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洛云见珺曦挂了电话，开始拼命挣扎，眼中满是愤怒，死死地瞪着珺曦。
“你说什么？”珺曦把耳朵凑到洛云被蒙住的嘴边，嘴角邪肆的笑调侃意味甚浓。
“啊呜！”洛云猛地往上一翘，想要狠狠地撞珺曦的头。
但是。
珺曦是不会被这么笨拙的攻击伤到的。笑意更浓。
“大声点，我听不见啊。”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洛云，整只猫坐在她背上，最后的语调悠长，满满的都是戏弄。
洛云不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带着杀意的冷光。
她认真的。她很生气。
她的脾气本就不好。尽管怂，其实这辈子也只对肖晨星怂过。
至于柳轻诺，她或许也会认怂。可若是真触到她的底线，脾气可是关押不住的。
这个世上，唯有肖晨星，让她心甘情愿地认怂。
而许落生……他不会让她以一种认怂的姿态互相面对。
“嘁，”珺曦知道这小老虎是真努力，撇撇嘴站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笑意收敛，冷淡地看着洛云，“起来就起来，别找本王麻烦。”
洛云身上缠着的所有布条全都缓缓松开，让她终于能够活动。
“你发什么疯？！”洛云恶狠狠地一拳锤在珺曦背后的墙上，几乎是吼出来，声音虽低沉，却充满了怒意。
她眼睛渐渐变成金黄色，虎牙变得有些长。并不像是吸血鬼，而是真正的猛兽才有的剑齿。
手指在墙上用力，不断出现更多的裂缝。眼里的愤怒和杀意却在慢慢消散。
珺曦全程毫无反应，反而扬着一抹饶有兴味的微笑。
“身后这墙，可是要赔的。”
洛云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说这样一句话。
“加上旁边的窗户，一共三百多。”肖晨星没有看向她们，依旧看着自己的书，淡淡地说道。
一副事不关己，但又幸灾乐祸的感觉。可那冷淡的表情让洛云很无力了。
好吧，幸灾乐祸可能是看不出来了。
“妖气修不就好了……”
“可以。”肖晨星翻了一页书，“如果你真想。”
洛云：“……”
你要威胁就直说！
她恼怒地瞪了一眼珺曦，已经冒出利爪的手慢慢握紧，然后又松开。终于收回了爪子。
“老娘今天不和你计较。”洛云斜视着珺曦，显而易见，怒意还未消散，眼眸突然冷下来，低声道：“下次我撕了你！”
珺曦翻个白眼，“等你修为上来再说吧。”
“你……”
“小老虎，”珺曦打断她的话，突然换了一个方位，背过肖晨星，朝洛云神秘地笑着，“我知道你是谁了。”
而那天，在洛云的记忆中，珺曦的笑，带着诡异与危险。
风，从被震破的窗户洞里猛然涌入，吹得洛云有些冷，从心底到身体，从头顶到脚底，冷得彻骨。
头发，她也觉得冷极了。
骨头，也是冷的。
她的血，刚刚还燃着的血，现在已经无法流淌，仿佛充满了冰渣，甚至，血液都凝结成冰。
这话什么意思？
御猫一族不是会那种窥视类的秘术吗吗？要知道自己的种族不是很简单吗？
现在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我是谁了……
洛云瞳孔一缩，猛地直视珺曦。
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她从未见过的颜色。满是戏谑，冰冷，还有……近乎黑暗的高贵。
她从未见过的，高高在上的珺曦，会有那么阴冷眼神的珺曦。
死猫，不，该说是珺曦，变了。
或许更应该是……回来了。
“放心——”珺曦轻松地说道，“我知道就行。”
洛云还没来得及说话，珺曦已经转身，朝着肖晨星走去。
洛云想要叫住她。可话卡在喉咙，无法再说出口。
“星儿。”珺曦在肖晨星对面坐下，趴在桌子上，脑袋歪着，看着的肖晨星。
肖晨星抬眼看了她一眼，慢慢关上书。
珺曦看见了那书的封面——
《小学生性教育》
“……”
？？？
什么鬼？星儿居然对这种书籍感兴趣？
珺曦十分“猫疑”地看了肖晨星一眼，见她毫无异样，甚至还有些认真，一时竟有些怀疑妖生。
为什么不看高中生的，而是要看小学生的？
“那只兔子很好学。”肖晨星解释道。
珺曦一秒懂了。原来又是萧月萌那只小兔崽子搞事情。
肖晨星自然看到了珺曦身后神色复杂的洛云，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珺曦。
她不知道为什么，珺曦这次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偶尔有那么一瞬间，肖晨星还能看见她以前的影子，可时间越来越长。
不，或许不长，只是一天。
当然，其实只是几句话的时间。
随着时间推移，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阴冷，甚至是对任何人都带着怀疑和防备的眼神，让肖晨星觉得眼前的这个妖怪，实在是太陌生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是昨天那只妖怪。从珺曦进门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当然，其实只有一点。极为细微。
而在那只妖怪出来后，愈发地奇怪。
直至那个让珺曦瞬间变化的交谈，肖晨星终于察觉珺曦身上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但，也没能看清为什么。
回家也试过观天罗盘，可全是一团迷雾，不可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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