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着铁拳铁腕的恶霸少女,宁宁一向觉得自己充满了爱心,对于各种被人虐到的小动物的悲惨遭遇更是无法袖手旁观,她哪儿看得小彩“遭罪”啊。
尽管这幅场景在谁的眼里都不会是小彩在遭罪,但是她就是护短。
这下更加乱了。
“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家小彩!”
宁宁可不给店主人哭诉和解释的机会,立刻动手,拳头直对象征着资笨主义的卤蛋脑壳,一拳下去虎虎生风。
在好几次易如常或者躲开,或者狠狠拍开她戳向自己的鼻孔的手指之后,终于忍不住暴怒道:“活该,是你先动手的。”
“屁*&¥……”
师叔祖一口不能播的脏话,慧云慧凡捂着耳朵,只见师叔祖身手矫健非凡。
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不够长,抓不住背后的莫礼时,店主人也只有暂时努力挣脱脖子上的夺命剪刀脚,以及时不时要插眼睛插鼻孔的不安分的手指。
“看什么,还不拉开你家师叔祖!”易如常憋红了脸,抽出一口气,对旁观的两兄弟怒吼。
“这个……”
“那个……”
见此情形,慧云慧凡心道不好。嘴上含糊着,脚下却已经默默后退两步。
担忧地互相确认了一眼,兄弟二人默契地决定:闭上嘴,假装自己啥都没看见,啥都没听见,然后猫着腰偷偷溜出去。
开玩笑了,这种事情能掺和的?!
毕竟捂住耳朵听不见咒骂,两兄弟顺利逃出,还贴心关上门,躲出去好几米远。
隔着门,就听见里面各种尖叫和摔东西的声音,伴随着几句断断续续的爆喝。
“走开啦你!”
“管我什么事啦?”
“做梦。”
“莫怪老子不客气。”
“不要啊!”
“啊不要拉我的头发,老娘要是秃了你俩也别想留下一根毛!”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哇……”
“咚!”
“哐当哐当……
“……”
声音由开始的咒骂,求救,或者威胁,嘴里说的脏话,加起来足够和谐掉的脏话,可以让他们连着关一个月的面壁石。
接着越发接近纯粹的碰撞声和打击声,最后,连动静都没有了。
两兄弟胆战心惊地对视一眼。
然后,同时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大门。
慧凡打手势叫弟弟小云后退,由他来开门。尽管自己也吓的要命。
忽然砰地一声,大门由内打开了。
两个人赶紧往后退了七八步才停下,屏气凝神看着门内。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完全到底了,才看见里面缓慢地挪出来“一坨”东西。
毫无意外,这坨东西由四个难解难分相亲相爱扭在一起的人组成。
信念就是死都不松手,谁也别好过。
望着那坨东西。兄弟俩的千言万语化作了无话可说,唯有憋在胸口的一口浊气迟迟吐不出去。
四位人中龙凤,真是用自己的麻花身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仔细看,三人加一熊猫,就这样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说话。每个人的脸都黑得像是锅底。
四人好似螃蟹一样,齐心协力又滑稽无比地,缓缓挪向了微微冒着白色烟雾的后山。
直到他们背影消失,两兄弟惊讶地张着的嘴才终于合上了。
“你觉得这事儿要告诉方丈吗?”慧凡拿不准,回头问自己的弟弟。
“不用吧,哥你大惊小怪了。”慧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可我总觉得,要出事儿啊。
“……”慧凡沉默着摇头。心中七上八下的。
当然了,可能是被这几个人吓得也说不一定。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后山的上空,越发的烟雾弥漫了。
此时山下抬着病人的僧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正在满渺然寺的在找方丈和其他的管事的僧人呢。
两兄弟一得到消息,也得赶紧去帮忙了。
哎,真是个多灾多难的成道节啊。
“佛祖佛祖,你,在天上看着吗?”小云望着天空,双手合十,问的是无比虔诚。
“走了小云。”慧凡在前面叫他快跟上。
“来了。”
慧云默默念了几遍额弥陀福,跟着哥哥干活去了。
二人远去,而房顶上一直躺着的一个人懒散地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酒壶,底下刻着一个小小的颠字。
喝了一口酒,那人满嘴都是酒气,醉醺醺道:“嘿,佛祖在不在看嘛不知道,贫僧倒是乐得在。可却没人找我哦。
哎,世人啊……”
他笑着叹气,却好似没有什么忧愁的感叹之意,不过一口酒下去,快乐似神仙。
那一边,去往后山的麻花四人组刚踏入后山范围,就开始 疯狂地咳嗽。
抬起头,他们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妙——
林子里满满的,竟然都是瘴气。
浓得几乎看不清楼路。
其实在北方,瘴气很不容易产生,因为湿润的气息被山海所隔绝,无法完全盘旋在森林之中。
后山的这种气息,更像是千百年无人问津的密林里会有的气息。
刚进去,宁宁就觉得自己的肺从痒到疼,四肢无力,连拧着易如常脖子的小腿都用不上劲儿。
咳嗽之间,她一个翻身,有些不稳地落地。
连她如此强劲身躯都如此,可想而知小礼子情况,四个人,终于因为不想让对方逃跑,勉强变成了相互搀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