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与阿霖保持好距离,直到阿霖看清楚自己的心为止的某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两个狗头军师,一个是从没谈过恋爱、只知道吸猫的二次元宅女;一个是迟钝到,把朝夕相处的姐姐暗恋了五年的对象给弄错的糙汉子,这样的两个人说出来的话……有多大的信服力?
而现在,狗头军师之一,李呈宇正骑着他那辆宝贝限量版摩托车去找他的梦中情人,完全不知道几个月之后阿霖回来,自己会为刚刚的一番胡言乱语付出怎样的代价。
此时此刻,他满心都是昨天刚成为自己女朋友的那个所谓的蠢货。
李呈宇,今年22岁,身高180c,未婚,恋爱史:两段,被陈霖描述为小孩子过家家。
从小性格张狂,除陈霖外不服管教,天资聪颖,傲娇毒舌。
大二那年参与校迎新晚会的策划,作为情景剧节目的编剧兼导演,低调地坐在大一新生中间,听着大家窃窃私语地谈论自己的作品,心中好不惬意。
直到台上演到主人公离开人世前,最后一个愿望是喝一口母亲亲手熬的粥,那是他小时候常喝的味道,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在主人公真正理解到要好好照顾双亲的时候,双亲都已经纷纷去世了,而主人公在百年之际,最想念的,就是母亲亲手做的一碗粥。
身边有人抽泣的声音。
李呈宇好奇地左右观望,想着究竟是谁居然能被自己这么老套地情节给感动哭。
然后他就看到右手边扎着丸子头,长相甜美的小姑娘正泪眼朦胧地望着台上,哭得稀里哗啦。
李呈宇顿时嫌弃到了极点,心里暗暗吐槽了句:蠢货。手里却还是没忍住递出了张纸巾。
满脸眼泪鼻涕的“蠢货”转头含混不清地说了句谢谢,望着台上继续哭。
那个唇红齿白、可爱到了极点的“蠢货”,当然就是赵新新。
那是李呈宇第一次见到赵新新,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家伙哭起来真的是太丑了。
所以,之后的他不止一次地想过,以后,还是别惹这家伙哭了吧?
——谁都不许。
……
m市市立人民医院,深夜。
病房内,白倾刚刚离开,白母准备躺下休息。
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似乎是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白母认出了他们,一向挂着慈爱笑容的脸上变得表情冷厉,仿佛挂着寒霜。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出去!”
来人礼貌地向白母鞠了一躬:“沈女士,关于您的女儿,我们希望能有机会和您好好谈一谈,所以才冒昧前来打扰。”
白母望着他们,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苍白的手握紧了身侧的被子:“我早就说了,你们休想让我们母女任何一个人回到那个家,那早就不是我们的家了!”
来人仿佛没有听到白母的话,回身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恭敬地递到白母面前。
僵持了半晌,白母方才深呼吸几次,接过了那份文件,打开看了起来。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白倾坐在自己的宿舍里,擦拭着那副熟悉的油画,那是从淼淼搬进来的两个月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她在抱着看的一幅画,当时的淼淼就觉得,她看着这幅画的神情,悲伤到了极点。
她捧着这幅画的时候,仿佛在思念着某个人。
那副画叫做《回家》。
半晌,白倾露出淡淡的微笑,准备将画放到盒子里。
电话响了起来,是杨光。
“喂?”
“学姐,我又到m市来了。”那边是杨光熟悉的大男孩似的声线,“就住在你们郑氏的酒店里,和你离得可近了,我刚刚抬头看着你们宿舍那栋楼,忍不住在想,不知道学姐你在做什么呢?所以打了个电话来,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白倾笑,“你怎么又来了m市,有事情需要处理?”
“嗯……算是吧。学姐,明天我想请你吃个饭。”
“明天我有事。”
感觉到电话那边的沉默,白倾又加了一句:“真的有事,不是推辞。”
“嗯……好。”
两人都陷入安静。
又一个电话切进来,白倾和杨光打着招呼:“我有个电话进来,我先接一下。”
那边应了一声,白倾将电话切出去,心头就是一跳——是医院打过来的。
“是白倾小姐吗?”
“是我,怎么了?”
“白小姐,今天晚上你从医院回去以后,有两位先生来探访了你的母亲沈女士,谁知道见面不久,沈女士就突然情绪激动,心脏病复发,现在已经进了手术室抢救……”
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白倾穿着回家没来得及换的高跟鞋,一路飞奔下楼。
m市的夜幕,乌云缓缓将月亮遮住,一声闷雷“轰隆——”炸响,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白倾坐在手术室门前,双手把手机捏得死紧。
一旁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正是方才出现在白母病房的两名男子。
为首的人俯身到白倾面前:“小姐,我们也没有想到……”
“我不是你们的小姐!”白倾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滚出去。”
“小姐……”那人满头都是汗。
“滚出去!”
黑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向白倾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白倾捂着脸,无声地哭泣,泪水沿着掌心不断地往下流,双手颤抖得厉害。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她收拾好情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