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我立刻冲下去将冷雨扶了起来。
冷雨的脸上有一点轻微的擦伤,手背上也有一块被石头划出来的伤痕,除此之外倒没什么伤口。
“我没事。”冷雨道。
我立刻转身去看那个司机。
那司机躺在地上,嘴里只喊着“老天保佑”。
他的左腿不知道被什么割了一条口子,正在往外涌着鲜血,连裤子都洇湿了一大片。
我立刻从地上捡了一截绳子,把他伤口上方用绳子系了起来,防止他会失血过多。
猴子他们也跟着从上面冲了下来,把司机扶了起来。
“先回车上去。”我指挥着众人把拿出来的装备搬上,让猴子先背着司机去我们车上,然后找套衣服给他换上,再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说到让司机去换衣服,我这才觉得我把羽绒服脱给了司机,身上已经冻僵了。
幸好我们每个人都带有备用的衣服,我立刻去车上找到了备用的衣服,套在身上。
过了好半天,我才渐渐暖和起来。
被困司机救出来了,大家都挤在一起,我那辆车上就呆不下那么多人了。
因为这司机必须得半躺着,他的腿伤有些严重,估计需要缝针。所以我们没办法硬挤。
我想着要是小白或者木木在这里,估计直接就掏出针线来给他缝上伤口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医生。
我让猴子带着庄周,他们两个人去挤在拉装备的车上,然后我立刻就发动了车,继续往前驶去。
我必须要快速到达我们的目的地——玉矿,那边虽说是一个矿场,但是听猴子说基础的生活设施是一应俱全的。
包括医院,甚至还有很好的医生。有医生,就肯定能够缝针。
因为矿上经常会有各种大小事故发生,所以医院和好的医生是必备的。不然没有谁会愿意卖命去挖矿。
我往前开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又吩咐冷雨把司机腿上系的绳子松了松,然后再系上。
我这样的做法,是避免他失血过多,也避免他会血脉不畅通,导致腿部坏死。
冷雨这样按我说的做了以后,我又告诉他,每过四十分钟,都要把绳子松开一次。
现在我车上坐着的两个司机都是伤员,我心里有些不爽。
我总觉得我们这次行动,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梁云深怎么会安排这样的人来给我们当司机?真的是太不靠谱了。
而且这司机怎么会突然翻到路基下面去了?就算是没开过这条路,以刚才我们的速度,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翻下去了。他又不是一个人跑在前面,不知道路况。
他前面可是有两辆车在开路,我不信他没注意到这个转弯的地方。
“你刚才是怎么翻下去的?”我问他,“你一直跟在后面,速度也不快。”
“老板,那车没有窗户,风可大了。”他哆嗦着道,“我的手都被冻僵了,差点动不了,所以我戴了个厚手套。没想到那手套有点影响我开车,所以……”
“你虽然没开过这条路,对这条路不熟悉,但是,你是个开了十多年车的老司机,怎么会不知道开车戴厚手套是大忌。”我道。
“我实在是太冷了,就什么都顾不了了,我当时手指头都冻得快动不了。”司机道,“我也没想会这样。”
“行了,别说了。”我还是觉得不正常。
他开着车从上面翻下去,车拧成了麻花,但是他却只有腿上受了一点伤,而且那个伤还是车坠进湖里的时候,冷雨使劲拉着他,才被划伤的。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看来还是要赶紧和梁云深联系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到底是他的疏忽,还是确实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说不定在玉矿接应我们的人,也出事了。
车又慢腾腾的在路上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本来以为玉矿应该比我见过的别的什么矿要高级一些的,结果没想到和一般的煤矿也没什么区别。
矿区里基本都是些窝棚或者是比较破旧的建筑,有一个很小的卫生院,以及商店什么的。
我们的车直接开了进去,整个矿区只有几盏暖黄色的灯在微微亮着,显得非常昏暗,气氛诡异。
而且我所想象中的矿区,应该有很多身强力壮的人在活动,但是这里却死一般的安静,好像是一座阴森森的鬼城。
我把车开到卫生院门口,然后跳下车来,这卫生院的大门紧闭着,只有门口一盏昏黄的路灯,好像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楼一样。
猴子从后车下来,跑到我面前来。
“你确定我们没走错地方?”我问猴子,“这里根本没有人。”
“路就一条路,怎么会走错?”猴子道,“我们从格尔木出发的时候,我专门打电话问了,这里有人接应我们的。”
“这里看上去好像是全部撤离了,哪儿来的人?”我说,“你的消息不会有错吧?”
“不可能,我说有人就有人。”
猴子说罢,立刻去敲卫生院的门。
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回应。猴子的敲门声回荡在这个空荡荡的矿区,感觉有些瘆人。
这里地处昆仑山脉腹地,四周都是无人区,而我们又身处一个看上去好像没有人的破败矿区,周围的黑暗像潮水一样在吞没我们。
即使这里还有一些昏黄的路灯在亮着,但是它们的作用仿佛不是在驱散黑暗,而是让黑暗显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