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礼捂着胃部不去看。
“不过……”
他看了一眼也在拼命按下呕吐感的宁宁,都在一块儿快要半年了,居然真的见到了宁宁的爹地了啊。
怎么说呢,还以为会更加的混混一点,没想到意外的高大和正直的感觉。好像很可靠的样子。
至于先生,显然他是见过这位“爹地”的,此时他嫌弃地捂住眼睛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见,也是很鸵鸟了。
“我的崽啊,我的宁啊!你怎么都瘦了?你看看你的脸!呜呜呜你跑出来都不跟爹说一声啊!”
刘侠惠吐完了还是坚强的扑上来,抱着宁宁哭的凄惨异常。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要往宁宁身上抹。
旁边的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也在一茬一茬地抹眼泪。
“宁宁xiao jie啊!可算见到你了!”
“……”
“不要离我这么近了啦。呕……”
宁宁近距离接触这个气味,激得她扭头就吐。
“宁宁不要吐在家里!”莫礼着急。
他在远处插不进腿,看着多出来的打扫事宜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我的女儿不要我啦!呜呕……”
“要命啦xiao jie不要我们啦!”
“老几位你们也是不要吐在桌子上……额好吧……”
完了,来不及了。
莫礼捂着自己的胃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仅如此,连旁边无辜被残害的莜莜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又兼人多的很她没处动。
她只有捏着鼻子拉着大人往后退,一边喊:“喂,吐在我家大人附近了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
易如常望着这一屋子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这个门票制度怕是真的要实行起来了。
你说,他是收个六百六,还是八百八呢?嗯,值得商榷啊。
皱着眉头看着一屋子人,他咳嗽了一下,终于开口,不耐道:“喂喂喂,都脱了鞋没有,我这里就算是人民公园也要注意不准大声喧哗啊!”
说完,他指着莫礼指挥道:“喂,保安,都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谁是保安啦!
不过各位,你们真的……天啊我踩到什么!”
莫礼本来说着话,觉得触感怪怪的,当即跳着脚往后退一个跟头栽倒,果不其然是恶心到崩溃。
唯有立刻冲到厕所一顿洗,出来的时候全身湿透了,脸色苍白简直没有回魂。
啧啧。
有人咂嘴。
“你家这个保安吃都吃不饱能干个啥,我来看我闺女,快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这几天蹲的老子火冒三丈的。”
说话的是刘侠惠。
他也不当自己是外人,拉着宁宁左右想坐个地方居然都没有,也不在乎,往茶几上一屁股坐下去。那玻璃,嘎吱嘎吱的。
一旁的颠僧正好也凑上来,咧嘴笑的一个大括弧,道:“贫僧可不是打秋风,可是贫僧好热闹,这种好事贫僧也参与参与?”
原来他要的也是住的地方。
易如常撑着下巴看着一屋子的人,眼神也深了些,似乎在思量什么。
也是奇了,那颠僧不过一挥他那破扇子,那些地上的污秽半流体消失了。连小礼子身上的湿漉漉都变成了干燥。
虽然好像比较深处的部分因为技术性原因还是湿润的,好歹是舒服了不少,小礼子感激地朝颠僧双手合十。
宁宁擦了一把嘴边的残留物,看看易如常,“小声”问道:“喂大胡子,啥是打秋风,是你们那种大人的huáng sè名词吗?需要我捂住眼睛吗?”
“谁是大胡子!
还有,你倒是把我的眼睛捂一下吧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易如常耷拉在一边,没好气。
这里还有她的功劳呢!回头算账。
还有,这些人睁开眼也能看看,他这个屋子有多大,隐藏空间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怎么认识不认识的阿猫阿狗都挤过来要住。
最最重要的一点,自己脸上的胡子,这也算是他最近的新造型好不好。
虽然店主人不想承认是自己太懒得刮胡子了,干脆就留了起来,反正他也不用出去见人的。
但是自己居然被称为“大胡子”?
真乃奇耻大辱,毕竟,任谁也不能接受“设定重合”这件事情吧!
哼,今天晚上就刮了它!
一边拿莫礼递过来的湿纸巾擦着脸,刘侠惠倒是打量着易如常和宁宁,还有这个屋子,若有所思。
不过很快他立刻挂上了笑脸,似乎刚才一瞬间的宁静是错觉。
“我的女儿啊!宁宁!爹地来了!”
不光侠惠大哥呼天抢地喊着,连他身后一个不说话的大个子和一个小侏儒也扑上来。
“爹地,芭比叔叔,金刚叔叔。”宁宁好歹面对家人,再次大度地张开怀抱阻止了三个人的靠近。
“宁啊,哎呀你胖啦。”
手的长度不可估量,不方便靠近的侠惠大哥远远拧着女儿的脸。好像更肉了啊。
“去死!”
果然,一个侧踢。
“啊!”
侠惠大哥一脸**。
“还是小宁宁的小脚底板儿,这熟悉的触感!”他感叹。
“还挺biàn tài!”
易如常头也不回地一挑眉,假装自己没有在背后偷听 。
闹了好久,几个人终于安静下来,刘侠惠正经问了一句:“宁,真的,最近过的怎样?”
宁宁这也才低下头,嘟着嘴好点儿不情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