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危真儿等人醒来。
叶治潘飞杨还是往日模样,均为表现出任何异常,论演戏他们可比那些戏子强多了,这十几年下来,早就练就了一张金刚不坏的面孔。
白时安并没有在知道叶治的真面目后选择离开,他知道自己走了的话,危真儿三人均是必死无疑。他没有办法在自己有可能救下三人的时候,一个人离开,见死不救,白时安办不到。
只不过,此时白时安想的是如何告诉危真儿等人,一个卢子阳视他如仇敌,若是自己去找他,恐怕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会主动将叶治引过来,得不偿失,所以卢子阳得先继续让他蒙在鼓里。
丁健,沉默寡言,但是在跟自己打过招呼后就仿佛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平时连打个招呼都欠奉,也不知道他心中有什么想法,没有办法。
思来想去,白时安能够有信心放心的将叶治等人的面目告诉的人,也就只有危真儿一人而已。
只是第二天开始,叶治就不再和前些日子一样刻意的避开危真儿等人,让他们放松警惕。
叶治站在队伍前方,离众人很近,潘飞杨则不着痕迹的吊在队伍的最后方,这样无论出现什么以外,白时安危真儿等人都没有办法钻空子开溜。
放网放了这么久,看来叶治和潘飞杨要开始收网了,只是不知道网收上来之后,上面挂着几条鱼。
树林之中,叶治在最前方领头,丁健吊在队伍后面,与潘飞杨离的很近,白时安和危真儿在队伍的最中间,卢子阳则时不时的向危真儿献殷勤,只不过都被少女冰冷的拒绝了。
卢子阳异常谄媚的跟在危真儿身边,“真儿,你说等我们从埋骨之地出去了,我们该去哪里庆祝好呢?”
危真儿则异常的敷衍,“随便你吧!反正我可不去!”
卢子阳脸色一僵,“真儿别这样好不好,我带你去东城最大的饭店庆祝好不好,把你的姐姐妹妹都叫上,我把整个饭店包下来!”
危真儿瞟了一眼白时安,见他面无表情,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卢子阳,看见他就来气,越看越气。
“都说了不要喊我真儿,你是我什么人?卢子阳,你是不是有病啊!”
卢子阳顿时哑火,悻悻然往前去跟他的叶叔唠嗑去了,两人讨论着待会拿到了银霜藤之后,应该如何分配。
“叶叔,你说银霜藤这么金贵的东西,连我爹都只敢一小截,一小截的往家买。您怎么舍得给那个半途插队的土包子呢?看他要钱没钱,要实力没实力,就一个碰运气觉醒了神能的菜鸡,银霜藤这种东西,他配吗?”
说完,卢子阳还回头瞪了白时安一眼,深感不屑。
叶治心想,要是所有人都跟你这个姓卢的一样白痴,那我也不用天天花这么大的力气演戏了,说你傻,你是真傻啊!
但是叶治却是依旧和善异常,满脸堆笑,“不要这样说嘛!银霜藤而已,对你们这些是很管用,可是对于我来说除了能卖钱之外,对于实力就没有任何帮助了。”
“大家萍水相逢一场不容易,卢小兄弟也不要处处针对人家嘛!有好处大家人人有份,这才能和和气气的一起离开埋骨之地,多好!”
叶治还是当一个和事佬一般,说实话,他心中也摸不准白时安什么来路,姓白也没听说过什么大势力姓白的。当然,四叶城的白家没有算在内,因为白家不管是支脉或者嫡脉,随便来个公子少爷进入埋骨之地,谁不得有一两个紫级强者保驾护航,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孤身冒险。
这个选项太过离谱,叶治连想都没有想过。所以,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白时安,在他看来自然是和危真儿等人一样十拿九稳,所以此刻心情格外的轻松。
危真儿在将卢子阳赶走之后,心中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再跟白时安搭上话,少女心里正想着,思绪却突然被白时安的主动出击给打乱了阵脚。
“危真儿?”
白时安试探性的开口。
“啊!怎么了?我跟那个姓卢的一点也不熟,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那种,被爸妈宠坏了只知道拿着家里的钱为非作歹的人了!”
危真儿手忙脚乱的答道,少女的思绪流转,如同奔流的江河之水,瞬息万变,让挂念着少女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苦求不得,辗转反侧。
但是,少女心系之人却往往身处其中不自知,于是少女的心绪也就更加繁杂了。
白时安一愣,随即一笑,“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问吧!”
危真儿此刻莫名的有些拘束,如果让他父母看来怕是要大吃一惊,危真儿在家中可是连祖爷爷的胡子都敢去扯的混世魔王,特别是她的祖爷爷还最疼她,不讲道理的那种疼爱,让危真儿的父母都对她束手无策。
不然也养不出这么个,觉醒的第二天就敢拉着两个同龄人往埋骨之地钻进去的少女。
“如果我告诉你,叶治对我们图谋不轨,你会相信吗?”
危真儿被白时安的问题吓了一跳,“叶叔不是救了我们吗?怎么会对我们图谋不轨?”
白时安又道,“那我再换个方式问你,如果我们遇到了危险你是选择相信叶治,还是我?”
危真儿一瞬间脸都红了,变得无比羞涩,扭捏道。
“我,我当然是相信你啊!”
白时安非常认真的与危真儿对视着,“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