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昊天在山寨中休整之际,挟持少帝刘辩的张让,段珪等人则也逃到了北邙山一带。董卓自听调起兵,也行至北邙上安营暂歇。
而张让,段珪等人唯恐官军杀至,则是昼伏夜行。好巧不巧,竟行至董卓军营百米外。张让,段珪等人,见前方火光莹莹,营寨连连,心中惊恐,欲灭手中火把,按步轻声,速速逃离。
却被巡逻守夜士兵所察,一将士大喝一声道:“前方何人?”
听到前方喊声,张让等人心中惊恐,惧不敢答,仓皇奔逃。
而士兵见来人未曾答话,步伐匆匆,似要逃离,便在营中大喊:“有贼兵袭营,有贼兵袭营……”
一时间,军营中尽是披盔戴甲之声,将士们速速集结起来。
主帅帐中,睡在榻上的董卓,闻听军中响乱,睁开一双虎目,对外唤道:“来人!”
一守帐门将,听闻董卓呼唤,遂进入帐中,躬身抱拳说道:“刺史大人。”
“军营中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响动?”董卓质问道。
“回刺史大人,巡营士兵,发现有贼兵来袭,所以将士集结守备,以防敌袭。”门将说道。
“可知是何方贼人?”董卓问道。
“尚未知晓,不过张济校尉已经领兵追去。”门将说道。
却说,张让,段珪等人逃离之时,惟恐被发现,将众人手中火把尽数熄灭。夜色之中,慌不择路,竟逃之黄河之边。
前方无路可逃,后方追兵已至。只见从追兵中走出以为魁梧的将军,说道:“尔等何人,为何夜入军营?”
张让,段珪等人,惧不敢答,心思转念,想着如何逃离保命。而就在这时,一道呼救声传来:“朕,乃大汉天子,将军快速速救朕……”
听到刘辩呼救,一旁的段珪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呜呜之声,已说不出话了。本就已经害怕的张让,段珪等人,更加害怕。
心知自己已无路可逃,便想要与刘辩同归于尽,拖着刘辩就往黄河边上走去。刘辩害怕挣扎不已。
“少帝?”听到呼救之人称自己是大汉天子,张济心中迟疑,不过他还是下令营救,不管真假,营救了总归无错。
“众将听令,速速铲除逆贼,救出天子。”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挥刀杀上前去。
一时间,追随张让,段珪等人的黄门常侍,便开始惨死在士兵们的大刀之下。刘辩也趁乱挣脱段珪的手掌,并咬了一下张让的手臂。吃痛之下,便松开了刘辩,仓皇逃入兵将之中。
见刘辩逃离,事不可为,张让便跳入冰冷的河水之中,瞬间便被湍流的河水淹没。段珪惧死,心下犹豫,可是看到士兵们步步逼近,那些被乱刀砍死的黄门常侍,他本就不是完人,不想被碎尸惨死,也跳入河中随张让而去。
斩杀逆贼,救出天子后。张济便统兵后,来到刘辩身前,仔细大量起来,借着火光,之间刘辩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身上皇袍也被割破。张济并没有见过新登基的少帝,但是那身金丝刺绣的龙袍却做不得假,当即向刘辩下跪道:“参见陛下,陛下受惊,吾等救驾来迟。”
“将军请起,不知将军可有吃的,朕有些饿了。”刘辩小手扶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张让,段珪等人挟刘辩仓皇出逃,一路上那还顾得上吃东西,所以刘辩一直饿着肚子。当自己被救下之后,刘辩开口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张济听后,一脸茫然,他本以为刘辩被挟持,又见厮杀,满地碎尸,血腥凝重,会因此而害怕,却不成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想要吃饭。张济心中诽腹,也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吃得下去。
不过还是开口说道:“请陛下移驾军中,臣等好为陛下准备美酒佳肴。”
刘辩点点头没有说话,随着张济众将,向军营回返。
回到军中之后,张济安排人带着里刘辩下去,为他准备美食。而张济则是来到董卓帐中。
“回禀刺史大人,今夜袭营之人,应当是宫中宦官,挟持陛下误入此处。”张济回禀道。
“难道何进大将军已经动手,开始斩杀十常侍了?”董卓自语道。他一路行军匆匆,并没有听到从洛阳传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何进被杀等具体的消息。
“汝去叫文优过来。”董卓说道。文优是李儒的字。董卓之所以让张济去叫李儒,是因为,李儒是他的女婿,也是他麾下第一智囊,他的亲信。但凡遇事,董卓便会同李儒相商。
“哦,对了陛下现在何处?”张济欲退身离去是,董卓有问了一句。
“陛下被宦官挟持,似乎并未饮食,此刻正在帐中吃食。”张济回道。
“好,待到陛下吃完,派人通知吾。”董卓说道,摆摆手,示意张济退下。
“诺!”张济退身而出。
不消片刻,一个身着儒袍,满身儒雅之气的青年文士走进了董卓帐中,躬身行礼道:“岳父大人。”
“文优来了,坐。”董卓说道,示意李儒坐下。“方才军中之事文优可已知晓?”
待李儒坐下后,便回道:“小婿已经得知。”
“不知,文优如何看待此事?”董卓问道。
李儒想了一下后说道:“由此事可见,皇宫定然事乱,但因洛阳并未传出消息,小婿也不敢断定,事情始末。不过具小婿推算,此事无外有二。”
“其一,大将军不待吾等入京,已然提前动手,宦官为保性命,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