范围最远的就属你了,那家伙只不过是一个短剑使,我认为你可以用战枪使在攻击距离上的天然优势压制他,要不你去跟他较量一场试试?”
经提尔贝鲁这么一提议,众人纷纷向宫真投去信赖的目光,以此用眼神怂恿了起来,宫真只好无奈得挠头尬笑。
不明真相的黑猫团五人,都以为宫真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家伙,于是当即向宫真投去仰慕的目光,不过其中幸的目光倒是让宫真颇为在意,毕竟宫真跟幸也算是老相识了。
从小学开始,直到高中,宫真与幸都非常巧合地在同一个学校里就读。
虽然他们彼此无缘分在同一个班中,但宫真有留意过幸这个女生,毕竟他们放学回家时都会搭乘同一班电车。
可即便如此,宫真一直都没有勇气上去跟幸搭讪,直到某天上学的路上,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从地铁站出来的宫真猛然发现自己没有带伞,而紧跟着出来的幸发现了宫真的窘迫,微笑着靠了过来,提议与宫真同撑一把伞到学校。
不过当时宫真太过紧张了,默不作声的他没有及时把握住机会顺势问出幸的名字,并与她交换联系方式,由此宫真又一次错过了与幸产生交集的机会。
而从那以后,每当在上下学的路上幸向他投来微笑时,宫真都会莫名其妙地装作没看见把目光撇开。
当看到幸与桐人十指相扣地回到公会时,最受震惊的是宫真,以至于宫真甚至都忘记了跟作为上司的桐人问候。
“那个……”幸忽然轻启樱唇。
从幸投来的目光中,宫真猛然意识到幸终于认出他来了,紧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