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第二天一大早,云雀街的所有武道师范,都收到了一则消息,那就是太守府给他们所有人出了几道题。
就像前一天在流觞商量的一样。
但不知为何,在这题送到各个进修班没多久,一个消息就传了出来——
那就是,说是这题其实是个年轻小子想报班,却怀疑他们的水平所以才出的。
顿时,云雀街上的武道师范顿时不干了。
“我去,这是哪来的天才啊,竟然还怀疑咱云雀街的水平。”
“我看啊,这样狂妄的小子不应该进进修班,而是应该回娘胎重新教教。”
各种恶言,层出不穷。
不等刘放平露面,这厌恶的心情就已经埋在所有师范的心中。
但这些反感和恶言并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就像是寻常的家长里短似的,因为就在这题目送出不久,云雀街来了一个妇人。
和上次刻意低调不同,这次汪夫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去了万诚,随后是胜火和逐日。
当她从这三家招牌出来后,先前那些不满的声音就消失了大半。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太守夫人出了逐日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到了第四个地方。
春风得意。
“怎么会是那里?!”
这是所有张望汪夫人行踪人的想法,同时目光中还含着深深地嫉妒。
因为这可不是寻常夫人,她可是太守夫人,若是能获得她的好感甚至是认同,在太守面前说起,那今后可不止飞黄腾达那么简单。
只是,这样的机会怎么会落在了那家新开的进修班身上?
所有人都想不通。
那家……甚至连大门都没打开啊。
然而这其中的关键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难道要太守夫人告诉他们,这是我女儿选择的进修班,自己只是以家长的身份来看看的么?
至于汪夫人的女儿,当然就是最先完成五禽戏的——汪芯蕊。
对这个事情林莫早就知道,所以当他再次看到汪夫人时,并不意外。
按照汪夫人的意思,他们没有惊扰到其他同学,而是到里屋说话,且没有停留多久,汪夫人就离开了。
至于汪芯蕊,则是从头到尾的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瞧见自己板着一张脸,汪夫人很是好笑,但也知道她的心思,也就由她去了。
直到汪夫人重新回到车里,司机小张才替云雀街所有人问到:
“夫人,专门来这里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这话问的很直接,好在汪夫人知道小张说话一直这样,不会拐弯。
“看来就连你也觉得我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汪夫人了解小张,知道他平时是个话很少的家伙。
“不敢,夫人的决定自然有道理,只是今天在这云雀街,夫人的一切行动定有无数人观望。”
听见他的回答,汪夫人靠在椅背上微微笑道:
“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太显眼了,但这是那个小家伙应得的,才十天的功夫就让芯蕊突破原有境界,这是我对他的感谢,我们汪家不是那不知感谢之人。”
“同时,小张别看那家伙没比你小几岁,可那家伙可比你老成多了,不知道他过去日子怎么过的,见面两次,竟然还能不显山不露水,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这点我很不喜欢,所以这次我要帮他一把。”
这时,汪夫人的眼眸中浮现一丝不符年纪的笑意:
“我就不信,这次将他这般推到台前,他还能稳坐那太师椅,不露一丝痕迹?”
……
……
直到所有学生离开,林莫这才再次想起了汪夫人的话,去到镜子前,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语道:
“看上去老成么?”
只是他看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只得将注意力从名字离开,放到了汪夫人递给他的那张试卷上,同时想到传言。
学生不露面,反而先测试老师的能力?
这事儿就是叫林莫来看,也着实狂妄了些,这也让他对这试卷没怎么在乎,转身出了房间。
整个下午,林莫都坐在外面。
“这种天气,屋内虽然清凉,但待久了还是让人浑身难受,还是外面舒服些。”
在翻看5*3的间隙,林莫发出这样的感慨。
且有这种感慨的不光是他,随着夏日颜色渐深,整个前阳市今年像是下火一般,火热的不像话,加上天顶那不知道盖了多少年的灰色罩子,整个世界就像是个大的蒸炉,要把人憋闷死。
这也就让每个人心中不由得多了份烦躁。
特别是年轻人,本就是个火热的年纪,这份烦躁加上,就更让心中这份火热多了些燃烧的意思。云雀街每年在这个时候都聚集了整个前阳市最多的年轻人,加上练得有事基因武道,彼此间摩擦变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光是林莫听说,这几天就有不少起打架的事儿发生,只是因为招生还没完事儿,所以有什么矛盾各个进修班现在都忍而不发罢了。
反倒是林莫这儿成了个清净地,不知道是因为每天打起五禽戏实在耗费了大家太多的精力还是课程时间较短,这种冲突还没在林莫这儿发生过。
就像是被可以忽略了似的。
对这种事情,林莫一向没什么敏锐感知,所以他还不知道,此时的清净只是更大麻烦到来的前兆。
而挑起这场麻烦的引线,就是那张测试。
在一个休息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