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雨,三十一分!”
……
“谢东,十三分!”
……
“宋亚迪,四十分!”
……
“王婧,四十五分!”
……
“郝帅,零分!”
徐文圣站在讲台上,目光严厉的看着台下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报着成绩。
一开始学生们还能一个接一个的发出哄然惊叹声,可听到后面,他们便渐渐的不做声了,开玩笑,连宋亚迪这样的尖子生都才四十分,王婧这样全校各科考试都名列前茅的都才四十五分,那其他人还能幸免吗?
残酷的现实和残忍的分数让每一个学生们都抬不起头来,直到郝帅这货的分数一出来,班上的学生们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差不要紧,有帅哥垫底,那就不怕了!
至少回家还能说:老妈,有人还考零分呢?什么,是谁?郝帅啊?郝帅你都不认识?你太out了,全校的风云人物啊,大明星啊!他都考零分,我这十几分算个毛啊?
想到这里,不少考得差的学生们心中暗道:帅哥到底有义气!
政治考试和语文考试有点共同之处,那就是这多是主观考试,正确标准的界限不像数学、化学、物理那样严谨,错一个小数点都不行,而这种文科试题,只要答得**不离十,往往就能拿到大多数分数,至于是全部拿分,还是扣一点,就看老师心情了。而一分都拿不到的,除了交白卷,怎么样都是能给个一两分的,不至于一分都拿不到。
全班除了郝帅,便再也没有零分,便是乱填的都最少都有个七八分,可见郝帅这零分拿得有多奇葩。
徐文圣念完分数后,冷笑着看着台下的学生,道:“你看看你们考的什么分数?有脸回家拿给家长看吗?你们以为我给你们下马威,是不是?郝帅,你这个表情干什么?你以为我故意给你零分吗?”
郝帅倒真没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自己试卷上填的是什么,他只是表情有些古怪,而周围的学生们,却是认为徐文圣恐怕的确是针对郝帅,所以才给的零分,因为他们有不少人看见郝帅交试卷的时候,上面写得满当当的,怎么样,也能有个几分吧?
徐文圣瞧见班上其他人的神情,他冷笑道:“看来你们是不相信了。”说着,他在试卷最上面的一份拿起了郝帅的试卷。
不少学生一瞧,心道:还说不是针对帅哥,试卷都放第一个呢!
郝帅刚开始来的时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接受他,欢迎他,认可他,但文艺节过后,大放光彩的郝帅顿时成了班上的英雄人物,没有人不对他服气,他受到这种“不公平待遇”,有不少学生心中打抱不平。
当然,也只是心中腹诽,让他们敢当众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徐文圣像是知道台下学生所想,他目光扫视了台下一圈,一抖试卷,道:“郝帅第一道题的试卷是这样写的: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滭而星流,或滉漾於渊澄,或雰霏而云浮。因兆类而为有,讬潜寂而为无。沦大幽而下沈,凌辰极而上游……”
台下的学生们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既惊且佩,我靠,帅哥在政治试卷上填古文?这是闹哪样啊?
别说,这还不是一般人都能写出来的古文!
即便是徐文圣也不知道这段古文出自哪里,只有郝帅心知肚明,这段古文是姚梦枕让他平日里背诵的修行经典《抱朴子.内篇》的开篇之语。
徐文圣念到这里,他冷笑着看着台下,道:“你们现在还有人认为是我故意刁难郝帅吗?还想继续听下面的吗?”
学生们在徐文圣威严的注视下,纷纷低头。
王婧也忍不住嗔怪的看了郝帅一眼,心道:这个家伙,怎么考试都不安分?
郝帅看见王婧的目光,也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道:除了这个,我其他也不会写啊!
两人眉来眼去,让徐文圣看在眼里,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郝帅,你上台来,给大家讲一讲你是怎么想的?”
班上的学生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郝帅,眼神之中充满了同情。
郝帅却是输人不输阵的货,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的站到了讲台上,气势倒比旁边的徐文圣还要足上几分。
郝帅干咳了一声,毫无羞愧之色的说道:“刚才徐老师问我,为什么考试要考零分?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人无信不立,既然当初我承诺过一些事情,我就一定要兑现!”
这句话刚说完,不仅是台上的徐文圣,台下的学生们也都是满头雾水。
郝帅在说什么呢?他承诺过什么事情?
只有王婧心中一动,她苦笑着看着郝帅,暗自低下了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心道:这个魂淡,太嚣张了!
郝帅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正义凛然的说道:“当初我竞选学习委员的时候就说过,要让你们每一个同学毕业以后可以出去炫耀:我当年的考试成绩比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还要好!现在我做到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班上学生们哄堂大笑,有胆子大的,跺足不止,拍着桌子狂笑。
徐文圣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得紫红,他脸色变了又变,好悬没有当场发作,硬是让他生生将这股气忍了下去,他只是冷冷的笑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