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韩柳怀中揣着自己刚刚磨好的尖刀,快步的朝韩陪家中走去,他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买了几个老婆再建了一栋大房子之后,是不是还得多买些田,好好的当个地主,舒舒服服的。
想着想着,韩柳不禁露出了笑意,仿佛沉浸在梦中无法醒来。只是怀中已经被捂热的尖刀,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现在是要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不过当韩柳真的走到了韩陪的院门之前时,心里反倒有些发虚了,这么多年他最大只的活物也就是偷宰过一只猪仔,一个人吃了好些天,满肚子的油水。真要他杀一个大活人的时候,韩柳倒是迈不出去这一步了。
韩柳闭上眼睛,念叨着:“韩流啊韩柳,当了半辈子赖皮狗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做一回那人上人,你怎倒是下不去手了?难道你还想在臭水沟里过下半辈子?韩陪那个憨货都能讨个老婆,过那神仙日子,你怎么能连他都比不上?”
念叨了半天,韩柳深吸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异常用力,在农村寂静的夜晚,这声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
韩柳渐渐把心沉了下来,将脑海里的杂念抛去,好好的回想自己想了很久的计划步骤,如何杀人,如何埋尸,不知为何此刻他的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阴影。
韩柳推开院门,轻步来到了白长东的门前,在他离开之时就给自己留好了门,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韩柳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白长东床边。
白长东此时睡的很沉,整整十万晃眼无比的帝国币就在他的枕头边上,白长东还不知道他这条命已经人给盯上了。
韩柳逃出尖刀,锋利的刀刃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寒冷,韩柳目露凶芒一刀狠狠的朝白长东心口刺了下去。
只是韩柳预料中血液飞溅而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白长东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圈淡银色的护罩将韩柳的攻击阻隔在外,韩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鬼,鬼呀!”
一声惨叫响彻在房间之内,将熟睡内的白长东给叫醒了。
白长东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眼睛,梦呓着:“鬼吼鬼叫什么呢!本小爷睡的正香呢!”
接着白长东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了,他看到了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层淡银色的光罩,咦!这不是爷爷给我的幽蝉链吗?为什么它会发动?有人要对我不利!
白长东一瞬间惊醒,身体紧绷起来,毕竟也是大家族的子弟,纵然是不懂人情世故,在遭遇危险时还是有一些白家子弟的风范的,白长东起身就见到了呆若木鸡的韩柳,以及他手上明晃晃的尖刀!
韩柳此刻恐惧的说不出话来,从生下来就生活在村里的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刀都杀不死的人不是神仙就是鬼了。他韩柳肯定没有遇到神仙的命,那就只能碰到鬼了,怪不得,怪不得他手里拿着十万块钱,原来是买我命的冥钱!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白长东顿时火冒三丈,恨恨道:“你这的泥腿子,竟然敢谋害本少爷?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韩柳恐惧到极出,“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无比响亮,不停的磕头哀求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大人绕小人一名,小人一定给大人多烧写元宝纸钱,香烛一刻也不会断,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韩柳此时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没有尿裤子了,杀人夺财时的凶狠心肠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现在他还是那个南岭村只会偷鸡摸狗偷看寡妇洗澡的泼皮无赖!
白长东此时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说实在,他连韩柳都不如,韩柳好歹也宰过鸡鸭杀过猪,白长东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
白长东想要揍韩柳一顿了事,至于钱韩柳肯定就一分都甭想了,白长东烧了也不会给他一分钱。只是现在让白长东也异常无奈的问题是,白全给他的这根幽蝉链触发了护主护罩之后,白长东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幽蝉链,不论是打开或者关闭护罩,他这个被保护之人完全的没有发言权!
所以,白长东被自己的护主异宝给困在了牢笼里,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白全既然在白长东踏上这么危险的路程之前将这保命的异宝给了他,那肯定就是青级往上了,普通异人连见都没见过一眼的异宝,在白家,那还是有不少存货的!
只是,估计白全也是为了故意恶心恶心白长东,控制之法缺七少八的告诉了他,以解这个兔崽子这么多年来一点也不安生,折腾了自己这副老骨头这么多年的“仇”。
白长东在护罩内指着韩柳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等小爷从这该死的鸡蛋壳里出来,小爷非把你骨头打折了不可!”
就在两人丝毫没有为韩流惨叫过后至今都没有人赶来这件事情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一抹浓郁的阴影从门外沿着墙壁缓缓的流动进来!
韩柳等到现在也没有等到白时安动手,本以为死定了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韩柳用余光撇向白长东,发现白长东还呆在那鸡蛋壳子里!韩柳心中大定,看来他从那里面出不来!
韩柳大喜,赶忙起身,撒腿就往门外跑,至于钱,对了,钱!韩柳脑中灵光一闪,既然白长东从那个壳子里出不来,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把钱拿走了?
韩柳赶忙又回头到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