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奚络看着发愣的余酉,从进来到现在他就跟丢了魂一般,听闻奚络的话,余酉恍然的回过神来,笨拙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幅画来,道:“我是过来给你送画的,现在城外河水的冰已经化了,鸟儿也都飞了回来,很多的植被也都发芽了,到处都是泥土的香味,我知道你很想要出宫看看宫外的一年四季,可你是公主不可以随便出宫,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所见画在了画上,逗你开心罢了。”
说着,奚络欢喜的接过那幅画来,直接摊开在了桌子上,抬手抚摸着这幅画的每一处角落,仿佛是身在其中的模样,她很是欢喜。
“心怡去把这幅画给裱起来,挂在那里。”
话落,回头看着余酉,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道:“你看看,我这云裳宫都快被你的画儿被填满了,估计再过几年都要放不下了。”
余酉打量着偌大的宫殿,最过于明显的便是数月前画的那一副,还被允王给活生生的破坏了,道:“这幅画已经坏了,若是你喜欢,我再画一幅给你就是,何必还放在这里。”
奚络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不曾开口,一旁的心怡的听到了,便道:“那是王爷挂上去的,说没有王爷的允许,不许公主拿下来,公主也是准时喜欢余酉公子的画,所以也就一直挂着呢。”
“允王对你,倒是挺特别的。”余酉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醋意,可是我们傻傻的公主还不知道啊,他对自己的特别早就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王爷的心思可不是随意猜测的,今儿对我好,说不定明儿就对别人好了,你管他做什么。”奚络微微一笑,就像刚刚盛开的百合花。
穆然,余酉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本正经道:“公主,你能不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容颜,你放心我不会害怕,也不会对外人说的,我只是想要看看真正的你,现在我不会嫌弃你,以后也不会。”
……
听着这段话,奚络莫名的觉得他好像是在宣誓一般,今日她的脸上可不曾动手脚,自然也是不可能摘下面具的。
抽出自己的手来,道:“我有些累了,心怡,送余酉公子出去吧。”
“是。”
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在心怡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之后,心怡便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鞋子来为奚络穿上,嘴里却还不停道:“公主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王爷已经吩咐下来了。”
“王爷?皇叔?”闻言,奚络更是一脸的懵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皇叔有未卜先知的功夫?
心怡点了点头,道:“今日,天还未亮允王便已经进宫了,听木辽说,王爷进宫之后便看到了匆匆而来的李嬷嬷朝着云裳宫走来,便已经吩咐了心怡,看来,公主和王爷还真的是心灵相通呢,就连想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为何,听到“心灵相通”这四个字,她的小脸蛋便“刷”的一下红成了苹果一般,眨眼之间便恢复如常,道:“什么心灵相通,有些话在宫里可不是乱说的,当心有人听了去拿去做文章,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长记性?”
话落,心怡惶恐的退后一步,道:“公主,心怡知错了。”
随即,奚络也并未多说什么,的确,宗褚就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两个人若是真的反目成仇,只怕都是对方的一个劲敌,因为他们都太过了解彼此,尽管彼此相见相识相知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半年多的功夫,可是却似乎已经认识了三生三世一般的长远。
若是朋友,必是知己。
若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整理好衣装之后,便冲着坤宁宫而去。
今日的坤宁宫倒是热闹的厉害,除了皇太后之外,却还有一个余夫人,慧嫔,淑妃等人,这个余夫人她也是见过的,约莫也就一两面的,第一次见面是皇太后第一次召见她入宫的时候,在御花园有过一次照面,第二次便是在新年的时候,各国太子都在的时候,也是那一次她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露出那一张狰狞的容颜。
缓步走到了皇太后的跟前行了一礼,转身再冲着余夫人行了一礼,却见那余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和嫌弃的惊恐,她微微一怔,随即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这便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模样。
慧嫔拿起手帕来擦拭着嘴角,掩盖住嘴角的那抹讽刺的微笑,却没有人知道她讽刺的是余夫人的肤浅和无知,还是奚络的那一张丑陋不堪的容颜。
“过来,让哀家好好的看看,这一段时间不见,哀家怎么看着是瘦了?”皇太后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当真是每天都会思念她的模样。
李嬷嬷自然是要随声附和的:“是啊,前两日奴婢见到奚络公主,便看出公主已经瘦了,说不好公主是已经开始刹身子了,这纤瘦的模样倒是看起来更加的好看了。”
对于李嬷嬷的回答,皇太后无疑是高兴的,若不是因为这一张脸,恐怕是个百月笙也是比不上一个奚络的,这奚络却是比她更像一个正宫所出的嫡女,这正宫最具怕的就是妾室所出的子女比的过自己的孩子,皇后对奚络的厌恶也算是情理之中。
即便是如今的她也是一样,她虽然不是皇后,可是如今她却坐在了后宫的女人都想要做的位置之上,所以过程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能够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