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中了蜥蜴的毒,浑身发软,动作不协调,被它这么拖了一阵,中毒估计是又加深了,我直接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而且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幸好我还有点知觉,能够感受到身上在拖行过程中被撞上的部位的疼痛,以及隐约传来的佳姐叫我名字的声音,还有木木和小白在对话。
我感觉如果我要是连知觉都没有了,很可能会像木木说的那样,到最后连呼吸都会停止。
那只蜥蜴好像把我拖到这里以后,就离开了,并没有要吃我。
我怀疑它可能是去偷袭木木他们了,估计它想一个个把我们拿下。
看来这蜥蜴会屯粮。
从我被带到这里的过程来看,猴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被这蜥蜴弄到哪里去了。
刚才我在被拖行的过程中,一度离木木大约几米的距离,我甚至能够听到木木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但是木木都没有发现我。
猴子当时大概也是这样的情况,他肯定是一下被蜥蜴麻痹住了,然后被拖走了。
我们根本感觉不到,他就这样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现在我对于木木他们来说,也是消失了。
我闭着眼睛在那个透明的巢里休息,一边期盼着木木他们能够在蜥蜴吃掉我之前找到我,一边担心着他们谁再着了这个东西的道儿。
我感觉如果还有人要被蜥蜴拖走,那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佳姐了。
木木是没有可能被蜥蜴拖走的,除非他受了很重的伤。
小白也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只有佳姐,不能打也不会躲。
一想到佳姐,我就感觉心疼。
她已经被吓得快崩溃了,这会儿肯定又担心我,又担心猴子。
我们两个最亲近的人都不在她身边,她估计和木木小白相处起来还会有些困难。
哎,希望我身上的毒素快点消退,这样我就能大声喊他们的名字了,我敢说我在这里随便叫一声,他们都能听见。
不知道是不是毒素的缘故,我渐渐感觉到了困,我虽然在强打起精神,但是眼睛又睁不开,没办法分散注意力,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或者说我是被麻痹住,晕过去的。
那种感觉可能和打了麻药差不多。
等我醒了以后,我发现我的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应该是被麻痹以后不能吞咽导致的。
幸好没有别人看见我这样,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我睁开眼睛又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动了动喉头。
我居然能够吞咽了,而且,我的眼睛能睁开了,我差点忽略了这个事实。
看来蜥蜴的毒素应该在慢慢退了。
我试了试张嘴,居然能够发出一点轻微的呻吟一样的声音,不过还是没办法喊叫,我只好耐心的等着。
现在脚下的雾气里已经没有了声音,也没有灯光,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木木他们到底还在不在。
如果木木他们在下面,应该会有手电光才对,因为佳姐不需要手电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除非佳姐也被蜥蜴拖走了,只剩下木木和小白,只有他们两个人不需要手电。
不知道我到底从他们身边消失了多久,我到底昏过去了多久,我根本都不知道。
来到这个地方以后,我就丧失了时间的判断力。
估计大家和我也是一样的。
我把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尝试着动了动,发现手指头和脚指头能动了,但是膝盖还不能弯曲。
脖子可以慢慢扭来扭去,有些僵硬,不过不要紧。
我转动着脖子四处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我头上有个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那只蜥蜴趴在上面。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我自己能够发出声音了,于是立刻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佳姐的名字。
我本来想喊的是“刘佳佳”,但是我刚喊出一个刘字,就听到我旁边突然传出了一阵有规律的震动声,有点像那种超声波的感觉,我立刻感到耳朵疼得厉害,而且我发出的声音好像被屏蔽住了一样。
但是我脚下的雾气里突然之间亮起了一盏灯,而且我听到佳姐特别着急的说:“我好像听到小楼的声音了。”
然后是木木在回答,说他也听到了,但是我好像只说了一个“刘”字,声音就好像被屏蔽了一样。
木木说,“他好像是在叫你。”
脚下立刻就乱哄哄的,手电光在乱晃,在叫我的名字。
我连连答应,但是这次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声音,我把嗓子都喊哑了,他们还是在下面不停的叫我的名字,拿着手电乱晃。
他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在他们头顶一样。
我只好放弃了喊叫,期望他们不要放弃找我,直接想办法往这上面看看。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相距多远,我这么大声的喊叫他们却听不见。
难道是刚才发出的那个好像超声波的震动的影响吗?
我往左右各打量了一下,想找找那个声波的来源。
现在下面的雾里,佳姐他们正拿着手电,虽然不能照透这些雾,但是却能给我提供一些隐隐亮光。
我是抱着找不到声波来源的想法,只是给自己随便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在这个粘液筑成的透明巢穴里呆着,实在比在什么地方都要难熬。
这些粘液散发着一股腥味,就是那只蜥蜴身上的味道。
我算是明白了之前滴在我身上的水是什么玩意儿了,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