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的话引起了苏明伟的共鸣!想起刚才在监控室见到楼夏山时的情景,他不禁暗暗打了个哆嗦。
抬头看见三娃正望着自己,苏明伟赶紧调整了一下心情,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既然他姓楼,为什么你们科长喊他老夏?”
“是这样的苏科长,楼夏山并不姓夏,但他两只眼睛很像是街面那些算命瞎子,再加他对别人喊他老楼非常反感,所以我们都跟着科长喊他老夏。”
问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苏明伟突然想起张玉维对他说起过的杨娟,连忙打听道:“医院有个叫杨娟的护士,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到“杨娟”两个字,三娃连连朝门外吐了两口唾沫,满脸鄙夷地说道:“那是个婊子!医院里谁不知道,只要是个男人,不管老的小的,长得丑还是俊,她都朝黏,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下做那事。”
苏明伟猜测三娃也许曾经受到过骚扰,说不定也和杨娟有过肌肤之亲,不由暗暗发笑,也不将此事说破,接着问道:“既然杨娟的名声这样差,为什么医院还要留她?”
“院长保她呗!”三娃不屑一顾地说道。
“难道说,院长和她也……”苏明伟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暗观察三娃的反应。
三娃脸的肌肉一扭,眼角跳了几下,随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谁知道呢?反正医院里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知道继续问下去不会有什么收获,苏明伟及时转移了话题:“黄医生这人怎么样?”
“那可是医院公认的冷美人!黄医生不仅能力强,还没有任何的绯闻,是个难得的好医生。是有一点很怪,她始终没有嫁人,好像谁也看不!”
想了想,苏明伟又问了一个问题:“三娃,医院一共有几个出口?每天都有人值守吗?”
三娃终于没能抵抗住好烟的诱惑,小心翼翼地将捏在手的那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将吞进肚子里的烟吹了出来,惬意地说道:“好烟啊!嗯,苏警官问的是出口有几个?不多不少,一共六个。”
“六个?”苏明伟一愣,随即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之情涌全身,“除了大门还有哪五个?”
三娃连着抽了几口烟,手的香烟下去了一大截。他弹了弹烟灰,再次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气,不假思索地说道:“车库一个,地下监控室后墙那里一个,太平间对着的围墙那里有一个,住院部后门一个,职工食堂顶头那里也有一个。说到值守,恐怕只有太平间和地下车库那里有人,其他地方没有安排人。”
苏明伟紧追着问道:“这些地方为什么不安排人值守?”
三娃三下五除二抽完烟,然后小心地将烟蒂拧熄,再装进自己的裤子口袋,拍拍手说道:“没必要啊!另外几个门的钥匙都有专人保管,从来不让保卫科接触,我们是想去值守也不行。科长曾经为这事找到院长,结果被院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少几个地方值守你们不是更轻松吗?为什么还要去争?”苏明伟感到非常怪,紧跟着问道。
“苏警官有所不知。保卫科的收入是跟值守的地方多少挂钩的,值守地方越多,收入越高。而我们的工资却是死的,多出来的收入由科长支配,怎么分配医院从来不管。”三娃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苏明伟恍然大悟地说道。
感觉到自己已经问得差不多了,苏明伟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其他地方转转。以后有什么事还得麻烦你,到时候还请你积极配合。”
三娃点头哈腰地说道:“一定!一定!苏警官您慢走!”
离开前门值班室,苏明伟换了个方向朝门诊大楼走去,一路没见半个人影,只有院子里的灯昏昏沉沉亮着。
此刻天色已经刚才亮了许多,楼层的玻璃开始有了微微的反光,院子里的景物也清晰了许多。
快到门诊大楼的时候,眼尖的他忽然发现二楼有个窗口似乎有人影闪过,随即不见了踪影。
苏明伟心一动,赶紧朝大楼跑去,推开玻璃门冲进了大厅。眼睛四处扫视了一圈,他果断地朝左侧楼梯口跑去,沿着不算陡的楼梯向二楼悄悄走去。
拐了个弯,苏明伟抬头朝二楼望去,过道里的灯不知被谁关了,走廊里面黑漆漆的。顺着扶手的方向向,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踏了二楼平台,蹑足走到墙角边,探头朝过道里望去。
右面的过道里一片黑暗,静悄悄没有任何声响。转头朝左边望去,在走廊尽头有一束微弱的灯光晃动了几下,随即又不见了。
苏明伟将装着录影带的鞋盒夹在左腋下,右手从腰取出手枪,轻轻打开保险,然后朝着刚才亮光出现的地方摸去,很快来到一扇白色的门前。
“咚,咚,咚”刚走到门前,苏明伟听见房传来响声,连忙靠近门口侧耳倾听。
“唔……唔……唔”里面的声音虽小,却能清晰地传进苏明伟的耳朵。
有过多年办案经验的他,立刻判断出这是有人被捂住嘴巴以后,强行挣扎发出的声音。他不再怠慢,将腋下的鞋盒放在脚下,双手持枪,侧着身子,对着门猛力撞去!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苏明伟大力撞开,屋里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有人被捆绑着,塞在靠近窗户的办公桌下面。
苏明伟快步跑过去,借着昏暗的夜灯发出的微弱光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