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死关头,沈玲福灵心智,张口就道:“现在全国在通缉你们,我,我,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
说完这句话,沈玲就恨不得打自己左脸一耳光。
果然,郝帅和姚梦枕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依旧没有降低警惕之心,但很明显的是,却也没有了刚才那么强烈的杀气。
沈玲脸上一脸恐惧无辜,心里面像念经一样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
结果,仿佛郝帅听见了她的祈祷似的,继续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全国通缉?又怎么知道我们是无辜的?”
姚梦枕仿佛专注补刀一千年,跟上来又是一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沈玲真是恨不得在自己的右脸也狠狠打上一耳光,让你丫多嘴!
说谎话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说了一句谎话,就必须要用另外一句谎话来圆上面一句谎话,而为了圆上面的两句谎话,你又不得不要用另外两句谎话来圆,如此类推,一个可怕的几何递增数列出现了,到最后就会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谎话怪圈,直到谎话被戳破为止。
而比这个更可怕的是:在一个特定的场合说了一句非常重要且会被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谎话。
有的人说了第一句谎话,这辈子都不得不成为这句谎话的奴隶。
沈玲觉得这真是他妈的至理名言,自己现在可不就是这种状态么?
沈玲强自镇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珠不要乱转,使自己说话看起来更像是真话,她勉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制服,道:“我,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你们的通缉令。然后……我知道你们是……呃,应劫少年。”
说完这句话,沈玲立刻觉得不妥,很快她想在自己左右两边的脸颊上都补一耳光。
郝帅和姚梦枕原本偃旗息鼓的杀气立刻沸腾高涨了起来,尤其是郝帅,眼睛里面射出的目光宛若刀枪剑戟,犹如实质,直抵沈玲的喉咙,刺得她肌肤生疼,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来缓解这可怕的刺痛感,姚梦枕更是手已经缓缓抬了起来,目光危险的盯着沈玲。
姚梦枕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应劫少年?”
郝帅瞥了姚梦枕一眼,默然不语,他知道姚梦枕在这时候玩了个心眼,设了个圈套。
这一刹那,沈玲觉得郝帅就像一头猎豹,盯着自己的喉咙,只要不对劲就冲上来撕咬自己,而姚梦枕虽然身材更小,又是女孩子,但给她的恐惧感却更强,因为她觉得这个女孩儿既像是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又像是一头潜伏在深水中的怪物,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沈玲浑身汗毛倒数,她脑海中思如电转,脑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速转动过:“呃……我父亲告诉我的,说有应劫少年要过这个地方,让我接应帮助。”
姚梦枕与郝帅隐蔽而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姚梦枕微微点了点头,极为轻微的说道:“楼观道精通观星预测之术。”
这一句话就足够解释许多的事情,但……姚梦枕还是不放心,又很阴险的问了一句:“那我们谁是应劫少年?”
这句话说完,郝帅无语的看了姚梦枕一眼,心道:难道少年还指的是女孩子吗?
他却忘记姚梦枕的知识结构中:少年指的是十岁到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包括了少男少女。而不像现在社会上“少年”一词约定俗成的特指男孩儿。
而这时候沈玲也没留意到郝帅的异样,她心慌的想道:我靠,我那缺德冒泡的老爸好像没说应劫少年是男是女啊?
沈玲这一犹豫,果然便瞧见姚梦枕眼睛里面的目光越来越危险,她索性心一横,心中暗道:点子点菠萝,点到哪一个,就是哪一个。
最后点到郝帅的身上,她咬牙一指,道:“他就是!”
话音刚落,郝帅目光古怪的看着沈玲,姚梦枕也盯着沈玲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面安静得像太平间一样,针落可闻,沈玲只觉得自己伸出去的手重若千斤,根本抬不起来似的,自己两条腿仿佛踩在棉花上面一样,背上的汗更是冒涌如浆。
正当她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姚梦枕忽然微微笑了笑:“楼观道果然名不虚传,有两下子。”
沈玲顿时浑身像是脱力了一样,心中忍不住道:我猜对了?本小姐猜对了?我了个靠!本小姐果然是天底下第一冷静机智之人啊!居然让本小姐蒙对了!!
郝帅目光古怪的扫了一眼姚梦枕和沈玲,他哪里知道这两个傻瓜小妞儿一本正经的过了一招,一个出招犯傻,另外一个也一本正经的犯傻接招。
姚梦枕接着又道:“不过,楼观道既然还存在着,说明是处于潜伏状态,为什么要突然关心修行界的事情呢?不怕暴露自己吗?而且……既然知道我们是被通缉,为什么要帮我们?”
郝帅知道,这时候姚梦枕多说话就是在帮助自己,因为她如果说错话,自己还能帮她兜回来,可如果自己说错话,只怕就很难再兜回来了。
沈玲心中叫苦连天,她果然开始陷入了一个进入“无限谎言”的怪圈,开始用无数的谎话来圆之前的谎话,她再一次开始智商超负荷运转:“我们……嗯,我们楼观道虽然隐世,但并不是不过问世事……”
说到这里,她心中飞快的暗想:应劫少年,应劫少年……顾名思义,说明有劫难,所以这个少年应劫而生,是……来拯救世界的?
想到这个答案,沈玲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