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筒。”
“碰!幺鸡。”
“三……”
“哎,不能出这张,明显对家等这张牌呢。”
“你怎么知道?再说,不出这张我要花猪的!”
“到底出不出?快点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出!三万!”
“胡,绝张,清一色一条龙,哈哈哈哈~”
“我说吧,你还不相信,非要点炮,让开,你都输完了,该我来了!”
杨罗从下游回来,正看到大叫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座位,四叫兽喜笑颜开地坐了下去。
如果不是五只独角金蜥洗牌摞牌摸牌出牌都是用的舌头,还真有那么一点棋牌室的意思。
杨罗烘干了衣服上的水,笑眯眯地问道:“吆,哥几个还在打牌呢?”
“是啊,麻将真好玩!”赢得最多的二叫兽兴奋地说道。
其它四个,包括刚刚被打下场的大叫兽,也点头附和。
刚垒好牌,上局险胜的三叫兽对着杨罗说道:“好人,你来替我打两把,我上个厕所。”
“滚!一千年了,我们什么时候需要上厕所?”
“你不想玩就下去,我来换你!”
“啊,是哦,我不需要上厕所的哈。”被喷了一脸唾沫的三叫兽讪笑一声,不说话了。
杨罗哑然失笑,看着它们抓牌,也不说话。
为了给它们解闷,杨罗雕刻了一副麻将,又教会了他们的玩法。
没想到,大受欢迎啊,叫兽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只能说,国粹就是国粹,不能。不论是人心还是兽心,都挡不住它的独特魅力。
可惜,麻将没法向外推广,因为武者不会玩这个的。
只要精神力不弱,都能告知到所有牌的位置,基本上就是打的明牌。
这也是三叫兽叫杨罗替他的原因,它们在这个密室里不能放在精神力,但杨罗可以啊。
再加上杨罗牌技不差,肯定能大杀三家,给它打一个好基础,让他这局不被打下去。
五个叫兽,四个打牌一个旁观。
谁手中的筹码输完,谁自动下台,由另一只叫兽顶替,这就是它们的玩法。
“好人。”大叫兽从牌桌上收回目光,问道:“下游都查探清楚了吧?”
“嗯。”杨罗点点头。
再恶心的称呼,叫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杨罗已经不会再起鸡皮疙瘩了。
的确像独角金蜥说的,下游出口有阵法保护,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安全无忧。
看着四叫兽出了一张臭牌,杨罗不忍直视地收回目光,问道:“对了,你们上次说有机会的话,让我放你们出去,还没说到底怎么放你们出去呢。”
“我们也不知道,这里只能从外面进来,却出不去。”大叫兽目不转睛地看着牌桌,说道:“具体怎么到上面去开门,需要你自己找线索。”
杨罗耸耸肩,回道:“那有机会再说吧,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呢,没办法找。”
“大饼!”二叫兽扔出一张牌,说道:“本来就是看你运气,不过我们相信你。”
“杠!”三叫兽接道:“这里有紊乱方向感知的阵法,不知道地点很正常,不过如果这一片有武神衣冠冢出世,应该就是我们守的这个了。”
武神衣冠冢,杨罗记住了这个词。
他在去下游之前,和五兽聊过,知道它们的责任就是看守玉台里地图碎片和灵果。
而这些东西,就是武神周无相留下的。
据说,密室的上方应该是一个甬道,甬道的尽头是周无相的衣冠冢,这是周无相亲自建的。
只要从上面打开衣冠冢,它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重获自由。
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它们也不知道。
所以它们才说,本来就是看运气。
又看它们打了一会麻将,杨罗站起来说道:“好了,我要回去了,等我出关,我再给你们送点肉过来。”
“嗯,你先回吧,我们的肉还够吃一段时间呢。”二叫兽头也不抬地回道。
“八万,放心吧,我们会省着吃的。”
“等等,胡!碰碰胡!有麻将玩,没肉吃也没问题。”
“自摸哦,清一色带杠。下次来的话,带点酒呗。”
杨罗笑着答应。
他先回了一趟营地,给它们装了一千斤的肉干,这差不多是营地的一成存货了。
现在肉干分成了五份,分别堆在五株紫墨草跟前呢,一目了然。
“行啦,你们慢慢玩。”
摆摆手,杨罗腾空而起,飞出了密室。
“哎,可惜啊,好人说了,不能用肉做筹码,不然你们就只能看着我吃啦。”装逼地感慨了一句,二叫兽把最后一张牌一扣,叫道:“自摸啦!”
其它三兽怒目而视,却又无计可施。
谁让它手气爆炸呢,清一色四杠吊金钩,这一把直接打花了三家。
观战的大叫兽眉开眼笑地吐着舌头,说道:“赶快的,谁输的最多自觉下台。”
三叫兽带着遗憾爬到旁边,说道:“好人的说法是对的,这样玩已经很有意思了,要是把肉当做赌注,我们迟早得内讧。”
“是啊,所以好人就是好人,我们应该听他的。”四叫兽继续坐在牌桌上,开心地说道。
杨罗自然不知道五只独角金蜥评论了他一番,他现在在水里,顶着水流逆流而上。
不像来的时候省力,在水流的冲刷下,行动颇为费劲,灵力的消耗也很快。
根据上次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