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字德诧异看着眼前女子,神色中尽是怀疑,那阳间所说的阴间“阎王”,不想竟然真的存在,项字德低声念念:这鬼神真的分等级?
“小子,走吧。”女子说罢转身,跨过门牌楼,踏上黄泉之路。
不由多想多问,女子以走去,项字德只能紧随其后,踩出那一步,脚落在那不可回头之路,看着脚下飞尘黄土,心中感慨、人竟走在黄泉路上。
女子背影高挑,项字德不及她肩膀,都说阴间有十冥殿,其中坐镇十位王,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可未成听闻其中有位女性阎王,也不知此女子坐镇于哪殿之中。
“跟紧了小子!丢了我可没心情找你。”女阎王不有回头说道。
项字德嗯有一声,询问道:“这手指骨为何葬在阴间?”
女阎王扭动翘臀前走,虽有些不喜项字德,但依然回应着问话,说道:“手指骨不是真葬在阴间,而是所葬之地,需要路过阴间。”
“路过?那所葬之地在哪?”项字德问道。
女阎王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火辣前胸一晃,直撞向未来及止步的项字德,抬手伸出单指,训斥道:“小子,与本王说话怎可如此无理!不呼其称,张口便问,问话之前要叫女王,懂了?”
项字德一怔,这女阎王…好似有些小气,改口问道:“女阎王,请问所葬之地在哪?”
女阎王高哼一声,甩起长发转身,抬脚继续前行,回应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项字德不再言语,紧紧跟在身后,虽不见恐怖之景,但此处毕竟是阴间,岂能胡乱马虎。女阎王身体高大,挡住了前方视线,项字德侧出半身,眯眼向前观望,但未看到黄泉路的尽头,并非遥远无边,而是此地视野有限,远处皆是黄绿色、朦胧一片。
走有几刻,路旁突然见得一人,应该是一鬼,此小鬼单臂无腿,身穿破烂衣衫,头顶无发血淋淋,好似头发连着带头皮被一块撕扯掉,小鬼如人彘,半挺着身子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盯着自己身下,好似身下有一物,它在细心守护着。
当走近它身前时,项字德惊愕,因此小鬼自己认得,它便是那刚刚骑黄牛的,前不久还有金童玉女牵着牛护送,不知发生何等缘故,此刻唯独剩它一个,并且没了四肢,好个惨状。
“滚!本王的路上,岂能有你等杂碎。”女阎王怒骂路旁的它。
听得怒骂,它才发觉眼前的二者,抬头刚见女阎王一眼,便即刻低了下去,连连磕着头,身体颤抖而起,好似深深恐惧,拄着仅剩的单臂,翻滚带爬逃去路旁远处。
它不见了踪影,而一朵花却留在了原地,此花奇特,花朵透红,犹如滴血,花瓣成条,好似羽毛,花茎翠绿如葱,高有二十几厘米,奇在此花无叶,一片叶亦是不有,虽颜色如血又是奇怪,但却也长得优美、动人,更有一丝温柔意。
女阎王见项字德看花看得出神,咳有一声说道:“这花是彼岸花,此地处处都是,没什么好看的。”
“哦。”项字德哦声应允,跟去脚步,询问道:“它不久前还骑着牛,此时为何成了这等模样?”
女阎王解释道:“黄泉路凶险,此地处处都是恶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拽掉双腿、吃掉胳膊,甚至魂亡于此,刚刚那杂碎就是如此,彼岸花能减少痛苦,所以它把花守护在身下,此时你不见这黄泉路上的恶鬼,呵呵,是因为本王在,恶鬼都要避让,只它那新来的杂碎不懂规矩。”
不知真假,但路中却不见任何恶鬼出现。
女阎王侧过头,警示告诫:“在这里,不要相信任何杂碎,即使它们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也不能有怜悯心,路口那杂碎求你帮它,你是不是有心帮它?呵呵,当你帮它过了黄泉路,它便会反过头害你,使你还不了阳,这里可是阴间,没有一个好东西!”
话间听出阴间的凶险,此地好似雷区,错有一步,那便是粉身碎骨。
黄泉路越走越窄,弯也是越来越急,而彼岸花越来越多,此时已然踩踏在一片花之上,项字德尽量避免踩踏,因这彼岸花,是路中唯一的色彩,来的着实不易。
忽然,前方影糊见得一座桥,桥下是条河,不有十几步,二者来至桥前,桥前一块质朴大石,大石有一面光滑如镜,在其前,可映出身形来。
项字德站在石镜前,石镜中身形模糊,不见五官,只有一影,看着映影,项字德歪头奇怪,因石镜中的身影好像不是自己……
突然,女阎王单手勾在项字德肩膀,沉重前胸压了过来,二人贴在一起,如兄弟间的勾肩搭背,女子此举毫无王者架势,眼中打量着石镜中的影子,念念有声道:“呦,小子,了不起啊!”
项字德不明话意,问道:“怎么讲?”
女阎王呵呵一声,未有解释,只招呼上桥过河。
桥很宽,却很短,宽有七八米,长只六七米,桥上正中央坐着一鬼,它见女阎王到来,紧着跪倒在地,低身伏息,此景足见女子的威严。
女阎王不有看其一眼,直直从它身旁略过,项字德跟在身后,回头看它一眼,它伏跪着转过头,与项字德相视,嘴角突然上挑,一抹深笑。
项字德看得它半张脸,是女人面,脸部布满老迈皱褶,皮肤黑黄,眼小而圆,圆而亮,亮而冷,那笑起的嘴唇不有颜色,且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